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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天欲雪 然一 2353 字 2023-10-09

gu903();“就是这箫声,我想起来了,每个官员死的前夜,都会响起这样的箫声。”

“对,就是这魔音。”

“杀人的魔音啊,大家快逃。”

为了逃命,大家你推我,我推你。本来拥挤的一条街,转眼却跑得人影都没有。

箫声响起的时候,赖小天心里就隐隐不安。看着人潮迎面涌来,听见他们嘴里的叫喊疯子,更是肯定了楚夕夜已出事。

夜空传来那一声凄厉长啸,她听着心里揪紧得难受,竟隐隐想哭。

秦沐和楚为鉴刚才听到人群中的呼喊声,心里的迷云渐渐被拨开,脸上却都不露半分。楚为鉴心疼地看着眼前的儿子,恨不得这折磨降落到自己身上。

秦沐见他一步步靠近楚夕夜,还是劝道:“楚将军,情况有变,我们还是回去的好。”

侍卫早已把他们团团围住,楚为鉴却只是摇摇头,仍然向前走去,拨开侍卫,走向楚夕夜“夜儿,你真是我的夜儿,对吗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还受这箫声折磨。”

看着咬牙隐忍的楚夕夜一脸痛苦,看着他要狠狠把自己撕碎的疯狂。想到他长期受折磨,独自离家在外这么多年。

一时悲愤涌上心头,仰天悲叹,“苍天啊,你要折磨就折磨我楚为鉴,做错事的人是我,为何要这样折磨我儿子。我堂堂雪国将军,杀敌无数,一生硬朗,何故让我儿子受这种罪”

两行浊泪流下,没想到这一生,忠君爱国,征战沙场,护得了戌国百姓,却护不了自己的儿子。

旁边不知何时停了一辆软轿,风吹起周围的青色沙幔,隐约看得出里面的人勾起邪魅的嘴角。

秦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眼里的神色复杂难辨。

周围的人包括闻声赶来的赖小天,南风少,轻薄侯,落无尘,谢清裳,都对眼前的情景不忍。

然而这箫声,却好像还只是开始,并不会善罢甘休。

诡异的风吹起楚夕夜两旁的黑发,紫色衣袂翻飞。他缓缓放下双手,猛抬起头,脸色白的骇人,双眼赤红,形同妖魅。出手招式凌厉地袭向身边什么毫无防备的楚为鉴。

众人皆是一惊,后退几步。楚为鉴根本没想过要躲,便让胸口生生吃了一掌。饶是他如此硬朗的身体,也不住闷哼一声。

楚夕夜着了魔一样,如受人指引一样只对楚为鉴出手,招式狠辣,都是致命的攻击。不错,那诡异的箫声就是指引着他攻向楚为鉴,只是不知为何常人听来并无异样的箫声,对他却如着了魔一般。

这样的情况即便赖小天已经见识过,仍觉得诡异而残酷。

一个失去常性的无情攻击,一个不要命的不想躲。

周围的人就这样站着傻了,或者觉得不明状况不好插足两父子。转眼楚为鉴右肩又吃了一掌。

嘴角流下一丝细细的血来,他艰难道:“夜儿,你看着我,我是你爹啊,你爹啊。难道你不记得我了吗夜儿”

楚夕夜表情木讷,双手却如灵蛇,翻转迅速,袖间趁人不注意时飞出两只精短的利箭,险险的擦过楚为鉴的双臂,就在他鹰爪一样的手要袭上他喉咙的时候。

赖小天想也没想就冲过去,看了看左右两人,急道:“姓楚的你住手,他是你爹,你好好看清楚,难道你要杀了自己亲爹。”

楚夕夜闻声手里的动作一滞,然而箫声却并不放过他,一个婉转如激流勇进。他再次攻了过去,因刚才一个空隙被楚为鉴躲开。

赖小天趁机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再次出招。然而,楚夕夜却长臂一甩,把她狠狠甩出几丈远,砰的一声落地,赖小天嘴角流下细细殷红。南风白衣一飘,把她扶起,轻薄侯随后而至,谢清裳也适时的递过一粒药丸,道:“对内伤很有用,你赶快服下。”

轻薄侯担忧地看着她,“丑八怪你还真是蠢,不是随便个人你都要去救的,就算救也没不是你那种没命的救法。”

赖小天咽下药丸,顺了顺气,道:“还在这里说风凉话,再由得他发狂下去会闹出人命,你们难道就这样袖手旁观,还是想借机告诉我这就是江湖”

不知是那个士兵惊恐地叫了一声,将军。众人看去,皆吸了一口凉气,只见楚夕夜一手紧紧捏住楚为鉴的脖子,眼里妖异的红光盛放。

轻薄侯和南风对视一眼,两人快速移动身形,分别制住他的双臂。谢清裳袖间飞出一根青色缎带,牢牢系在楚夕夜腰间。

箫声音调突地转高,楚夕夜不为所动,手上的力道加重,楚为鉴双眼瞪得老大。

赖小天走过去死死拉住他的手,在众人的惊讶中双唇一吟,引来一群黄蜂,成群地飞过来,白色的月牙上出现了密集的黑点。这个时候她已经管不得别人怎么看到,只知道那晚这样有效。

周围的人张着嘴看着空中飞来一团一团的蜜蜂,谢清裳眼中露出一丝了然,转眼又变成更深的疑惑;软轿中花随意眼神一凛;秦沐也是惊讶着眼前的状况,他想到陈渊对弈时说过一句话,他见到一个眼睛神似旧时故人的女子。他当时不以为意,只道世间千万人,有相似的也没什么奇怪。现在他看着赖小天那双明澈的眼底,再熟悉不过,模模糊糊的面容重叠,眼里的那抹担忧之色像极了。

黑压压的蜜蜂围绕在楚夕夜的两耳周围,可是今晚不管声音如何干扰,一点效果都没有。

芜城中一座飞檐之上,黑色长纱掩盖下的女子轻蔑一笑,罂粟花印指甲的手指妖娆的跳跃着。

软轿之上花随意饶有兴味看着面前的表演,并不打算施救,就像一个戏院的看官,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台上的一出表演,至于情况如何,皆与他无关。

佑安侯复杂的看着赖小天,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脸色沉重。终于缓缓走上来,一手搭上楚夕夜的手腕,暗暗用内力施压,一手在楚夕夜臂上绕过一圈,再在几处穴位一点,待楚夕夜五指因静脉的僵硬不得不张开,他就把楚为鉴拖了出来。

空中无端又飘来一阵琴声,清音若绾,像是削减了箫声的魔性一样,楚夕夜挣扎的力道减小。

形式一下子逆转,吹箫之人听到琴声,脸色一变,便收了箫,双眼是吃人剜肉的愤恨,道,“楚家父子,先饶了你们。”一眨眼便隐匿在夜色之中。

琴音如流水一样缓缓响起,楚夕夜眼里的红光慢慢敛去,恢复正常的墨色。早已满头大汗的他发丝凌乱,看着眼前面赖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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