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尽管眼前的这个人跟她不熟悉。
要她弃他于不顾,她做不到。要她看着他折磨自己,她也做不到。
她不聪明,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她武功不高,阻止不了他折磨自己。
这催命的箫声,成了她此生最为痛恨的乐曲。
她使劲的抱着他,紧紧的抱着他,阻止他伤害自己,就算是伤害她。
楚夕夜还在痛苦的挣扎着,但或许有些累了,力道变小。湿润的液体渗透进衣衫,或许是感觉到她的无助,一只小蜜蜂在月色下飞了过来,在她耳边嗡嗡嗡的说着什么。
赖小天灵机一动,点点头,连忙吩咐它带来更多的伙伴。不一会儿,树林里飞来一大群蜜蜂,全部嗡嗡的飞在楚夕夜的耳边,竟然将那折磨人的怪异箫声减去了几分。
吹箫的人似有所感,停止了吹奏。
瞬间,树林又恢复了寂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远处的树冠上立着一个黑色身影,斗笠上垂下长长的黑纱,纤白的手指露在外面,月色下,指甲上蓦然开着一朵绝美的罂粟花。
看不清里面人的面容,却是一个妇人自言自语的声音,“哼,楚夕夜,这才是个开始了,欠我的,要你们用一生来偿还。”黑影离去,在月下如一只蝙蝠掠过。
林间静了下来,蜜蜂的声音变得格外响亮。楚夕夜慢慢安静下来,赖小天感激的看着,“小黄衣,谢谢你们,没事了,你们先回去吧。”
饱受神经折磨的楚夕夜最终虚弱无力,犹如在地狱里走了一遭,眼帘一合倒在她怀里。赖小天的心还久久不能平复,如经历一场盛大的浩劫,瘫坐在地上。
他已经昏迷,她却仍然紧紧的抱着他,生怕他再次疯狂。
良久过后,夜风袭来,背上一阵凉意,她打了一个冷颤,才慢慢把他放靠在一棵树上。下意识往背上一摸,朦胧的月光下看见手上隐隐的血迹。
休息了大约一刻钟,她缓缓蹲下来背起他,背上传来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她已经顾不得,踉跄着步伐背起他走出树林。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只是想快点走出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蔓延着酸涩,很难受很难受,却不知道难受什么。眼眶微微湿润,她轻轻咬着唇,“姓楚的楚夕夜,真不知我怎么就遇上了你。”
黑夜寂寂,无人应答这句话,只有沉重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缓缓向前行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更多的人看。
希望看的人不要失望。
花花花花我要花花快拿花花来砸我
、第九章临水照花
第九章
临水照花
当晨曦中一缕阳光透过枝桠落下时,楚夕夜睫毛微颤,睁开惺忪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万道柔和的金光洒下,翠绿的树叶上露珠未干,反射着七彩微光。
身体犹如力气被抽离殆尽后的酸软无力,千斤重般,大脑还在沉沉的疼。他奋力支着身体,靠在树上,双手揉着太阳穴。一眼看去,是一小片绿油油的草坪,临着一条溪流。
赖小天卷着袖子,用丝帕浸没在冰凉的溪水里,小小的脸上一片清爽。两根辫子垂在胸前,随着手的动作摇晃。清风吹起她额前细碎的发,现出清澈细致的眉眼。恰是一株临水倒映,带着晨间露水清颤的小茉莉。
清洗完毕后,浸入水中,想着拿去帮楚夕夜擦擦。揉眼再揉眼,看着清溪里的倒影,吓得一下子站起来。
转脸便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楚夕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缓缓蹲下身,用清水清洗着脸庞,昨晚一阵折磨后,一脸冷汗。
冰凉的溪水拍打脸庞,畅快无比,从还在张着嘴怔怔的赖小天手里拿过丝帕,擦着脸上的水渍。
低着头,从未有过的诚意与认真,“谢谢。”没有说明是谢什么,两人心照不宣。
赖小天惊醒过来,尴尬地笑了笑,双手拧着丝帕,小心翼翼抬眼看他,问道,“你没事吧。”
“嗯。”
简单的一个字,瞬间定了她的心。也是简单的一个字,却好像透着千言万语,却无从开口。
看着他皱着眉头欲言又止的样子,也许是想问昨晚有没有伤害到她吧。
这样的楚夕夜让她有些不习惯,于是便小心翼翼的回答,“没事的,之前我睡觉睡得那么沉也是你在保护我,我救你你不用觉得欠我什么,我身体好着了,还可以蹦蹦跳跳。”说完还夸张地舒展双手摆动,却不料幅度过大,牵扯到见背后的伤。痛得她缩背弯腰,嘴角不自然的扯了一下。
楚夕夜见她这样,忙站起来,一脸担忧,想也没想走到背后一把拉下一边肩上的衣服。赖小天还来不及阻止,红着脸就这样被他瞧见了背后的伤。
白皙的背后,几道红红的伤痕触目惊心,有些皮肉里还可见青紫的淤血,想来已经伤到了骨头。衣衫因为是青黑色的,所以从外面看去,瞧不出什么。
楚夕夜心里好像透不过气来堵得难受,纵使自己再如何的冷硬,心也不由自主柔软。
他们只是萍水相逢毫无交情,自己总是冷言冷语的没什么好话,还时常不加掩饰的不屑于她。
为何还要三番四次救他何必做到这种地步,何必做到这种地步
为何这样傻,这么笨是啊,她一直如此的笨,还自以为的聪明,嘴角不自主苦笑。
也许她天生善良,如果一只小猫小狗受伤,就算被抓一爪,被咬一口,她还是会救。想到这,他忍不住苦笑。
对于毫无温情的他来说,震惊于她的行为。
她在世外山村呆得太久,并不知外面的人心险恶。
这样的她犹如一张白纸,不知道以后会被染成什么颜色。
半响没有动作也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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