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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口筑爱 肆璞 2303 字 2023-10-09

“养活自己都难,我时不时的要去救济一下。”

“你们这也不是个事,何时是头啊。”

“我想好了,方清卓的母亲一直看我肚子没动静,早晚要逼他娶二房,到时候我就离家出走,叫他查不出音讯,之后就跟孙壁远走高飞,他不占理,也不会去找父亲理论。”

“你把退路都想好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倒是你崇慎,这姑娘是奉天人,我改天找人查查她底,父亲同意你们在一起”

“嗯,不同意怎么会带来这,早把车站炸了。”

崇庆笑了笑“你看,还是你说话有分量,父亲都管不了你了。”

两人聊到很晚崇庆才回房睡觉,崇慎想着崇庆的话,还是觉得不太妥,但是崇家人都是一头蛮牛,劝是劝不动的。

第二天一早起来,方清卓安排了管家带着大家到奉天四处玩一玩,颜晏对于游玩不感兴趣,这是她土生土长的地方,再多的景色她都稀疏平常,她倒是想回颜家旧宅看一看,但不好意思说,只能跟车走马观花似的看看。

“要不要到你家去看看”崇慎坐在车上见她心不在焉,提议道。

“不了。”自己有这个心思可以,让别人看出来平白无故的给人增添麻烦,她只想一个人去,多一个人都不愿意。

回家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方清卓没有跟着,这会在大厅接待客人,颜晏进屋的时候路过大厅,朝里面看了一眼,一下子愣住。

日本军官穿戴整齐,腰间佩刀,沙发边上也站着两个日本人,这些都不重要,她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低着头站在窗前,他瘦了,穿着大衣,头发剃得很短,望着窗外。

颜贞似乎是感觉到了那道紧紧跟随的目光,他猛地回头,看见颜晏站在门前,眼眶微红,他张了张嘴,又下意识的看了眼坐在那的军官,刚要挪动的脚步止了。

颜晏要进去,崇庆从后面跟过来,看她愣神,拽了她一下“干嘛呢”她也往屋里看了看“他们谈论事情呢,咱们女人家别进去,走,到我屋里,给你看点东西。”

颜晏觉得呼吸困难,她愣愣得看着颜贞,注意到日本人也发现了她,颜贞朝她摇摇头,见他摇头颜晏心下酸楚,两人默默的对望,时机还不对,颜晏终是咬了咬牙走了。

崇庆翻出了相册,里面有几张崇慎小时候的和自己来到奉天后照的照片,她一边翻着一边给颜晏解答,半天听不到回音,再抬头时,那姑娘吧嗒吧嗒得掉着眼泪。

“你,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心口疼得紧。”

“好端端的怎么心口疼”她赶忙到抽屉里拿了药,催颜晏服下,可颜晏还是一直哭,不伸手接杯子,崇庆没办法,起身要去叫崇慎,却被颜晏一把拉住。

“姐,刚刚刚刚厅里的是什么人”

“他们是日本的军官,私底下做生意的,唯利是图的商人。”

“我看有一个中国人,他是”

“那人我也是最近几日才见,听说刚从日本回来,走狗汉奸一个,给日本人酿酒的,听说还把酒方子传到了日本,发了国难财,好端端的怎么问起这个”

颜晏听着走狗汉奸,胃里一阵翻腾,好端端的竟干呕了起来,崇庆看不妙,赶紧差管家开车,送她去医院。

医生给做了检查,没有大碍,没开药,让回家喝点红糖水好好歇着就行,崇庆觉得还是不稳妥,又要求化验血项,时间晚,报告今天拿不出来,只能带着颜晏回家。

崇慎听说颜晏病了被送去医院,一直在屋里等着,姑娘回来直接倒在了床上,崇慎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觉得没事,又摸了摸她的小腹“我记得不是这几天啊”

半天颜晏才答“你说什么”

“我说你月事应该不是这几天。”

颜晏翻了个身,头晕的很,她往枕头里窝了窝“崇慎,我累了,想休息。”

崇慎给她掖了掖被子“不舒服我今晚陪你吧。”

“不用你就不能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吗”

说着说着竟急了,崇慎皱了邹眉“看来你今天真的是累了。”起身关了门。

四下寂静,颜晏闷在被子里哭,走狗、汉奸,好大一顶帽子扣在哥哥头上,但不管怎样,哥哥还活着,好端端的,没被打成残废,但没被打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这代价就是身败名裂,永远不能再回到同胞的怀抱,颜晏觉得委屈,觉得庆幸,委屈顶天立地的哥哥在强权面前也要低头,庆幸的是他留住了性命,还有一口气在这个世上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三更哦三更三更像不像鬼故事所以周六五更,周日六更吓死你们了吧

、提前宴请

崇慎到崇庆屋里,方清卓也在,正准备躺下,见小舅子来忙让到桌边,给倒了杯茶。

“姐,她怎么就病了呢听说是在你屋里。”

“刚开始还好好的,我俩一起看相册,不知怎的就哭了。”

“她哭了”崇慎手指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说了什么重话”

“你瞧你,我喜欢她还来不及,怎么能对着她说重话。”

“那你们聊什么了”

崇庆想了想,犹豫着道“她倒是问我刚才厅里坐的是谁,这有什么的”她回头看看方清卓“我没回来前你的客人说她了”

方清卓摇摇头,又像想到什么似的“哦,后天你生日,刚刚不知怎么聊到这个,他们邀请咱们明天去日本宾馆吃饭,算是提前宴请,你一定要到,明天穿的庄重点,崇慎和颜晏也跟着去吧。”

“我就不去了,姐姐去吧。”一听说日本人,崇慎脑子里犯了嘀咕,这丫头最讨厌日本人,这种场合肯定是不去的。

“你就陪陪我,你姐夫一到那种场合就忙着谈事情,我跟那帮日本太太没得聊,你去了能说会儿话。”

“我还是不”

“你是不是我亲弟弟,吃个饭有什么难的,快去休息吧,这事就这么定了”说着推崇慎出去,关门时还不忘提醒“叫颜晏多休息,明天宴会结束我跟她去取化验单。”

妙仪病了,都道是风寒侵体,但母亲温淑知道这姑娘是因为什么病倒了,嘴上不说,从送完颜晏回来整个人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饭吃得不多,再加上这几日降温,整个人就病倒了。

舅舅来看望的时候穆礼恰巧也刚到,俩人在屋里跟妙仪嘱咐了些话,放了水果,妙仪扁桃体发炎,说话困难,懒得开口,坐了没多久俩人就打算走了,刚到院子里舅舅温常喜突然想到了什么,客客气气得跟穆礼说“你可认识什么做事利索点的工人我家要修个西偏房,但是这天气动工不方便,活钱也得加倍才有人愿意来,这都是小事,关键我不认识什么人,之前也没找过工人,现在就家里几个粗人帮忙准备石料,但是对搭屋子一窍不通,听说崇慎搬去珠市口的时候你帮忙打理过,不知道有没有觉得可心的工人能介绍我一个。”

穆礼想了想“倒是有一个,做事利索,人也厚道,不过我没留联系方式,帮你去问问,明天给你信吧。”

穆礼直接去了宗廊,找了城叔,说上次搭石桌椅的那个人是否还能找到,城叔一想到石五两寄宿在自己外甥女那,给找个活也能贴补一些生活,马上答应能找到,穆礼留了地址,让找到人后去温常喜那报到,就说自己介绍的,城叔答应,等穆礼走了就奔珍姨那去了。

石五两正在摞柴火,外面下了雪,怕柴火受潮给挪进屋里,城叔进屋摘了帽子,拍拍身上的雪,看见珍姨和小玖正在跟客人聊着,他自个到后面找到石五两,俩人坐在马扎上,用煤钩子挑着煤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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