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皇上笑笑,“好,世子与郡主告别吧。”
“告别”扎布耶疑惑地看看玉瑶。
皇上接着说,“从此以后世子殿下不方便再进入宫内了。”
扎布耶冷笑两声,站起身来,拍拍衣服,“好,我与妹妹告别。”扎布耶来到玉瑶身边,将她搂在怀中,在她耳边轻声说:“今晚不要早睡。”
皇上在玥晴殿周围布下了重兵,承欢不希望洪秀娥被劫走的事情重演,今夜很是宁静。
突然皇宫西门传来厮杀声,有人突袭大内。皇上抱着小女儿,站在高高的凤仪台上,向西望去,有火光。
侯公公来到皇上身边,“皇上,扎布耶带领北虏兵在攻城。”
承欢点点头,“去把郡主带来。”
“是。”
两个侍卫压着玉瑶来到凤仪台,玉瑶的胳膊绑在身后,嘴被堵着。皇上在哄着怀中的小公主,夜里风大,承欢轻轻地为女儿掩好帽子。
承欢头也没抬,说道:“郡主殿下,你哥哥不守信用,你要好好劝劝他。”
玉瑶摇着头,呜呜了两声。
承欢把目光投向远方,“郡主你看,今夜的京城多美。”
扎布耶的兵不光攻打皇宫一处,还同时攻破了京中其他的重要地点。一夕之间,整个京城已经在扎布耶的手中了。留在京中的亲卫军不足一万人,在北虏铁骑面前不堪一击。
太后带着宫中的太妃们急急赶到凤仪台,凤仪台外有基层重兵把守着,现在是宫中唯一安全的地方。
扎布耶已经带着兵来到了凤仪台下。这里火光冲天,承欢的手中握着一把匕首,架在玉瑶的脖子上,他扯掉塞在玉瑶口中的白布,立在楼下的扎布耶喊道:“扎布耶,你妹妹在我手上,你快些撤兵,咱们还有得商量。”
扎布耶冷笑着,“还有什么好商量的,你现在已经是只困兽,识相的就把我妹妹放了,我还能饶你不死。”
承欢笑了,在寒冷的北风中,他的笑声听起来很恐怖,身后传来小公主的哭声,承欢回过头,看着女儿,流下了眼泪。
承欢手中的匕首在颤抖,他对楼下的扎布耶喊:“扎布耶你真是个混蛋。”
玉瑶哭着喊道:“哥哥,你不要管我,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是我的命,你不要多想。”
突然从墙外飞进来一个人,那人宫女打扮,手中握着剑,在楼下侍卫的肩头上轻点着脚尖,一眨眼的功夫就飞到了凤仪台上。那人在承欢身上踹了一脚,没等大家反应过来,那人已经带着玉瑶飞到了凤仪台下。
她解开玉瑶手腕上的绳子,玉瑶这才看清面前的是玉漱。
“姐姐,你怎么在这儿”玉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玉漱说:“我一直潜伏在宫中,知道今晚凶多吉少,我便跟了过来。”
扎布耶在一旁不知该说什么,这时候才返过神来,挥手让手下冲进凤仪台。
凤仪台的抵抗如同儿戏,哭喊声震天。扎布耶把玉瑶搂在怀中,“妹妹,让你受委屈了。”
他看看玉漱,“玉漱郡主,谢谢你。”
玉漱摆摆手,“我救玉瑶不是看你的面子,你不用道谢。我跟你商量件事,一会儿你放了惠妃娘娘好吗”
“为什么”
“惠妃是冬郎的亲姨母,我不能让她死。”
扎布耶点点头。
凤仪台上着火了,承欢和太后宁可烧死也不愿意做阶下囚。他们在自己身上泼了煤油,所有的太妃身上也都是煤油。小公主在哭,惠妃听见了哭声,突然想起承朗和冬郎小时候的情景,孩子的哭声都是惊人的相似,让做母亲的人伤心。
惠妃拉起桂兰,冲到了皇上面前,一把就夺过了小公主。
皇上还想阻拦,太后在一边却痛哭不止。惠妃扒下桂兰身上沾满煤油的外衣,把孩子放到桂兰手中,自己也扯下了外衣,身后不远处有一口鱼缸,惠妃跑了过去,捧起鱼缸,把水浇到了桂兰和自己身上。
太后跪在惠妃面前,“妹妹,求你保住小公主的命。”
惠妃摸了一把脸上的水,“这场景你们不觉得似曾相识吗当年我妹妹就是这样死在将军府的。”
太后呆住了,“你都知道”
“我当然知道,就是你串通洪景林诬陷我的妹夫,逼得我妹妹只能自杀。”
、六十四
“确实是我做的。”太后怔怔地说,“我当时只是为了保住欢儿的太子之位。换做是你,你也一样会做。”
惠妃看着面前的承欢和太后,直直地看了半晌,说道:“我不会那么做,我即便再狠心,也不会让一个无辜的孩子没了娘。”
桂兰怀中的小公主哭了,皇上朝孩子伸出手,桂兰却转身躲开了。玉漱冲到惠妃身边,握住惠妃的肩膀,“惠妃娘娘,我们下去。”
有北虏兵冲了过来,想要抓走太后和皇上,皇上扫掉身边的蜡烛,蜡烛的火苗沾在衣服上,瞬间便如一条火龙攀附到全身。
桂兰忙捂住孩子的眼睛,把头扭到了一边,惠妃下意识地朝太后伸出手去,却被玉漱死死地抱住了。
两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在惠妃面前被火龙吞噬,时隔多日,惠妃还会在梦中惊醒。三天后,惠妃已经住在进了六王府,身边有承朗和桂兰陪着,桂兰自从那日抱着小公主从凤仪台下来,便与那个孩子割舍不开了。
一个人和孩子的感情往往来的很奇妙,当你对那个孩子毫无感觉的时候,孩子的小手轻轻扯动你的衣角,她的身子向你毫无防备的靠拢,你的心就会被这种柔弱的依赖轻易攻破。
这三日对承朗来说就像在做梦,一切来得太迅速,向他翻江倒海般扑来。转眼之间,皇上便死于火中,自己长达三个月的结束了,母亲也搬来与自己同住了,一切好像都是雨过天晴般的美好。可是承朗有预感,事情不会这么美满。
事情当然不会这么美好。玉漱见到承朗有些尴尬,自己也说不好为什么尴尬,就是觉得尴尬的要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承朗颀长的身影,一直在玉漱眼睛里转,见到他会脸红,会心跳加速,会不知所措,只能快快躲开。
早上在院子里见到承朗,玉漱低着头快速跑开了,跑过一个垂花门,她靠在墙边,喘着粗气,扎布耶迎面走了来。
扎布耶问:“睿亲王起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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