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忌到男人身上还有伤,苏绎也不敢挣扎,软绵绵地挂在男人身上,还记得伸手去挡脸,她可不想明天和郁淮安一同出现在报刊上。
到了电梯,男人还是没有放她下来的意思,苏绎气闷,小心地避开伤口,捶打一下郁淮安结实的肩膀:“放我下来。”
“”
“郁淮安,我有点儿难受”
听了这话,郁淮安才有了动作,弯腰把人放下,嘴里却不是很客气:“难受死你算了。”
苏绎站定,动作轻缓地整理着衣服,心里却是乱成一团的,咬咬下唇,默默计划着等会儿下了电梯的逃跑路线。
计划还未成型,就听他说:“最好别和我耍花招”
苏绎皱着眉望他一眼,语气淡淡:“你认为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
“很多”这两个字,说得可谓是咬牙切齿,郁淮安最恨她这副不咸不淡地模样,如果这样冷淡的口吻是用在别人身上,他尚且还是开心的,但若对象换做自己,就无福消受了。
“我赶时间。”
“赶时间还能天天给我送吃的还有那几束唐菖蒲,你又怎么解释”
“我们毕竟一起长大,你受伤,我过来看看,也是情理之中。”
“好一个情理之中。”郁淮安冷哼一声,把侧身对着他的人身子转向自己,“你一定要把我们的关系说得这么浅薄”
苏绎肩膀被他抓得疼了,眉头锁得更深:“我们还能有什么别的关系”
郁淮安抿着唇不说话,看她的目光又深沉几分。苏绎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把视线移开,电梯稳稳地停在十五楼,她往后退了两步,离他远些:“郁先生,十五楼到了。”
郁先生
她竟然这样生疏地叫他
郁淮安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迈开长腿,拉过快要缩到角落的人,也不管她乐不乐意,半拖半拉地进了1503。
门被他反手摔上,声音很大,苏绎被吓了一跳。一会儿又看不出端倪来,自顾自到沙发上坐下,揉捏着被他捏红的手腕。
“说吧,你想谈什么”
郁淮安深深吸气,调整好心绪,行至她什么,紧挨着她坐下,苏绎不动声色地往边上挪了挪。
郁淮安瞪她一眼:“我身上有病毒还是有异味”
“啊,没有。”
嘴上这样应着,在男人靠过来的时候,还是暗戳戳地又挪了挪位置。
“说说吧,你这几年,跑哪儿去了”不再纠结距离的问题,郁淮安十指交叉,身子微微前倾,手肘搭在膝盖上,心情稍微平静下来一些。
“没跑,就到处走走看看,挺开心的。”看着茶几上依旧鲜嫩的白色花朵,苏绎低头浅笑,唐菖蒲啊,果然还是白色最好看
“你是觉得,留在我身边不开心”带了几分质问的意味,郁淮安脸色也冷了下来。
苏绎悄悄扭头看看已经明显生气的人,暗叹一声,再开口时,语气颇为无奈:“也不能那么说吧,你又不是我的谁,我总不能把时间都花在你身上。”
你又不是我的谁
睁眼说瞎话
郁淮安怒意更甚:“你是觉得身子给了谁,都不重要是吧”
明明是上过床的关系,她竟然能张口就把两人的过去否得干干净净。
“那种事情,你情我愿,大家都是成年人,再说,郁先生还能缺了投怀送抱的女人不成”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比谁都清楚,别拿这种事情激我。”
苏绎垂下眼睑,隐去笑意:“我们本来就没有开始过,那时候的事,就忘了吧。”
“你以为我会给一个没感觉的女生送戒指”
“”
“说话”音量提高了些,郁淮安已经顾不得什么绅士风度,不,在苏绎面前,他一向这样,随性而为。
苏绎起身,绕到茶几另一端去:“没什么好说的,我现在一个人,过得挺不错的,希望你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郁淮安跟着起身,才要抬脚靠近,就被她出声制止:“还有,今天就当是来和你告别的吧,我马上要离开x市了,有机会再见吧。”
“你还想躲”
苏绎走到门边,手已经握上门把:“不是躲,只是在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罢了,那郁先生,我先走了。”
“慢着”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郁淮安缓步靠近,伸手撑住门板,把她圈在身前:“如果是因为那件事,我无话可说,但是,我郁淮安,始终只有过你一个。”
“”
“我们分开那么久了,要说需要时间冷静,八年还不够吗你就真这么舍得要舍弃我们之间的感情”
苏绎歪过脑袋,躲过他越来越近的气息,扭动把手:“让开。”
郁淮安闭闭眼,确保自己不会因为气急而出手揍她,再睁眼时,心一横,把人往自己怀里一拉,低头吻上那张老是说些气人话语的淡粉双唇。
苏绎睁大眼睛,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等回过神来,才伸手推拒起来。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苏绎费了很大劲,才把男人推开一些,愤愤地瞪了那个一脸餍足表情的人一眼,转身就要拉门出去。
郁淮安把已经拉开一条小缝的门又重新按回去,欺身过去,占着身高优势,低下头去,居高临下地看她:“本来你今天要是不说那些话,我兴许还能再让你躲几天。”
“什么”
“不想见我这种话,别让我听到第二次,明白吗”
弯腰又要亲她,苏绎倔强地扭过头去,紧闭着嘴巴,不再说话。
郁淮安也不在意,索性换了目标,吻上她耳后的梅花纹身,一路往下,在脖子上留下淡淡的浅红印记。
他这是
苏绎心提起来,这个人,该不会是想在这里
“郁淮安,住手,我不愿意”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奈何力气差距太大,没几下就被束了手脚。
郁淮安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衬衫的纽扣已经被解开几颗。
苏绎完全傻眼。
这是什么情况明明她只差一步就要离开这该死的病房了,现在却被压在门板上,做着这样的事
“郁淮安”硬的不行,就试试软的。带了几分哭腔,可怜兮兮地唤他。
郁淮安动作顿了顿,抬眼看她:“少来这套,你以为我会停下”
“”
救下她的,是一阵敲门声。
显然没有想过会有人在这种时候上来碍事,郁淮安不打算理,兀自低头望着苏绎。
敲门声还在继续,随之而来的,是一道清甜的女声。
“立夏”郁淮安伏在她身上,喘息几次,待呼吸稳下来,才伸着修长的手指,把方才解开的扣子悉数给她扣上,包裹住那暧昧的痕迹。
把苏绎往身后带了带,他才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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