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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天帝将花葬放了下去,“流年决需受一样东西滋养才会开启你没有这样东西,是行不得的”

薄情顾不上花葬,皱眉问道,“什么东西”

“引子,至阳至纯之人的心血。”天帝道,“没了它,你熬不过天劫的。”

“至阳至纯之人”惊鸿道,“那是谁”

天帝沉吟。

惊鸿还想再问,薄情制止了惊鸿,“不必如此,天劫需得我来受。”

天帝却意味深长道,“北归尘。”

雷声依旧翻滚。

又一道雷劈了下来,薄情痛苦地闭眸。

天帝道,“薄情,你神力已失,纵你有神骨支撑,可这天雷一旦劈起来,不劈完八十一道是不会罢休的如今这才第九雷,你又能捱得了几道”

“用我的,可以么”薄情抬眸。

“不行,你是流年决的主人,流年决不会接受你的供养。”天帝道。

“薄情”花葬忍不住唤道。

“薄情”一个男子的声音忽而传来。

薄情蹙眉回头,北归尘自弱水中浮出,趔趄而来。

怒意浮上心头,薄情微微转了一下眸,“你来做什么”

“我来帮你,”北归尘道,“薄情,只有我,才能帮得了你。”

天雷又劈了下来,骨头的碎裂声清晰可闻,“你”薄情的身体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天雷不给他休息的时间,一时又是几道雷接连而下,惊鸿能挡则挡,一边挡一边道,“薄情,你他娘的倒是躲一躲啊”

又一道天雷趁着惊鸿无暇的空当直劈薄情。

“神骨若受损,你便无法回复神力了”天帝道。

“天帝你别吵好么”惊鸿回身怒道,“大不了我替他捱那剩下的几十雷”

薄情却一把拉过一旁木头一样的花葬,不等她反应过来,冰凉的唇便覆了上去。

天帝叹着气为他挡掉了一雷,“你这又是何苦”

“薄情”北归尘哑声开口,“动手罢。”

薄情推开花葬,朝北归尘吼道,“走,带她走”

“薄情”花葬哽咽道,“我不走”

“天帝”惊鸿皱眉,看向天帝。

“灵魂已渡入。”天帝摇头。

“快走”薄情道,“除了死,否则今后别来见我”

北归尘迟疑。

“替我好好照顾她,”薄情道,“也,照顾好自己。”

两行清泪无声淌下,北归尘道,“好。”

薄情一指弱水,“跳下去”

北归尘深深看了一眼薄情,不由分说地拽着花葬离去。

“回去罢,我等着你。”薄情长叹。

身后雷声不绝。

北归尘咬牙,带着花葬纵身跳入。

又一道雷劈了下来,薄情咬牙受了,鲜血早已泅湿白衣。

一点鲜血倏忽迸溅在琴弦上,那朵红花印记光芒大盛,花瓣全开间,一柱白光直指穹顶,刹那间整座忘川如同白昼。

“无心”惊鸿难以置信地看着薄情身后提一把长剑,青衣如玉的男子。

剑尖深深挑入心口,鲜血开出艳烈的红花。

“用我的血,足够了。”无心冷淡道,说完转身离去。

薄情的唇张了张,却没有发出一个音。

良久,他道,“去看看他的伤势。”

惊鸿会意,当即追了过去。

“接下来,你知道该怎么做。”天帝道,“薄情,拿去本属于你的神力,度过这天劫罢”

薄情眸中烟波几番晃转,他静静地伸出手,那朵红花印记逐渐缩小,凝成彼岸红花,轻落于他的掌心。

雷声翻滚着,却逐渐弱了下去,直至无声。

红花旋转着,自他掌中风华。

他缓缓收紧了指,红花化为缕缕光芒萦绕,悉数涌入心口。

明月忽而流光,似玉玹之莹莹。

红花灼灼,耀白雪之明净。

青灯次第,绕铜铃之清雅。

薄情拂袖,古琴淡去,白花在他的腕间皓然。

“流年决的力量无可估量”天帝长叹,于灵光中消匿。

他的声音却遥遥传来,“薄情,不灭的灵魂等同于新生”

“而且,长生”

薄情微微一笑,“多谢。”

风轻吻上他的鬓发,“长生,长生”他温柔地道。

许多年后,有人在一个地方看到了一个素衣的姑娘,她总是若有所思地凝望来时方向,却不知那是何处。

有人曾问她,你在做什么

姑娘回答,我在等。

等谁

一个故人。

什么故人

归尘。

你不知道罢,他是弘安的帝子呢,以前,他每年都会来看我,可是今年,他却没有来。

你说的是北家的遗老罢可是北家早都没落了啊弘安的姓氏早已改了,连国号都变了你怕是不知道罢弘安现在可是晚书帝当权,新国号叫做嘉乐呢晚书帝,可是位好君王呐

晚书

是啊听说是前朝归尘帝自愿拱手,让江山与晚书帝的。对了,姑娘,你是不是记错了你说那故人每年都会来看你,只有今年没有来,怕是错了前朝归尘帝已故去多年了啊

怎么会记错呢姑娘问。

那人摇摇头,你一定记错了。

怎么会错呢怎么会呢姑娘执着地喃喃自语,他明明去年还来过的,还为我带来了一支好看的花呢。我告诉你哦,那花是血红血红的,听说是只有黄泉路上才会有的接引之花,就好像嗯,好像一只只向苍天祈祷的手掌

那人同情地看了一眼那姑娘,摇头离开了,一边走,还一边自语,莫忘城什么时候来了位这么奇怪的傻姑娘

全文完

------题外话------

哦了,以上。还有番外。

、长安雪番外之清欢篇

其实只恋长安雪番外之清欢篇

一杯清欢酒,万事去休休。

采桑南陌头,归来立高楼。

永乐谣选集

珠玑相赛,罗绮争娆。

男子散漫地打量着青芜的风土人情,眉间轩宇似乎昭示了他的身份。

“公子,青芜的富饶可是一点也不输给永寿”一个仆人打扮的中年人道。

“一个小渔村罢了,”男子轻蔑地勾唇,“怎能与我永乐王朝帝都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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