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够制造出几秒钟的时间,就能够让苏熙跑上楼。去求救。曲墨握紧了双手,屏住了呼吸有些紧张地听着一旁的动静。
“砰”的一声,花瓶猛的炸裂开了,曲墨猛地往下一蹲,低声叫了声:“别动”
原本准备跑上楼的苏熙,猛地僵直了身体往后缩了缩,躲在角落里不敢动弹了。曲墨忍不住的咬死了一口牙,刚才那种声音,没有砸中人,只是落在地板上。
这下要完了
曲墨慢慢的吐了口气。很奇怪的这个时候,她依旧没有觉得慌乱反而是在想她已经害死了陆正南,这一下她又害死了苏熙。
不知道看到了她的尸体后,陆延亭是会原谅她,还是一直恨到她尸体都腐烂。
“你永远都学不乖是不是”那变调的声音突然间变得尖利,曲墨能够听得到有谁大步的朝这边走过来,可是他不能动,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躲,她只能在这里等死。
一阵细微的声响传来,头顶上的灯突然间亮了,习惯了黑暗的曲墨都觉得眼睛一阵酸涩。
她你脑袋在一瞬间给了她行动路线,曲墨猛地弓着身体朝一旁跑了过去。
“该死的”站在正中央的男人,猛地伸手摘掉了头上戴着夜视镜摔在一旁,举起了手中的枪瞄准了曲墨。
半空中突然飞出了一个木棍,正好打中了那人的胳膊,他手里的枪被甩到了一旁,一路滑向了曲墨脚边上。
想也没想,曲墨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手枪,指向中央站着的那男人,直接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枪准确无误地打在了那人的胳膊上。闷哼声想起,曲墨往后退了退,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声音低哑:“剧情大反转啊。”
“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
那人依旧站在那儿,什么也没有说。
曲墨晃了晃手里的枪,沉声开口:“把你的面罩摘下来。”
“不如你自己过来啊。”那人往旁边移动了一下。
“别动。”曲墨声音冰冷,她往又往后退了退,没有动。那男人是警察中的人或者是雇佣兵,什么都好,她只要走近那人三米以内距离,依他的能力,拿着枪也会玩完,她才没那么傻。
她转过头看了眼慢慢冷着脸走进来的陆延亭,又转过头看了看那男人,沉声开口说道:“是你自己来,还是我让他帮你”
那人慢慢的举起手放在了面罩上,大步走过来的陆延亭伸手将地上的木棍捡起,冷着张脸快步朝着那人走过去,抬手就朝着那人的后脑打去。
那人背后却好似还有双眼睛一样,往下一蹲躲过了挥过来的木棍,从身上摸出了一把小刀朝着曲墨手里的枪打了过去,翻身从楼上跳了下去,身体灵巧。
“嘶。”曲墨手一软,手中的枪掉在了地上,她咬着牙,努力的让自己忽略手背上的疼痛。
陆延亭趴在窗沿上看了那人一眼,想要去追,犹豫了一下又折了回来,快步朝着曲墨跑了过去。
我没事三个字哽在喉咙里,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陆延亭就越过她奔向了倒在一旁的苏熙,满脸着急,“妈你没事吧”
吓的脸色苍白的人猛地钻到了陆延亭怀里,手指死死的抓住了陆延亭的领口,身体克制不住的颤抖着。
陆延亭鼻头一酸,伸手轻轻地拍了拍苏熙的后背,哑着嗓子开口说着:“没事了,没事了别怕,有我呢,没事了。”
曲墨急忙移开了视线,眨了眨眼睛,不去看他们,忽略到了身上的疼痛,走去一旁找到了一个塑料袋,将地上的枪包了起来。
找了点棉签,沾上了那人的落下的血,放到了塑料袋里头才走到了陆延亭跟前,“我需要你们拷贝下来的监控录像。”
“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妈才刚刚从别人的枪口下活过来”陆延亭皱着眉头抬眼盯着眼前的人,曲墨的冷血让他觉得吃惊。
曲墨握紧了双手,陆延亭显然也忘记了她也刚刚从别人的枪口下活下来。她也才刚刚从死神身边逃开,刚刚经历了生死一线。
心口的疼痛让她连话都快要说不出来了,她咬了咬舌尖,尽量的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稳:“我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
“没关系,我没关系。”苏熙慢慢地松开了自己的手,伸手抹去了脸上的泪水,轻声开口:“我没事的,你去吧。”
她扶着墙撑着身体站起,脚还有点软,一个踉跄快要摔下来。
陆延亭赶紧上前伸手扶住了她,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硬盘,朝着曲墨扔了过去,头也不会地扶着苏熙往楼上走,连目光落在曲墨的身上都觉得浪费。
曲墨没躲过去,东西砸在了她的脸上,曲墨伸手将硬盘捏在了手心里,黑色的硬壳上印上了一个鲜红的手指头印子。
她咬了咬牙,努力地迈着还颤抖和的双腿扶着楼梯扶手,往上走着。
陆延亭把苏熙送到了房间里,这才稍微的松了口气,伸手帮她倒了杯水,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沉声开口:“你没事吧”
“你该去追那个杀手的。”苏熙还没有回过神来,身体有些颤抖,手指紧握着玻璃杯子,杯子里的水不停的晃动着。
“我放心不下你。”陆延亭哑着嗓子开口。
苏熙往他的方向凑了凑,脑袋一歪,靠在了他的胸前。苏熙皱了皱眉头眼眶一红,泪水突然就滚落下来,沾湿了睫毛,她捂紧了嘴巴,不想让声音从嘴巴里泄露出来。
她不想哭,可是那情绪被压了太长时间了,逐渐的反弹着,让她有些控制不住。她努力的眨了眨眼睛,又将泪水逼了回去,急忙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湿润。
怕他担心,便垂着头低声重复着:“我没事我没事,我没事你别担心。”
低哑的声音让陆延亭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他不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出声安慰,因为他知道任何安慰的话都没有用。
苏熙将杯子里的水全部灌了下去,她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有些不安地伸手轻轻摩擦着手中的杯子,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你不该那么对她,如果不是她的话,我可能已经死了”
“爸爸的事情,她明显知道些什么却不愿意跟我说,我没有办法”再像从前一样那么对她,“我早知道她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真没想过他根本就没有感情。”
“她”苏熙犹豫了一会儿,想说什么却又将话咽了回去。
“怎么了”陆延亭有些疑惑。
“她太努力了。”苏熙眨了眨眼睛,低声叹着,苏熙咬了咬下唇,深吸一口气,不知道这话要怎么说才好,好长时间才组织好了语言,却只说了一句:“她给自己太多压力了,她太平静”
“她向来如此,不受任何感情控制,你说的那些所谓情绪对他来说只是累赘,仅此而已。”陆延亭想起了之前曲墨的话,不住的苦笑着。
“她不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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