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看叶茂草的,我听说她病了。”康文玉申辩道。
叶茂草微笑着说:“是啊,你是来看我的,是来看我的儿子被别人搞跑了的,是吗”
王胖子笑笑的对康文玉说:“也是,你看到了冇,你一个儿子都没有,叶茂草到处是儿子。”
康文玉轻薄地一笑,说:“哼,儿子都是假的。”
“你啊,就是浅薄,假的有时候啊比真的还真。你刚才也听到了,就是你的两个女儿,从来都没有敬仰过你,是不是,都没有说非要感谢你不可,不是吗”叶茂草越说越兴奋的又说,“康文玉啊康文玉,从大学时起,你就总是跟我比,你就总是要我倒霉,现在呢,我一病了你就来,你一来,我的病就好了,但是我不感谢你。”
康文玉皱着眉头问:“唉,你是不是每次都是在装病啊”
叶茂草大笑着说:“是啊,是我想你了,我不病你不来啊,哈哈哈”
“你想我个鬼,你见了我就头疼”
王胖子笑哈哈的说:“才不哩,她一见了你,就精神焕发”
“发你个头”康文玉说着就起身往外走。
任班长说:“唉,别走啊,叶茂草今天大庆,她请我们吃大餐”
康文玉回头问:“她庆什么”
“这还要问,她又得了一个儿子唦,并且这儿子愿意孝敬她一生。”王胖子自豪的说。
“咦你得乐个么劲唦,就是要孝敬也不会孝敬你。再说,你怎么知道别人要孝敬她一生”康文玉靠在门框上,反驳着。
“你没有听到,而且还要罗工把房子把给杨虎,还说钱不够,他寄钱来”王胖子说。
余进说:“嗯,我也听到的。”
康文玉嘴巴一鼓,头直摇的说:“我没听到,我没听到”
王腊娇气喘吁吁的从走廊尽头匆匆忙忙地跑过来,说:“你这个没心肝的骚婆娘,你老公都跑不见了,被人送到你女儿单位去了,你还到这里来做么事唦”
刘春莲说:“她啊,她是来奚落叶茂草跟别人养了一辈子的儿子的。”
王腊娇说:“哼,你还笑话叶老师,叶老师跟别人做了一辈子的好事,得到了大家的尊重。你呢,你一辈子做了些么事你光害人,你害了叶老师一辈子。可是,好人有好报,她现在还是比你过得好。”
“她好么事啊,她表面上好,全是假的,要不然,她怎么一搞就病了呢”康文玉说。
王腊娇说:“有病的是你,一辈子都不安分守已,看看你把你老何折腾成个么样子了。就那一次精神剌激,你让他连头都抬不起来,他成天昏头昏脑的,你不好好的照顾,还跑到这里来笑别人有病。叶老师有病不要紧,罗工几好的人啊,你看,他把叶老师照顾得有多好。”
康文玉说:“有病的是他们何家,遗传他爸神经病,何迪精神病,何生痴呆病,跟他们在一起,没病也会有病,我凭么事要去照顾啊”
王腊娇说:“啊,你不照顾,是吧你何佳叉着腰,在楼下等着你哩”
康文玉吓得一惊,连忙走了。
刘春莲说:“腊娇,你哥在屋里,你吃了饭再走吧。”
王腊娇说:“啊,不了不了,”然后又说:“你们各位都在这里多玩一下,叶老师,我走了啊。”
叶茂草说:“好好,改天跟何生一起来玩啊”
“行啊”王腊娇说着就走了。
叶茂草望着满屋的同学,笑着说:“啊呀,大过年的,你们的年拜完了没有唦,今天都跑来了”
任班长说:“胖子打电话说你又昏迷不醒,我们跑都跑不赢的往这里跑,哪管去拜年啊”
“哎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又让大家受惊了。”叶茂草抱歉的说。
王胖子说:“受惊了啊再这样,我们就不来了。”
“怎么啦”叶茂草仍然笑着问。
“不光是康文玉说你是假病,我也说你是假病。睡几天,怎么喊也不清醒过来,一说康文玉来了,你立马起来坐得好好的,并且精神百倍,你说,你是不是故意吓我们的”王胖子真真假假的质问着。
叶茂草含着笑认真的想了想,非常恳切的说:“还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你们喊我,我也晓得,刚想起来,又觉得没有劲,就想等一会,可是一等就又睡着了。一听说康文玉来了,我就紧张,就不能等了,就抗挣睡意,就强迫自己非醒过来不可可能就是这个过程。”
任班长说:“有可能。”
“那,要是康文玉不来,你醒不醒得过来呢”刘春莲问。
“我想我是醒得过来的,我可能是在弥补透支的精神。”叶茂草说。
杨桃花说笑着:“她要是再这样,罗工,你就把她打一顿”
刘春莲说:“罗工宁愿自己不吃不睡的把她守护着,也不会摸她一下的。”
王胖子说:“谁说没摸啊,我就看见摸了的。”
刘春莲手肘撞了王胖子一下,说:“唉呀,别流里流气的好不好。”
王胖子分辩着:“我哪流了,我亲眼看见的,我看见罗工摸了她的额头,看她发烧了没有”
大家一笑。
叶茂草笑呵呵的说:“好啊,你们拿我混点啊,是不是”然后对罗工说,“准备好了没,我们到哪里去吃饭啊”
“位子定好了,大家都过去吧。”罗工说。
一顿中餐,边吃边聊,一直吃到下午四点多才回来。叶茂草一进屋里,叶茂长就过来了,说:“茂草,那个拆迁费现在再怎么分啊”
叶茂草说:“你怎么现在还在想那拆迁费啊”
“不是我想,是熊南先在这里擂了一天,还没走,我一回来,她就又坐在我屋里了。”叶茂长说。
“啊,我知道了,是她把康文玉邀来的,两人各有目的。”叶茂草想了想,又说,“大哥,我说这钱不分为好。”
“怎么讲”
“你想啊,你就是把了八十万给二哥,他现在也买不到一套房子,钱把给二哥,那二嫂一天到晚不围着他吵啊闹啊,如果二哥把给了二嫂,那这钱纯粹是打水漂了。再说叶茂林也不满意你的这种分法,她也会跟你又哭又闹的。你这是何苦呢,又解决不了二哥的问题。”
“那我这话说也说了,现在怎么办啊”叶茂长说。
叶茂草说:“我的意思,不是不把,就是不能这样把法,一是我们要给二哥安顿一个养老的地方,二是二哥现在腰疼腿疼,用钱的日子多着哩,所以现在不说不把,拖一拖再说。你说呢”
叶茂长是个一言九鼎的人,他犯难地沉默不语。
叶茂草就说:“这样吧,你就说我们俩有分歧,暂时不分,好不好”
“这不是把你做了恶人”叶茂长说。
“那有什么办法,这都是事先不可能考虑到的问题。唉呀,恶人就恶人吧,你说呢,就这样办吧。”
叶茂长叹了一口气,说:“唉,哪晓得做点好事,竟然也这么难。”
叶茂草一笑说:“难是难点,但我妈不总是说,做了好事会有好事在的吗。”
叶茂长回去了,他一进屋,熊南先立马问:“怎么样,大哥,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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