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先去睡吧,我来收拾。”
俞恩张着大眼,眨巴了几下,把肖淮铭上下打量几下:“肖医生啊,变化挺大呀。”
肖淮铭挑眉,不作回应,起身,把碗筷收到水池里,挤了洗碗剂,挽起衬衣袖子,就开始刷起碗来。
得,还是个行动派。俞恩也不走了,坐在边上看着,不时做做“技术指导”什么的,待男人又仔细清理柜台的时候,才咂咂嘴:“你看我和你分居,也不全是坏事,你还学会干这些了。”
“”
第二天一早,俞恩起了个大早,在厨房忙活一阵,先准备了两人的早餐,又给郁淮安煲了鸡汤,装到保温盒里,才去叫肖医生起床。
肖淮铭这几天确实累极,晋驰手上的病人时不时出问题,他们都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觉得棘手的同时,还是想努力一把,看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这和科学家遇到问题非要研究个通透是一个道理,只不过研究的对象,变成罕见的疾病罢了。干他们这一行的,也就能在这种方面找找成就感了。
这也就意味着,他在安顿好自己负责的病人同时,还要兼顾那一边,时间自然是要自己安排的,理所当然的,就占用了大把的休息时间。
前两天俞恩不在跟前,他觉得回家也没意思,索性留在医院观察情况,累了就在休息室小睡一觉,醒了又接着忙得昏天地暗。
现在不一样,俞恩好不容易回来了,他哪能那样不管不顾,要是俞恩再闹起来,他哄起来也麻烦。趁着这个机会,他也能好好调整下作息时间。
许是太久没睡得这么安稳,俞恩早上费了些劲儿才把他叫醒。
等肖淮铭慢吞吞地吃完早餐,俞恩才拿了鸡汤和白饭跟着坐上车去。
到了医院,还怕遇到医院的人,认出她来,拒绝了肖淮铭要一同上去的邀请,自己拎了东西,朝熟悉的小门走去。
才踱到后花园,就见着坐在长椅上,嗯,晒太阳的苏绎。
俞恩快步走到她跟前,拍拍还在出神的人:“苏绎”
苏绎受了惊吓,浑身一激灵,看清是她,才露出惯有的浅笑:“俞恩啊”
“你在这里做什么”
“嗯来给朋友送点儿吃的,但好像白跑了一趟。”
“白跑她出院了”
苏绎眼珠一转,看向她手里的饭盒:“你也来送吃的”
俞恩在她边上坐下,把保温盒放到一边:“那个大导演,把工作人员都赶跑了,现在没人照顾,肖淮铭让我过来看看。”
苏绎抿抿嘴唇,迟疑了会儿,才略带不好意思的开口:“那个,不嫌弃的话,把这份也送上去吧,我吃的清淡,给病人补身体的东西太肥腻了些,我吃不下,但扔了又可惜,你看怎么样”
俞恩瞅瞅苏绎左侧那个体积不小的饭盒,再看看自己这个略显寒酸的小保温盒,拿上去也好,万一那位不喜欢喝鸡汤,起码还有第二个选择。
心里已经应下,出于礼貌,俞恩还是再问了一句:“可以吗”
苏绎连忙把饭盒交到她手上:“可以的,不过别说是我送的。”
“为什么”
“啊,做好事不是一般不留名吗”
纵使这回答听起来像个冷笑话,俞恩还是诚恳地点头保证:“我不会说的,放心吧。”
苏绎像是松了口气,拉着她的手又说了几句,才急急地转身离开。俞恩不疑有他,拎着两个饭盒闪身进了小门。
、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乘了人最少的电梯,俞恩直直往十五楼去。
下了电梯,还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一阵,确定没人看到自己,才一溜小跑地朝1503的方向赶,想起肚里还有个小家伙,及时收了脚,一步一步走得极为小心。
敲门只是个形式而已,俞恩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里头的人没应,她就自己推门进去。
郁淮安果然在外间忙工作的事,俞恩进去,他头也不抬一下,待俞恩走进,把饭盒放到他眼前,才懒洋洋地抬眼看看。
似乎没想过会是俞恩,表情顿了顿:“你回来啦”
“你这么问,是希望我回来呢还是不回来呢”
“还是回来吧,不然我不就没嫂子了”
俞恩白他一眼,在他对面坐下,伸手把饭盒打开:“两份,你选吧。”
郁淮安顺着她的动作看过去,对俞恩的鸡汤不屑一顾,倒是看到旁边那一份时,眸光闪了闪:“哪来的”
“好心人给的,你吃不不吃我可吃了,闻着挺香。”
没想到苏绎手艺这么好呢,才打开的时候,闻见那阵香气,俞恩嘴巴里也分泌出口水来。
郁淮安把那一份拿到自己跟前,又伸手把俞恩做的那一份推到她那边:“你吃这个。”
“”
自己辛辛苦苦起个大早,就为了煲这个汤,他就是这么个反应俞恩郁闷,重新盖上盖子,又伸长脖子,眼巴巴地望着那份诱人的“病人餐”。
郁淮安全然不管,自顾自拆了筷子,边工作边往嘴巴里送吃的。
俞恩咽了咽口水,真不是她想吃啊,是肚子里那位饿了,她想。
“那个,真不能给我吃点儿吗”
郁淮安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还是把饭盒往中间挪了挪:“你这小护士,离职了就可以这样和病人讨吃的吗”
“那不一样,我现在是以你嫂子的身份过来探病的。”
“和我哥和好了”
“根本就没闹,和好什么呀”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俞恩努努嘴,自己也拆了双筷子,夹了块排骨咬在嘴巴里,又嫌筷子碍手碍脚,索性把筷子扔在一边,动起手来。
郁淮安瞧见了,不明所以地挑挑眉:“你这样,肖淮铭知道吗”
“当然知道啦,我们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摇摇头,郁淮安不再搭理她,将注意力又放回电脑上,吃饭也不得闲,手指一直在键盘上敲着什么。
俞恩瞧人忙着,也不好打扰,吃饱之后,就起身到里间去,收拾有些混乱的病房。
最显眼的,还是床边柜子上的白色唐菖蒲。花还是新鲜的,肯定不是她之前看到的那一束,所以说,那位小姐一直有给郁淮安送花
这又是为什么明明做到这个地步,为什么不肯出现
郁淮安到底干了什么罪恶滔天的事儿让人家姑娘又爱又恨的。
俞恩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拿了花瓶,到盥洗室去换了水,估摸着郁淮安应该想看看,就摆在他跟前的茶几上,自己又转身进了里间。
给房间通了风,拉开帘子,让阳光招进来,昏暗的小房间才显得有生气一些。俞恩站在窗边深呼吸几次,才满意地回身,把病床上的被子叠好。
整理枕头的时候,却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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