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磐屿安 阿铝 2315 字 2023-10-10

gu903();苏屿白开口,声音不复温柔,此时如撕碎了的玉帛,很是沙哑

“究竟还要折磨单般多久。莫不是他人瞎编一份东西出来,表兄也要相信。”

年轻帝皇放下朱笔,眼底一片青黑,想来也是有些心愧。只是眼里有着掩不住的阴霾。

“宁可信其有。”

“今天本就是最后期限。明日子时伊始,我便去带走她。”

“你莫要”

苏屿白整个人十分颓废却眼里闪着嗜血的光芒,

“闭嘴。”

衣袂挥舞,掀起庭前落花翻飞。

、罪行与转醒

单般在一下剧痛中醒来。

眼前朦朦胧胧的,不过单般已经不甚在意了。她无力地抬起头,看今日又是什么,发现这次的持鞭人又换了一个,面庞不似本国百姓,黝黑且鼻梁很高。她正准备重复前两日的对话之时,持鞭人一下子打了下来。

若是说昨日皮开肉绽是走的心里战术想要折磨单般,摧残她的理智的话,那今日每一下,都是彻彻底底的炼狱刑罚。

这次的鞭子上都有小小的倒钩,每一下出鞭,便从单般身上刮下一块肉来,不一会儿就鲜血淋漓,单般疼晕了又因为疼痛而骤然醒来,双目眦裂瞪大,一下子失去焦距,又突然瞪大,周而复始。

单般的惨叫完全发不出来,因为嗓子早已经喊破了。

但是还是大张着嘴巴,喉咙发出无助的空响。

眼泪涔涔流下。

就在双目又要失去焦距之时,外面传来打更的声音,但是单般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她的嘴巴慢慢合起,她眼前再也没有东西。

她感觉有什么东西溅到脸上。不过谁在意呢。

真好,再也感受不到了。

容淇今天一早就收到底下探子的传信说是发现了异族人的身影,天还未亮就驾着马赶往探子报上来的地点。速度很快,风刮过脸颊吹醒最后一丝倦意。容淇脑子里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去追查一个小姑娘的事情呢。

诶,一定是他太负责了。

赶到那个客栈的时候,手下已经等在那里,见他一来,很是遗憾

“大人,他们都死了。”

下马,去查看客栈案发现场。

发现房间里所有的包裹都已经收拾好了,一副要准备离开的样子。而且发现容淇派来的人并且吞毒自杀的只有三人,而包裹却绝对不止三个,那么说,有两个人或者以上还在外面。

容淇转身阻止了手下叫人移动包裹,命令手下全部躲藏暗处,等候剩余人出现,只是左等右等未等到人来,容淇只得收拾好东西回程。

一路上容淇眼色沉暗,他觉得这个团伙真正的目的,根本不是之前案宗上的抢盗商队财物,这可能只是一个障眼法罢了。而那剩下的人一定是去做他们原来的目标了。如此久都没回来,而这队候在客栈的人却已经收拾好包裹,所以他们应该是要走的。说明剩下的人,要不已经发现容淇的踪迹,要不已经死了。

容淇牵着马的手默默揪紧了些。他感觉一路上都有人在给他传递消息。不然搁置了那么久的案件重新调查,怎么会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取得进展。容淇虽然很想知道这个幕后的人是谁。但是现在不是纠结他身份的时候,狱里的人还在受苦,他希望能够尽快破案。

一夹马肚,飞驰而去。

单般觉得自己陷入了阿鼻地狱中锻炼恶鬼的岩浆中,不断浮沉,灼热的岩浆灌入鼻喉,烫烧全身,次次挣扎着离开,就被新的热浪狠狠拍下,翻腾,沉浮,炙烤。过了很久,炽热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加靠近死亡的冰冷,她无助地瑟瑟发抖,这应该是最后一场折磨,该死了罢,她实在忍受不了这令人恐惧地无尽的折磨。

可是这冰凉又缓缓淡去了,没有下一场折磨了。

身体慢慢回到正常的温度,整个人的身体状况渐渐好转,屋外陷入沉寂的时候,单般才悠悠转醒。

、中药与遭遇

一醒来,便感觉身上的被子有如千斤重,虽然手边放了个还温温热的汤婆子,但是身子还是很冷,看着头顶似曾相识的青色苏绣芙蓉花帐顶,单般有些还是晕晕乎乎的,不知道这是哪儿。

一偏头,发现一个身影斜斜地趴倚在床榻边沿。墨色长发也应该是许久未梳理了,束起来的发丝有些零零散散地垂在耳边,一双凤目此时轻轻掩着,远山眉皱着似是忧虑地皱着,身子坐在地上随意铺置的狐裘上,整个人趴倚在床沿边,都不知怎么如此怠慢自己。

单般想着春寒料峭,想伸出手来推醒他,不料自己手刚一动,他便醒来。

这一看他双目,单般心下便多了几分心疼。

一双美目原本黑白分明,此时却布满血丝,眼下一圈青黑。他见她醒来,眼里闪过惊喜却又很快掩过,立刻起身唤奴仆备水备药,自己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便往外走去。

单般木木地看着他安排好一切然后离去,心里涌起莫名的感觉。

司墨端着黑乎乎的中药药汤走进来,果不其然看见单般狠狠地皱了一下眉头。却依然视而不见,将端盘递给旁边的侍女,自己上前搀扶起单般,示意侍女取来药汤。单般哑着嗓子挣扎,

“真的一定要喝这个东西么”

司墨扳着个面孔,直接将药汤放在单般嘴前,“啊。”

单般只好依言张嘴,喝下苦而浓的药汤。喝完之后,单般整个人都有些恶心地难受,旁边一个小侍女手疾眼快地送上一盏小点心,是酸梅糕。司墨捻了一块送到单般嘴里才堪堪克制住了想吐出来的欲望。司墨可不会劳什子酸梅糕,做些甜点还行。所以单般对那个小侍女道了谢,那个小侍女微笑颔首,并未出声。

等到侍女取来水,司墨拉开房间一侧的屏风,把水倒进桶里面,又按照吩咐加了些药材进去,试了试温度,又加水,唤人取了脚踏放好才去扶了单般过来。原本躺在床上单般只是觉得有些地方酸痛着,这一下地,才发现自己连走路都十分困难,只能半倚在司墨身上才能缓缓移动。

褪下单衣,司墨一看她身上狰狞如斯的伤口一下子眼睛就红起来,单般也是被这一身尚未完全愈合,泛着紫黑的豁口吓得不轻,但是一听身后褪衣服的司墨呼吸声都不对了,只得安抚安抚她,“司墨,都快愈合了,快收住哭声罢,莫叫人看了笑话。”

司墨咬着下唇,搀扶着单般进入浴桶。

单般坐下没多久,就感觉伤口火辣辣地疼,所有伤口都呲呲呲地冒着泡,单般的脸一下子刷地白了。司墨一看不对劲,便急急开口问“阿清可觉得很疼要不我搀你出来罢。”

单般想了想还是耐着性子问,“这是靖清王吩咐泡的”

司墨点头。

单般微微阖上眼,“那便按他说的做罢。”

过了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司墨唤醒了单般。擦净了身子,套上新单衣。又把单般塞回被子里。单般就睁着大眼睛看着司墨欲一干侍女收拾水渍和浴桶,毫无睡意。

“我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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