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懂,我惊愕的望着路菲:“意思是,这个蛇毒,是你自己下的”
她点了点头,又说:“还记得,上次,你被恺威的保镖打伤了以后,我对你说的话吗”
“”
我没做声,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她的那些话,她当时用何助理来对我的诬陷,让我差一点就激励起我的仇恨,我差一点就因为那些话而报复的。但是我最终还是没有。
路菲见我不说话,她另外一只瘦得跟鬼一样的手,捂着她的胸口说:“我知道你恨我,我说那些话。对你做的这些事,就是要你来恨我,可是我也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恨着恨着就不恨了”
我苦笑了一声:“这些事都过去了。你如今都这样了,你觉得我还怎么恨”
她也苦笑了一下,说:“早在几个月前,医生就说我活不长了,可是我想赌一把,因为我还有太多的事情没完成”
“你真的要走吗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你真的要打算抛下两个深爱你的男人吗”
路菲哭笑不得的看着我:“王珊珊,我也跟慕言说了,我离开的事情。不要告诉恺威我之前也让慕言告诉了恺威,我的肾源找到了,我也被医治好了”
“”
路菲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才明白过来。为什么最近宋恺威都没有担心路菲的身体状态,原来是因为路菲告诉了宋恺威,她已经医治好了。
我沉默着,她却又说:“我也跟慕言交代了。等我去了以后,让他离开中国,同时也让他告诉恺威,我们隐居到了国外”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宋恺威你去了的消息他那么爱你,你却这么对待他,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难过的”
她说:“我想说的话全都在我的信里信在枕头下”
我伸过手,翻开了她的枕头。果然,她的枕头下面,有一封信。
而且是厚厚的一封,我拿在手里都是沉甸甸的。
路菲又说:“我还用邮件的方式给你备了一份。因为我太了解你了,我怕你不看,一会儿把信拿出去后就扔了但是我想说,你千万不能扔。你也千万一定要看信的内容”
“”
“还有,我解放碑的那一套房子,是留给你的”
“”
我捏着手上沉甸甸的,用黄色大信封装着的信。我望着床上距离死亡越来越近的路菲。
我的心理面,竟然是淡然的,没有起伏,也许是因为在香港的时候,她对我的算计和诬陷。
我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勇气,还找我来谈话,而且还给我写了遗书。
路菲缓缓闭上眼睛的时候,她说:“这个信。你一定要看,你一定要看”
说完这话以后,她是真的闭上了眼睛,我看见她的脉搏都不动了。鼻子上也没有了呼吸。
我连忙叫宋慕言,宋慕言推开门跑进来,还带着医生,医生给路菲检查了,说是已经去了。
我这个人有时候向来观察比较细致,我的目光再一次落在路菲的脸上,我再一次望着她的遗体,我发现有些不对。
具体是哪里不对,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觉得,她眼睛周围的黑圈有点奇怪,脸上的苍白也有点奇怪。
我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我走出了病房,看着路菲的遗体被盖着白布,推走了。
我望着那远远离去的推车,我甚至在想:“路菲她会不会没有死”
当然,这是我的瞎乱猜测,我拿着手上的信,我觉得这封信也很诡异。
我回到家里,路菲去世了,她的这个房子也留给了我。
我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意思
我坐在沙发上,突然对她写给我的遗书起了兴趣,我打算一把撕开看的时候,我又犹豫住了。
我害怕这是一个陷阱
我不停的在心里想,路菲,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一会儿对我好,一会儿又算计我,你这样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我没有管这个问题。在第三天,宋慕言给我发送了一条信息,他说他带着路菲的骨灰,移居到了澳大利亚,他信息的言外之意仿佛是在提醒我,一定不要在宋恺威面前说漏了嘴。
我在一个星期后,九月十三号,我接到了华威打来的电话,是孟助理通知我明天打官司。
我对杰森的暴力事件的官司。
早上,我打扮好出门,走路到华威,坐着电梯,到了这个我工作了好几月的地方。
我不过走了半个月不到,可是助理部,似乎早就成了孟助理的天下了。
我走到我之前的办公桌前,上面堆着不常用的杂文件,连同我的凳子上都放着东西。
孟助理双臂环在怀前,盛气凌人的看着我:“王珊珊啊王珊珊,你就等着下地狱吧”
“”
我没理会她,心想,今天的官司也是华威的脸面,我不信华威的律师会不尽力打这场官司。
所以,我多多少少都装着侥幸的。
我没理会孟助理,她似乎觉得我好欺负,领着人在那里说个不停。
直到宋恺威出现,叫住了我的名字:“王珊珊”
“宋总”
我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看着他,宋恺威拿着手上的文件,身边还站着一个提着黑色手提包的男人,男人穿着西装,戴着近视眼镜。
他朝着我挥了挥手,自我介绍的说:“你就是王助理吧我是公司的何律师”
我跟他打了招呼,我眼睛慢慢的移到宋恺威的身上。
宋恺威看着我。
第一百五十四章:路菲有联系过你吗
宋恺威抬起食指警告的指着我说:“你听好了,今天到了法院,如果法官问你打人的原因,你就说,他们要侵犯你,你属于自我防卫”
“”
我的精神振作了几秒,又想到了别处,我满脑子都想着路菲去世的事情,根本没注意听宋恺威说什么。
“王珊珊”
他冷厉的大吼我一声,我的思维顿时被拉了回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