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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有粮却不肯出粮,难道闷在仓库里等着下崽吗”她气急了,说了几句粗话。

耿楚有些愣住了,随即阴沉下来,让她有些不明所以。

宫里的人听着季小九的话,当即吓的战战兢兢,扑通一声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主子嘴里蹦出了粗鄙的话,那就是在下人的嘴里学来的,高高在上的帝王,弄得像街头巷尾的泼妇一般,谁带坏的谁要受罚。

、四十八过往

她原来还很是活泼的一个人,很有灵性,可自从登上皇位,那仅有一点的灵性也被打磨没了,永熙二年,萧衍珩从五明山回来重新接掌太尉的军权,和耿楚沆瀣一气,她拦也拦不住,一晃过去六七年,耿楚的位子坐稳,她的位子也稳如泰山,可她却隐隐有感不安。

就比如,他一定要和她在宫里过年一样。

毕竟这个人,有家有美妾,和自己在一起过年,她看着还不顺眼,他心里也不舒坦。

耿楚不以为然,他总觉得她身边没什么亲人了,他理应呆在她身边,况且他也有心和她交好,否则像萧衍珩那德行,他也去青梅馆里喝花酒了。

他一直有些琢磨不透她的心意,小小的人儿,弄的老气横秋,没什么事就窝在贵妃榻里发呆叹气,不像外面勾栏瓦肆里的粉头,投怀送抱,可通人意了。

他的殷勤他没少献,可她跟本在意,他每天回到府有时也对着镜子瞧瞧自己,长的也算俊俏,怎么面前的人却无动于衷呢。她和其他女子不太一样,自小处在权利的中央,每天和他吵的面红耳赤似乎是她唯一要做的。

“陛下在想什么”他信步过去,看她托着腮望着窗外,又在发呆。

大明的春节是一年当中最热闹的节日了,大家围在一起把一年不顺心的都唠一唠,看着孩子们在庭园里打闹,等到午夜的时候,一起吃一顿饺子,放鞭炮,接神仙。像京城里还总是有踩岁的活动,在庭院里将芝麻秸粘上,用金灿灿的黄纸卷成的元宝形,攒成一捆,人们常称其为“聚宝盆”。然后,一大家子人用脚将其踩碎,以“碎”谐“岁”,并借用芝麻开花节节高之吉祥寓意,祝愿家道兴旺。

可外界多热闹,她这里就有多冷清。

她收回手,也不理他,好像他不存在一般,只是低头缕了缕金丝织就的袖口。他叹了口气,自己这待遇还不如一只蚊子,蚊子在耳边嗡嗡叫,还能得她呼一巴掌,到了自己这儿,连巴掌都懒得赏了。

“过了今年,陛下就十四了,明年就是该行笄礼的年岁,陛下心里可有人选。”他和她一样,倚窗栏硬是搭话。

这下她终于有了反应,“急什么还有一年多呢”

他轻笑摇头,“这一年陛下可是要用来和未来的君后处好关系,毕竟是笄礼,若不是相熟的人,陛下可要受苦。”

她蹙眉,似乎嫌他聒噪,“我大明律可没有哪条规定女帝及笄之年必须行笄礼,你也不要擅作主张,否则朕以你不敬圣躬治你的罪。”

他摸了摸鼻子,又碰了一鼻子灰,可真是个油盐不进的主。但看着她清丽的侧颜,渐渐拔高的身段,有了少女的样子,不禁心下大悦,好像自己细心呵护的花儿,慢慢开花、结果了。

贤王虽死,但这个女帝似乎比他预想的更好,原来扶她登基,朝中大臣常常说,若是封君后,那太子也是君后的血脉,所以他突然有了想法,便是让女帝诞下他的血脉。

这种偷梁换柱得来的江山,到最后兵不血刃的落在了他耿家的手里,虽然姓还是天家姓,可血脉是他耿家,那又有什么关系。

这个想法像种子一样种在了心田里,一点点拱土发芽。

他开始有意无意的触碰她,靠近她,虽然他能感受到她的反感,可他还是一意孤行,都说女人的心是活肉,谁对她好,她就喜欢谁,这是胭脂粉堆里滚出来的萧衍珩告诉他的。

“可是兄弟,你有一条可不符合君后的人选。”萧衍珩笑眯眯的看着他。

他身边两个水蛇一般的女子,软塌塌的靠在他身上,他神色萎靡,“什么”

“君后候选人是良家子弟,你这可是房中事老手,怕是这要传出去,又是一场骂战。”

他衣襟半敞,露出白玉似的胸膛,因为习武的缘故,身上的肌理线条分明,却没有五大三粗的粗犷,很柔和,抬头饮近一杯酒,喉结在吞咽中一上一下,明灯蜡烛的看起来好像泛着金色的光,悠悠说:“毛还没长齐全的半大小子伺候陛下行笄礼,不把她吓坏才怪。”

可是他这样步步为营,却自己先栽了跟头,他发现自己有点失心了。

他和她共进膳食,可她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低着头用膳,自顾自的把碗里的香菜都挑了出来。

他看在眼里,“怎么陛下不喜欢吃香菜”

“不喜欢吃,但是需要借味。”她悻悻的说着,一边不耐烦的挑香菜。

他记在心里,下回在一起用膳,他就先帮她都挑拣出来,一来二去,竟也形成了习惯。

时值仲夏,天气热的人犯懒,季小九一身轻薄的桃色纱袍坐在临溪亭里看奏折,花一样的年纪,穿着桃色的青衫,当真应了那句人面桃花相映红,看得乏了就顺势躺在了贵妃榻上,枕着美人靠,柔柔的轻风穿亭而过,晌午时竟也有些凉爽。

她喝了梅子茶解暑,贪嘴多喝了两杯,他也知道她好酸,喜欢吃梅子,常常吃的反酸水,刚开始只是讨好她学了揉捏的手艺,不曾想时间长了,他看着都有些心疼了。

白皙的脸吐的都没有了人色,他也揪心不已。

她在浅浅的睡着,感觉胃里一阵反酸,随着来人的手劲一点点化解开,感觉睡的踏实多了,就渐渐往那人怀里靠去,那人呼吸中带着淡淡的泼茶香,若有若无,蛊惑人心,让她不自主的又靠近了几分。

温香软玉抱满怀,耿楚差点就自持不住了,他从来没看过这样半带着撒娇神色的她,让他怜爱不已,恨不得捧在手心里。

后来,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里,他渐渐沦陷了,对她日思夜念,却不敢有半分表现,怕她知道他喜欢她,她会瞧不起他,明明是两相争斗到不死不休的,却突然间谈上爱,她会是满脸的鄙夷。

眼看又到了隆冬,过了今年,就是她的笄礼了,他暗暗兴奋,花了大把的时间陪在她身边,石子路滑,他陪她去赏梅听雪,温酒煮茶,她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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