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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逐桃花 目标 2342 字 2023-10-09

当夜,杨风梦见小凤血淋淋地向他走来,刚走到身前三步之遥,就仆倒在地,她倔强的仰起头来,绝望地看他最后一眼,就垂头闭气了。

杨风怵然惊醒,毛骨悚然,睡意全消,好容易捱到天亮上班,就给孟浪打电话,问有无小凤消息孟浪说没有。

杨风整天狐疑不定。揪心小凤的安危,担心小凤真的难产而死,她未婚怀胎,倘若人家不依报警,警方究根查底,岂有不水落石出的,那时自己脸面何存

杏花自从手术以后,身体明显虚弱,性格越加孤僻,多疑乖张,暴戾,动不动就出言不逊,吵吵闹闹。杨风只好隐忍,日子过得异常艰涩,心情终日沉闷灰暗,只有儿子桃桃回到身边方能稍作慰藉。

杨风又多次打电话询问孟浪,都没有小凤的音讯。心里很想过去探个究竟,苦于找不到借口出门。

正在杨风百般苦闷忧郁之时,局里通知他到北京去出差。他借故多领了几千元差旅费,到北京赶着办完了正事,坐飞机到了蜀滨。找到当日和小凤居住的房子,房东说早已搬走了。杨风只好去找孟浪,孟浪说小凤自从几月前回了老家,现在几乎又半年了,毫无音讯。

杨风走在街上,正是下晚班的时间,人们顶着呼号的冷风急急往家赶。他想自己时间紧迫,本是偷着过来的,再不能为这事闹起风雨,就顾不得天现暮色,打的到了长途车站。正好有一趟晚上8点钟的卧铺车。

车到半路,老天下起了鹅毛大雪,车上的人都说今年雪真多,往年最多一场两场的,这都是第四次下雪了,一次比一次大

旅客们都自觉地关紧窗户,裹着脏兮兮的薄棉被。到了南中,已是子夜时分,下了车,杨风冷得直嗑牙,风呼呼地直往衣服里灌,雪花纷纷扬扬的飘在脸上又冰又刺,到处一片白茫茫的。杨风顾不得饥肠辘辘,夜深人静,就着昏黄的街灯,依稀辨认着小风曾经带着来过的地方。

找到门前,敲了许久没有动静,他手都冻僵了,又用足踢。屋里忽然响起“哇”的一声婴儿啼哭,接着又更响亮地哭起来,声音又清脆又娇嫩。杨风激动得心都跳到了嗓门上,断定是自己的孩子无疑。急忙叫小风小风。

屋里一个苍老的声音问:“谁呀半夜三更的。”

杨风又连着叫小凤,老人不耐烦了。说:“你这人有神经病么吵得娃儿哭了,你没听见么问你是谁你不报名,光喊有什么用”

杨风又叫伯母,说俺是小凤的朋友,到你家来过的。今天专门来看看她和孩子,赶夜车,刚到咧。屋里沉寂了一会,杨风忍不住又叫伯母,里面说小凤不在家呀。杨风跺着脚说:“伯母你先开开门,让俺进来避避风雪吧。”

“那你等着,别叫了,我把雪儿哄迷糊了,穿好衣服就来开门。”

杨风听着雪儿这个名字,心里立即热呼呼的了,寒冷和饥饿也顿时缓解了许多。雪儿么,多美丽动听的名字。难道是在下雪时候生下的么他心里苦苦地记忆起自己作恶梦那晚的日子,掐着指头一算,这不刚刚六十天了,等会儿一定要看看雪儿是儿是女究竟是哪一天生的

杨风的密码箱放在门边,他揉手,跺脚,脑子里愉快的想着。

门终于开了,老人挡在门边打量着他,他又恭敬地叫伯母说:“小风带我来过的,我是专程过来看她。”

老人也依稀认出来了,让他进屋,关了门,虚声说:“小点声,小点声,别吵醒了雪儿。”

杨风忘记了一路的风尘和疲劳,像个小偷似的凝神提气,蹑手蹑脚走到床边,雪儿的头顶戴着一顶花尖帽,帽沿压在眉际,清清秀秀的眉毛,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黑黑的睫毛温柔的伸出眼睑,像小凤一样挺括的鼻梁,圆圆的鼻头,殷红的嘴唇,端直的唇线,小瓜子脸儿粉嫩得呈现出细微的血丝。杨风用了好大的力量,才克制了想要伏身亲亲的冲动。“是个女儿么”颤声问。

“我喜欢女儿。”老人自豪地说:“我养了三个女儿,不比那养儿的差。”

杨风也脱口说:“女儿好。”心里满足地想:俺现在有一儿一女了

杨风恍然记起,极目搜视屋内,果然不见小凤存在的痕迹。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

老人说你坐吧。我给你倒点开水喝,暖暖心,暖暖肚,也暖暖身子。

杨风说:“伯母,不好意思。有吃的给俺一点,俺连晚饭也顾不上吃就赶来了。”

“我先把雪儿的奶粉给你冲一盅。”

杨风道了谢,话到口边要问小凤又硬咽回去,他是想知道又怕知道。

杨风见老人进了灶房去煮面条,他就双手捧了瓷盅,轻轻走到床前,压低声音边喝,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美丽乖巧的雪儿,心里充盈着的父爱像风帆一般地鼓荡,他觉得除耳朵像自己,活脱脱就是小凤蜕的壳。

杨风狼吞虎咽呼噜噜地吸着热气腾腾的面条。老人坐在他身边看着,叹口气说:“也难得你还有这片心,天远地远地赶过来看小凤。可你为什么不早一天来呢早半天,就是上午来也好,你们也能见上一面。”

杨风紧张得停了筷子,看着老人的嘴巴。可她偏偏又换了话题说:“她生雪儿的那天夜晚,叫着你的名字不知喊了多少遍。后来就骂你,骂你为什么不来看她,这也难怪,女人嘛,头一次生孩子,等于到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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