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自去那容王府邸内会会巫凉公子。”眼瞅着到了容王府邸的大门,景盛芜对那些御林军吩咐道。当下,她便是带着冷羽径自向着容王府邸内走去。
自从容老王爷的事儿之后,容楚便在这府邸中下令,但凡是景盛芜到来,一律不加阻拦。所以,主仆两人畅通无阻的到了容楚的房间门口儿。
看着那挂在窗梁上的纸花儿,景盛芜叹了口气。当日容老王爷殡天之后,容楚上报了皇帝,只说是若是大行操办丧事,恐会太过奢侈,不符合容老王爷的遗言。
加上那巫凉就在旁边儿捧着丹丸,皇帝楚恒当下便是轻易的挥手同意了容楚简单操办的请求。
房间之中,丹炉正在那里袅袅的冒着青烟,闻上去有着一股子的异样清香。巫凉正盘膝端坐在那丹炉之前,紧紧盯着里面熬煮的药材汁液。偶尔的,伴随着那汁液“咕嘟”冒泡声音,他还会往里面加些药米分。
旁边儿,容楚同样盘膝坐在那里。不过他并不是看着丹炉,而是若无其事的把玩着手中的兵符。那是纯阳卧金虎符,掌握着天下的兵马调动之权。拥有了此虎符,便等于拥有了这天下的兵马。
“容楚,我得到了点消息,你不若听听”看着两人的模样,景盛芜犹疑了一下,当下还是轻声说道。
容楚抬眸,并未答言,只是点了点自己的下巴。看到这一幕,景盛芜知道他愿意了,当下便是轻声的说了起来。
当说到关于景正明那一点的时候,她并未有太多的犹疑。只是在那言谈之间,不经意的流露出了点子的担心。
“这么说来,当年先皇后之死,还是和祁安侯大人有关了”听完了景盛芜的消息,容楚抬眸说道,他看着景盛芜的眸子中,也第一次带上了些许莫名的味道。
“是的,只不知道你该如何抉择”景盛芜只觉得心头一紧,仿若有什么东西悄然掠过了她的心弦一般,只得哑了嗓子问道,“若真是我爹爹做的,你可会对我爹爹下手”
景正明纵使有千万般错处,可他终究是景盛芜额生身父亲,是把她带到这个世上的男人。
这话刚出口,景盛芜便是后悔了去,容楚向来是凉薄的性子,他怎么会放过如何好的机会,怕定不会放过
“怎么,你舍不得你那个凉薄父亲么”看到景盛芜犹豫,容楚淡然说道。“你这父亲待你如何,想来你也是最清楚的了。该如何抉择的是你,而非是我。”
听到这话,景盛芜冷然皱起了自己的眉头。她知道容楚是什么意思,当下也不再多说。既然将消息送到了,她也便可以离开这里了。皇帝那里,还需要她去应对一下。
“怎么,只是我不过随口一说,你便是当真了”看到景盛芜说走就走,容楚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戏谑之色,当下冷然说道。只是虽然戏谑,但还是让景盛芜冷了眸子。
“我怎么做,是我的意思。不劳容世子操心,我自会将这事儿妥善处理好。”
说着,景盛芜对容楚福了一福,面色寒冷,“若是这事儿当真是我的父亲做下来的,父债子偿,景盛芜自然是要对父亲当年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若说容世子非要他的命,只怕景盛芜也只能用自己的命来抵消了。”未完待续。
、一三九章先皇后之死
在来的路上,景盛芜已然是想好了。若是容楚执意不肯放过,那也只能如此了。
“你这是在用自己的命,逼迫我同意你的要求,留下那景正明的一条命么”不知道何时,容楚已站在了景盛芜的前方,冷冷的看着他。
他身上的有着淡然的寒气凛然而生,让景盛芜皱了眉头。虽然她已经宴大夫习学了医理知识,将自个儿的身体亏欠补起来。但是景盛芜终归是一个闺阁少女,并未有任何的内力。
如今容楚全力催动自己的内力,释放出来的气场岂是景盛芜可以抵挡的。在这之下,她觉得自个儿的呼吸都是有了些许的困难。即便如此,她还是努力地和容楚对视着。
“罢了,你且好自回宫去吧。”和景盛芜对视了一会,容楚突然疲累的挥了挥手,将一个小盒子递给了景盛芜,说道。
听到这话,景盛芜陡然松了口气,看来这是容楚同意了她的意思,到时候能够留下景正明一条命。当然,也只是一条命而已。
不动声色的打开了盒子看了眼,里面正是那些丹丸。景盛芜不动声色的将这盒子盖好,放到了随身带着的那个绣金线弹墨鸳鸯锦荷包中去。
等着景盛芜离开,巫凉公子方才是看了看那消失的柔然声音,又看了看那站在原地怅然的容楚叹息一声,继续炼制自己的丹丸。
将丹丸完好的交给了那在奉天殿中望眼欲穿的楚恒,景盛芜方才松口气。大喜过望的楚恒想要赏赐她点什么,却是被景盛芜全部婉拒了去。
“父皇,儿臣并不想要什么赏赐。如今这宫中的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儿臣想要回到祁安侯府上看一眼。当日雪月逝去之后。儿臣尚未到她灵前祭拜一二。”
楚恒正看着手中的丹丸,开心的笑着。当听到了景盛芜这话之后,当下大手一挥,直接同意了景盛芜的请求。
“如此,朕便准允你回到那祁安侯府上小住两日。但是你且看好了时辰,不要太过耽误了。朕的这丹丸,还需要你来监督。”
听闻皇帝如此说。景盛芜当下跪伏了下去。再次对着楚恒拜了一拜。她那俯下去的面容上,有着一抹凉薄的笑容。
景正明,当日你逼死了雪月。今儿个,且来尝尝我逼你的滋味儿如何
景盛芜是一个利索的人,得了皇上的圣旨之后,她不到一个时辰便是收拾好了行装。带着冷羽和雪月回到了景府上去。看着景府那朱漆大门,两尊石雕狮子还是往日的模样。倒是丝毫未变。
“不知道公主驾临,未曾远迎,还望公主赎罪。”景正明带着景盛雨和府中的一些小妾跪伏在府邸门口儿,恭敬的说道。
景盛芜倒也懒得和他纠缠过多。只淡然的吩咐了他们起身,方才在冷羽的搀扶下向着东院走去。景盛雨瞅着她那高贵的鲛珠纱轻纺雪月纱裙在地上迤逦的拖出一道痕迹,当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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