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磐屿安 阿铝 2258 字 2023-10-10

其实传闻中,靖清王不是这个样子的,靖清王是个杀戮无情的男子,老一辈的人都说,这种男子是伟大的,他可以拯救苍生,但是他也是很薄情的,他眼里只有苍生。你看他的薄唇,和上面浅浅的人中。二舅母在他边疆之战大捷,班师回朝说起他,也是一副惋惜的样子,这个男孩子,没有好的婚姻缘的。这嘴唇这样薄,这样的男孩子很难遇上适合的女孩子。

是这样么。

抽噎慢慢停止下来,心也有点乱乱的,被黑暗一点点笼罩起来。

不想说话。

过了很久,苏屿白把沏好的茶推到她面前。

雾气在空气中氤氲,她却没有伸手去拿。

、喝茶与寒宫

他视线轻轻扫过对面那个呆愣着不动的身影,自己举起自己那份饮了一口。

“单般”,一点情绪都不掺,“茶凉了。”却是让人害怕只想遵从。

单般才不甘不愿地端起来抿了一口。

谁料入口是很温暖的触感,不烫不凉,况且刚刚哭的嗓子撕裂的痛的地方被一沁润,变得舒服起来,喝下去,可以感觉到那股暖流慢慢由口传至胃腹的感觉,入口清香,是一种说不上名字的清香,充盈整个口腔。而且甜甜的,甘甜沁心。

忍不住再抿一口。然后又像上次一下一口一口地喝完本来就小的茶盏盛着的一点点茶水。

想去取莹白色的盛了新沏的容器时,发现手根本够不到,只好腆着脸把茶盏往他那边推了一下。

他淡淡的又倒了一些茶,推过去。脸上看不清表情。

单般啜饮,几下,又喝完了。

“能不能递一下。”,单般指着那个容器,声音因为哭了太久带了点嘶哑,但是依旧温温柔柔的,让人心生怜爱。

他挑眉,“不能。”

单般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回答,只好瞪他一眼,悻悻坐正,偏向另一头,不去看他。

他只好放柔了声音,“忍冬不能多喝。”

然后似笑非笑地添一句,“况且你月信快来了。忍冬寒宫。”

你真的不用说这么多啊我听得懂的你说出来只是为了刺激我罢

单般默默地把头偏的更远了些,脸上上装着面无表情的样子

又是许久,两人都没说话。

单般等到感觉自己脸上哭过的痕迹都差不多消掉了,便起身想走。

告别

不用了吧,不说自己哭的惨不忍睹,再说也要离开了,没必要这城里还留着什么。

却猝不及防地被人从身后抱住。

他高出她许多,他的手从背后环住她,头倚在她肩膀上。

单般没动,而且很可耻地不想动。

反正就一小会儿,就,一小小会儿了。

他鼻间轻轻地气息吹拂到单般脖子上,单般很痒,但是舍不得躲开。

突然单般感觉脖子被贴上一个冰凉的软软的东西,轻轻研磨两下又松开。

然后单般被他扳着硬是转过身来。

单般刚够他胸膛的身高,死都不敢抬起头来,苏屿白无奈地盯着她的头顶。

“单般,”他有些故作严肃的声音传来,“抬起头来。”

单般乖乖抬起头,看着他。

他的手撩开她遮住眼睛的额发,直视她的眼睛眼睛煜煜发亮,单般根本逃不过。

“你回了岑州,”他顿了顿,“还会不会回京都”

单般沉默了会儿,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轻轻地,似乎要挥去自己和眼前人的所有牵连。

他没有说话,只是扶着她下巴的手轻轻往上抬了抬,然后俯身。

单般睁着眼看着他的脸俯下来,比那一晚自己主动去吻他更清晰的心跳声一下下似要冲出心脏。然后嘴唇碰到一个软软的物什,片刻,他左手又环住她的腰,往前一带,把单般整个人以完全包围的方式禁锢在怀中。

单般被他逼着抬了头,被唇碾压着,突而一阵力带着陷进他怀里,他身上清香一下子让她平静下来,莫名的,他也无端端安静下来,没有下一步动作,考的那么近,两个人的心跳清晰可闻,一下,两下。

只听见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苏屿白轻轻离开她,两人身边的冷空气一下子灌入两人中间的空隙中,单般感觉,嘴唇有点不适应温度的突降,在他看不见的角度舔了舔唇。

也是奇怪,单般一点要害羞的样子都没有了。

、债见和再见

他送她回去,回去已经要黄昏的样子了。天暗了一些,不全。

单般这样想。

在路上,单般本来不怎么想说话,但是觉得气压好低啊她快受不了了。

然后咳咳两声,“王爷今日怎的出来闲逛啊。春意陡峭,衣少易凉。”

苏屿白默默白了她一眼,不接茬。

“王爷想不想知道我今日为何选那个位置蹲着”嗯,我自揭伤口让你笑可以了吧。

他哼了一声,“我应该还不到要找个位置蹲着哭的境界。”

果断闭嘴,好好走路。

你这么揭我伤口,我以后真的不跟你玩了。手动债见。

其实想想,单般觉得自己也没有很难过很难过。不就是跟一个小婊砸的骂战么。只不过稍微文雅一些罢了。那没来由的有些恐怖的悲愤,可能只是因为寄人篱下太久,想家了吧。或者往更深里说,是对那个未知的家的恐惧吧。她失去了母亲,父亲又如陌生人一样从来都是冷眼旁观,任她被欺凌。唯一的归宿,遥远的岑州若是也如这里一样,她要何去何从呢。所以才哭的那么猥琐罢。

到了后门门口。苏屿白停下步子。单般也停下步子。

“王爷”

“苏屿白。”他飞快打断她,黑暗中只有一盏红灯笼照下来,他的眉眼在泛红的光下有些模糊。

单般知道他的意思,立刻改口“苏王爷。”

“苏屿白。”莫名的他的眉眼都淡了几分,透露出一种奇奇怪怪的倔强和孤寂。

“苏屿白。”

“谢谢你。”没有说谢什么。

“今后可能甚少见面的机会。”根本没有了罢。

“单般只能就此谢过。”

行了个端端正正的礼。

然后他颔首似是接受了。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单般看着他走出去,在转角消失不见,自己提起裙摆,跨过门槛。

或是须臾,那个转角处的灯笼投下的一片光重新照在地上。

那日同司墨说了事情大概始末,洗漱过后便歇下了。

望着床帐上青色的莲花绽放的绣锻,很困但是固执地不想休息。

司墨见她瞪着个眼睛直直躺在床上的样子,有些担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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