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初语笑而不语。
林琳转而对厉肆说:“开场舞,ayi”
她是女士,却反而主动邀请厉肆。他已不是以往的鲁莽小子,随心所欲。现在的他要考虑种种人际关系,寸步难行,拿捏有度,厉肆覆在许初语耳边叮嘱:“别乱想,我很快回来。”
然后他绅士的握住了林琳的手,牵着她往舞池里走去。林琳回头,那是一记傲然得意的眼神。许初语拿过一杯红酒,仰头闷下。
才子佳人,竟是如此登对。浪漫的夜景下,亲密的搂在一起,随着柔美的旋律缓缓起舞。所有的人都在关注着他们,他们才是今晚宴会的焦点,一对人人赞美的璧人。
林琳嘴角荡着温柔的笑容,神情迷恋专注地看着厉肆。许初语知道,那是一个女人深深爱恋一个男人的眼神,她咬咬唇,压下心中的酸涩,或许今晚和厉肆告别之后,林琳将是他的另一个归宿。她仰头又是一杯红酒灌下肚。
一曲方毕,林琳恋恋不舍,俏唇微张,对面的男人毫不留恋转身就走,让她的话一下子止住。
厉肆早就注意到许初语在喝酒,他心里不太高兴,可又不能马上去制止。好不容易挨到一曲结束,连忙跨步走到那个小女人身边,拿过她手里的酒杯,“不要再喝酒”
哪知她怒气竟比他还大,戳着他坚硬的胸膛,瞪他:“你以为你真的霸道总裁阿,要你管”
所有的怒气消散,他无奈的看着她:“你不是喜欢霸道总裁吗”
“哼在你身上就是讨厌了”她抬手,抓住他的领带,语气有点冲:“这么不亦乐乎,连领带歪了都不知道”
说着,将他的领结往上一扯,力气很大,没控制好力道,紧紧勒住他的脖子。
厉肆猝不及防,连忙咳了几声,难得看他窘迫的模样,许初语顿时心情大好,嘴角都忍不住往上翘了翘。她的娇态,仿佛让时光回到了从前,厉肆温和了眼眸,控制不住心里的欣喜,俯身吻上她的额头,低哑地说:“你在吃醋。”
chater90我要你陪我一起痛
她连忙收起了笑,缩回了手,义正言辞地说:“怎么可能”
耳根却像染了胭脂般有着淡淡的红晕。他看在眼底,也不急着点破,拉过她的手扯着她往别出走。许初语踩着高跟鞋急急跟上几步,问他:“去哪儿”
厉肆不肯回答。两人乘坐电梯。在23层楼停下。他带着她来到一间套房门外,打开门,直直走到阳台。阳台早被人装饰地像个梦幻的城堡,美的不可思议。五彩缤纷的小霓虹灯挂满整个阳台,淡色的丝带挂在上头,随着晚风轻轻地飘扬,藤椅围绕着桌子,浪漫的西式晚餐。
许初语微怔,愣愣地走上前,脚才踏上阳台松软的红地毯。轻跃的卡农钢琴曲缓缓地奏起。那个男人走到她跟前,微微弯着腰,向她探出修长的手指,低沉地说:“ayi”
这是今晚最诱惑的声音。她情不自禁地握住他的手,他立刻另一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旋转了一圈站定在阳台上。她急忙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喘了几声,不好意思的说:“我不会跳。”
他笑。蹲下身,竟然为她脱去了高跟鞋,在她诧异的眼神中,也脱掉自己的皮鞋。两人的鞋就凌乱地被踢到一边,但他们都不在意。他说:“踩上来。”
许初语抿抿唇,小心翼翼地踏上厉肆的脚背。厉肆搂住她的腰,慢慢的迈开步子,她搂着他的脖子,被他带领着。他一直用热辣辣的视线看着她的脸,许初语几乎喘不过气,慌乱地低头一直看着脚下。悠然的步伐,轻柔地音乐是今晚最美好的见证。许初语这一刻恍如灰姑娘,让她沉醉。土沟坑号。
他在她耳畔低缓地说:“这才是今晚的开场舞。”
话音刚落,卡农音乐迎来了gao朝,许初语猝不及防,只觉得腰上被灼热的温度一握,低叫了一声,被他领导着旋转成一个圆,紫色的裙摆仿佛绽开的花蕾。他牢牢地拦住她的腰,她往后一仰,刹那间满天的七彩礼花,映在她的眼瞳里,美的让她失了心魂。
他将她扶起,两两对望。他从裤袋里似乎拿出了什么,是一个小巧而精致的红色小礼盒,他单手打开了它,他缓缓地在她面前单膝跪下,抬高礼盒里的戒指,没有镶钻只是一个很简单的款式,甚至连一个花纹都没有。
他说:“这是我五年前准备的戒指,初语,我一直欠你一个真正的承诺。”
许初语僵在原地,听着他的话语,眼眶渐红。
厉肆继续说:“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但我必须把它亲手交给你,完成五年前没完成的心愿。”
他把戒指取出虔诚地将它放在了许初语的手心上,握着她的手指一起包覆着这颗冰凉的戒指,“今晚一过,我答应你放你自由。初语,抱歉这段时间打扰了你的生活,从今往后忘了我。我”
他的话截然而止,许初语俯身捧住他的脸亲吻而下。她冰冷的泪水砸在了他的脸庞,他仅一秒便很快顺势咬住了她的嘴唇。
五彩的烟花刹那间在黑夜中绚烂绽放
他紧紧搂着她,两人分不清天南地北,只是盲目的吻着,跌跌撞撞闯入了房间内,他蛮横地剥夺她所有的外衣,一把抬起她的腿。她听从地攀住他,沿途撞翻了落地灯、扯落了窗帘布、撞落了柜台上的水晶杯
一场激烈的春花风月直到凌晨才恢复平静。
许初语chio着肩头,仅是一件单薄的被单披在身上,一个人默默站在凌乱地地板上,静静地望着沉沉的夜色。一切都在今晚失控,他的付出终是让她的防备全然崩塌,她也清楚地了解对这个男人,她依然是放不下。可是
厉肆走到身后,探手搂住她,低头轻柔地吻着她的额角。
落地窗倒映出两人chio的身影,许初语闭了闭酸涩的眼,悲伤地说:“五年前,我跟着光头去工厂找你。我一个人在外头等了很久,后来发生了爆炸,我被余波伤及晕倒在地上,醒来的时候,我看见了你,我向你求救,可是你却越走越远”
厉肆的身子一僵,将她搂的更紧,沉默着。许初语咬唇,继续说:“我恨的不是你的言而无信,不是你的欺骗。而是你知不知道那时候我已经怀孕了,医生说如果抢救及时,孩子就不会死了你为什么狠心甩手就走,如果你那时候愿意施舍几分钟给我,我的孩子或许就不会死”
许初语掰开他的手,转身看向他,他的眼里也是深深的痛,她像是看见了希望,抓住他的手臂,追问:“阿肆,你告诉我,你也是有原因的对不对你不是要跟我解释吗,我听,只要你说,我就相信你”
他的表情很痛苦,挣扎了几秒,却是冷了脸,别开眼无力的说:“对不起。”
那一句话把她彻底打入了谷底
她怔怔地倒退几步,他的心里永远是数不清的算计,说来可笑,五年前的她说了千万遍我爱你,他却始终笑而不语。现在想想,或许那时的他对她的感情并不是爱,也许是爱得不深,所以为了他的所谓的“宏图伟业”而从不肯为她停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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