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想做的”
肖淮铭沉吟片刻,把她搂的更紧了些:“好好陪陪家人吧。”
“那你自己就没有私心吗”
“私心”
“比如说,你暗恋隔壁班的小姑娘啊什么的。”
肖淮铭竟然真的做出细细思考的模样,俞恩震惊:“还真有啊”
“有。”
“谁”不会是池立夏吧
肖淮铭轻笑出声,不作回答,转而问了件相当不正经的事:“恩恩,你没穿内衣”
“”
俞恩老脸一红,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却敌不过男人的臂力,心急之下骂了出口:“臭流氓”
翻身压下,肖淮铭轻咬她的耳垂:“我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俞恩,我们谈谈
第二天到医院的时候,俞恩特意挑了人少的时候进更衣室,生怕身上那些可疑的印记让人看了去。
肖淮铭这人还真是不会拿捏分寸
用最快的速度褪下短袖,麻溜地套上护士服,对着镜子整理了半天,确定没有遗漏在外的痕迹,才锁了柜子出门去。
今天是郁淮安拆线的日子,她还是早些过去的好。
虽然拆线不费什么时间,病人也不会过于疼痛,但俞恩在医院那么些年,每次都看得心惊肉跳,但凡她负责的病人要拆线,她都会早早过去给人做做心理建设,尽管郁淮安本人,看起来并不需要。
才进病房,就看到郁淮安坐在外间的沙发上,身子微微前倾,又对着电脑在研究些什么。
俞恩赶紧端着东西过去:“郁先生,您怎么下床来了”
“说了别用尊称。”郁淮安头也不抬,继续盯着电脑看,“你过来”
俞恩应声走近:“什么”
下意识看了电脑屏幕一眼,是几个女孩子的照片:“这是”
“最近拿到一份不错的剧本,在选角,需要一个稍微成熟稳重一些的女演员,你来看看,谁比较合适”
俞恩也不推辞,第一次接到这样的任务,无关病人,她还是挺乐于帮忙的。
郁淮安把笔记本递过来,她在离他稍远的另一头坐下,当真仔仔细细地挑起照片来。
郁淮安嗤笑一声:“你怕肖淮铭吃了你不成离那么远做什么”
“就算没有肖淮铭,我也该和你保持距离,我又不是那些亟待上位的女明星,还是该和异性离远一些。”
“你对那些事儿倒是门清。”
“电视上不都那样演的吗微博上也尽是那些个十八线小明星在勾心斗角,看得多了去了。”
郁淮安直起上身,活动了下有些酸疼的脖子:“都这样,没点儿身世背景,想出名,只能走这条路。”
“为什么非出名不可”
“谁知道呢,兴许是人家的梦想。”
俞恩挑了几张,把电脑递回去,一一指给他看:“这几个吧,如果非要有成熟魅力的话。”
郁淮安把电脑搁在腿上,认真参考她的建议。又听她问:“诶,你干这行也十几年了吧有没有遇到过主动投怀送抱的女演员”
“我一般不用那样的人。”
“还挺有原则,但总有看得上眼的吧”
“没有。”
没有就没有吧,看着也不像那种贪图女色的人,反倒给人一种孤高不好亲近的感觉,那些个小明星,怕是入不了他的眼。
郁淮安将她挑选的几张照片来回翻看,表情严肃到不行,俞恩也跟着认真起来:“不行吗”
“我再看看,出院把人找过来面试看看,不行就到戏剧学院去找新人。”
“新人不怕演技没有保障吗”
郁淮安漫不经心地笑笑:“也不是所有老人都是靠演技进的圈子。”
这话里有好几层含义,俞恩细细体会,想明白之后,便止不住地摇头:“贵圈水真深”
“比你想象的,要脏得多。”
“什么”
“没什么,去把唐菖蒲的水换了。”
俞恩依言起身,到里间把花瓶拿出来,病房里就有盥洗室,不需要特意出去。
俞恩换了水出来,在花瓣上也洒了点儿水,使白色花瓣看起来更鲜嫩一些,捧着花瓶出来,男人的注意力还是在屏幕上。
俞恩把花瓶摆在茶几上,感叹:“送花的人挺有品位,开始还觉得白色不吉利,其实是白色最好看,也最耐放。”
郁淮安闻言,抬眼看了看依旧没有枯萎趋势的白色唐菖蒲,眼里含笑:“只是单纯的喜欢白色罢了。”
“你吗”
“不,送花的人。”
“你知道是谁送的了”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知道的。”
什么跟什么呀知道就知道呗,还应该是知道的。
不理会他诡异的回答,俞恩拿过托盘里的记事本:“九点的时候,医生会上来给你拆线,下午得下去复查一次,看伤口有没有感染。”
“哪个医生”
“额肖医生。”
郁淮安轻笑着摇头:“和我也要这样保密吗”
“没有保密,只是在医院的话,直接叫在家的称呼,有些不妥,毕竟是工作场所。”
“分得这样清楚,不觉得累吗”
俞恩自顾自把记事本又放回原位:“不会,习惯了。”
“搞不懂你们这些学医的。”
“我是学护理的”
“”
九点的时候,肖淮铭准时出现在病房里,身后跟了几个实习的学生。
眼神在白色唐菖蒲上停留片刻,微微怔愣,很快又恢复如常,转眼看向俞恩:“你先出去。”
“我不能看吗”
“你不是看不得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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