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啥”
“怎么说也是门亲事,活人死人都要过彩礼的。”
“哎呦呦,死了也不消停,掉钱眼里了。”
“这还不算什么,有些个地主家,钱多的没处花,还有用活人配冥婚的呢,只要钱给够了,父母也有乐意卖闺女的,死活不管了,要了钱,留着给儿子以后娶媳妇用。”
“这,这不是丧良心嘛那大闺女的能愿意吗”
石五两叹口气“当然也有不愿意的,我跑到北平就为着这个,当年我家那边王财主家死了独子,生前看上老李家大闺女,那姑娘死活不干,怎奈父母偷偷收了钱,又给灌了药,活人入棺,怎知药放得不多,那姑娘钉棺材板时醒了,死活不同意,我舅舅一铁锹拍下去那姑娘还能站着,却狰狞的朝大家笑,狂奔着投了河,我家那边迷信,投河的人下辈子投不了胎的,属于冤死鬼,王财主觉得不吉利,要老李家退钱,怎知他们跑了,这事就落到我跟我舅舅头上,毕竟是我们去给说的媒,给并的棺,我舅一看钱太多,带着我跑了,谁知他没跑远,让人抓了回去,打折了一条腿,我到北平落脚后给他写信才知道这些,他叫我不要回去,等过几年再说。”
“唉,这种事还是少做为妙,但也算因祸得福,你会了搭建这门手艺,也能安身立命。”
石五两笑着点点头,喝着白菜汤“我也不图多,能让我家布匹店周转开了就行。”
顾大国听完这些默默走了,没放在心上。
今天颜晏还是没有回来,崇慎这下子真是急了,他浑身散发的戾气让人不敢靠近,神经质的举动也让人望而却步,他看着崇庆“能查出颜晏家旧址在哪吗我想她会不会去那了。”
这么一说崇庆想起了什么“有一个人应该知道,我去差人叫青青过来。”
方青青到的时候客厅里坐了一帮人,气氛凝重,她不知道来人的用意,有些局促得坐到沙发里,环视了一圈。
崇庆有些不好意思,不知从何说起“青青啊,嫂嫂想问你,你有个同学,叫颜晏的,你还记得吗”
这么一问青青警觉,虽然颜晏让她来找崇庆还钱,但自己根本没打算来要,可是嫂嫂主动提起颜晏,她觉得昨晚那个焦急的人肯定跟这家子人有关系。
“记得”
“你知道她家旧址在哪吗”
“知道只不过都烧了,现在还是盖了饭店,不过是日料馆子。”
“能带我们去吗哦不用不用,你告诉我们地址,我们自己去。”
“怎么颜晏跟你们什么关系”
“说来话长,小姑奶奶,你快告诉我吧,我们这位爷都要急疯了”
青青看了一眼崇慎,那人下巴冒着淡淡的胡擦,一直在旁边看着他,觉得他都没眨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眉头深锁,她又看了看崇慎“颜晏说,若是有人找她,叫我告诉来人,不必等,等不到了。”
一句话掉在地上砸了个窟窿一般,崇慎坐直,眯着眼睛望她“你说什么”
“她说,不必等,等不”到字还没说出来,崇慎起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直接给拽了起来,青青歪着身子悬在那,有些惊慌的看了看方清卓。
方清卓赶紧走过来扳开崇慎的手,青青又跌回沙发里,她揉了揉胳膊,看崇慎急了,赶忙道“昨晚她来找我,向我借了钱,我问她出什么事了她一直就不说,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崇慎被方清卓拦着,不能上前,他厉声道,吓得青青一哆嗦。
“还说我帮她这一次,算是救了她一命。”
屋子里静极了,钟摆咔哒咔哒得响,崇庆大气不敢喘,看着弟弟一点点倒退着往后挪,摔在了沙发里,他愣愣得看着远方,最终把脸埋在了手里,从指缝间挤出了句“出事了”
找人的家丁回来,没查出任何线索,崇慎像行尸走肉一般一直摊在沙发里,他摇了摇头,看着大家“不用找了姐夫,你去日本人那打听一下,看看出没出什么事”
“日本人好端端的怎么问起日本人”
“你就去打听吧,看有没有人受了伤,或者死了人,再有你们帮我打听一个人的下落,那人姓颜,是个酿酒的,可能在日本,可能在中国,但是当初是让日本人抓走的,他是颜晏的哥哥。”
方清卓点点头,披着衣服赶忙出门。
、谈条件
傍晚时候方清卓回来,没有到崇慎的屋,直接回了主卧,他把崇庆拉到屋里,关了门说话。
“怎么了”崇庆看他神秘兮兮的,好奇的问。
“我跟你说,我照着崇慎说的去查,一说到酿酒的姓颜的,大家都避讳着欲言又止,后来我几经打听,还真有这么个人,你猜怎么着,这人我还是知道的,还来过咱们家几次。”
“不说是颜晏的哥哥吗现下在哪”
“不问倒好,一问倒是摊上事了,这人在日本酿酒捅了篓子,害死好些人,昨天东窗事发,让人解决了。”
“你确定是颜晏的哥哥”
“那我怎么知道那人叫颜贞,给日本人酿酒的,现在带回国了,隆一最近跟我谈的项目里他也有份,这下可好,项目停了,人也没了,我去打听,人家以为我想怎么着呢,盘问的仔细。”
“你就不能考虑考虑我弟弟他整个人都垮了还好意思说你的生意,别的呢,颜晏有消息吗”
“唉,这话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崇慎让我打听有没有日本人受伤或者是死了,我不好问,就旁敲侧击的请几位军官吃饭喝酒,想着法子往这话题上带,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还真有个日本军官昨儿死在自己公寓,打扫的婆子到了看见他躺在厨房,喉咙叫人割了,人早就没气,血都流干了,我问抓没抓到人,他们说听宪兵报当时处决颜贞的时候有个女的见到这场景吓得晕倒了,那日本军官把她送回自己公寓,还有站岗的门卫看见一个穿深蓝色大衣的女人出来,你说会是颜晏吗”
崇庆细细得思索一番,要是颜贞真的是颜晏的哥哥,颜晏撞见了枪决自己哥哥的情形,被日本人救下后在公寓杀了这名军官,一切都合理,深蓝色大衣不就是颜晏吗
“这,这怎么那么凑巧”
“你说我怎么跟崇慎说,我真的难开口啊。”
“还是我去吧。”这么说着崇庆也没动,她也思忖着怎么开这口她弟弟能接受。
屋里没开灯,崇庆推开门,咔哒一声按亮了开关,灯光晃得崇慎别过头去眯起了眼睛,崇庆还站在门口,有些进退维谷,崇慎看着她为难的样子,苦笑了几声“你这个样子不说话比说话还让我难受。”
“崇慎”崇庆上前一步又停住,不知道该安慰还是快刀斩乱麻的一口气说完让他省心“崇慎,颜晏怕是回不来了。”
崇慎盯盯得望着她,手扳着桌沿,指关节捏得发白“你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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