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何事”我问她,心里却觉得这名字好生熟悉,以前听谁说过。
“这几日我都见不到慕容师兄,不知师兄出什么事情了。”她一面说,一面开始着急跺脚,将长头发缠绕在手指上,绕了一圈又一圈:“你既然跟慕容师兄认识,你帮我去看看他最近怎么样了可好”
我苦笑:“我又不是六道门的弟子,在这里出入已是不便,更何况,我不知道慕容在哪里,你可以叫别的弟子帮你看看。”
她闭着眼摇摇头:“不行不行,慕容师兄平日里不跟别的弟子说话的,别的弟子也都不大待见他,我最近去后山草堂那里,都没有看见他,姑娘你帮我找找他好不好。”
看她急切的样子,看来我不答应不行,但是答应了,我又确实办不到,这六道山我连路都认不全,更何况是去找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人。
我还是没答应她,她只得一边在原地跺脚,一边嘟囔着,却也不缠着我,若是云矜,此刻定然要向我撒娇,撒到我答应为止。
我转身离开,留她一人在那里,蓦然想起了这名字,陆婉清,曾听凤尾鸟说过,慕容有喜欢的人,便是这陆婉清了,想来叫这个名字,又跟慕容有关系的,应该不会有第二人,所以她定然是凤尾鸟说的那个陆婉清无疑了。
只是,初听这个名字的时候,本以为是一个像柳冬青一样不惹世俗,婉兮清扬的美人,谁知今日一见,却是个毛躁的小丫头,也不知那凤尾鸟所说是真是假,想到她或许会是凤尾鸟所说的那个女子,我竟还想停下脚步来多看她两眼,一想到慕容有喜欢的人,还是这样的女子,我便觉得很是匪夷所思。
、夜访紫风遇暗杀
六道门的弟子每日训练及其严格,就连云矜都绝对不敢晚到哪怕一刻,怎么说都是西南的第一大门派,每三年招收一次弟子,入门规矩就及其严格,渴望来六道门拜师学艺的人有无数,每年却只招收三百名弟子。
通过了严格的入门考核,以后的日子也不轻松,每过三月,便要进行一次弟子之间的武斗考核,先在每个堂内部进行考核,选出十位最差的弟子和十位最好的弟子,再进行综合的考核,选出最好的一人,淘汰最差的一人,被淘汰的那人,便只有收拾包裹下山去了。
这是最早六道门考核弟子的规矩,据说六道门的上代掌门觉得每回比试,才从几千人中淘汰一人,未免也淘汰得太少了,便改了规矩,每个堂内部选出十位最差的弟子,直接淘汰,这下子,每三个月便要淘汰四十人,所以六道门虽然是大门派,弟子人数也不算很多,但是能留下来的,都是有一定修为的弟子。
最近的一回比出的结果,最好的弟子,便是刘疏凌,而最差的一批弟子,却没人记住他们的名字,这也算是一种悲哀了。
我和周翯坐在六道门的饭堂之中,一边吃这里的粗茶淡饭,一边听旁边的一群弟子说些门派八卦,六道门地方大,就连相遇都只能靠缘分,而每回我来饭堂,都能看见周翯,除此之外,我竟还没见过周翯出现在别的地方。
六道门的饭堂是一间很大的圆房子,有八个出入口,不只是六道门的弟子,就连有些住在六道山山脚下的村民也会来这里蹭饭吃,一些来六道门参观的武林同道也经常会在这里高谈阔论,所以我和周翯虽没有穿六道门弟子的服装,坐在这一群人之间也不算惹眼。
周翯时常双手搭在木桌上,规规矩矩坐着,虽然是被通缉的世子,可原先在宫廷里学到的礼仪规矩还是妥帖地遵守,丝毫不随意放纵自己,不像慕容在吃饭的时候,喜欢一条腿搭在板凳上,一副风流不羁的模样,周翯一边端端正正地坐着,一边也竖了耳朵,听些时下的八卦消息。
其中自然少不了关于掌门的消息。
一群人之中,有一个眉飞色舞的白衫小道士,六道门的服饰是有规矩的,越是修为低下的弟子,身着衣衫的颜色就越是浅,白衫应该算是修为最低的弟子了,这个小道士先是鬼鬼祟祟扫了一眼周围,看看有没有人在明目张胆的偷听,随后便在一群弟子之中说道:“我听说,掌门得的,乃是不治之症,说不定几日之后便要归天啦”
“你别乱说,掌门上个月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
“是啊,掌门不是只染了些风寒”
那小道士匆匆忙忙往嘴里扒了一口饭,还没来得及往下咽就继续说道:“我听给掌门送饭的松涛说的,饭都是由庄老头拿进去给掌门的,上回松涛在门口把食盒子给了庄老头,顺便往房里看了一眼,那掌门啊,一副马上就要断气的样子,满脸都是青紫色,害怕得很,你们说,掌门脸色都这样了,这是不是绝症”
听到这里,我停下了手中的筷子,面目呈青紫色,这样的面色我绝对是见过,且印象颇深的。
“而且啊。”他又瞅了瞅周围,然后将那伙人凑近了些,声音也低了些:“松涛说,掌门在床上一动不动,看上去根本不像病了,倒像是已经死啦”
“你小些声”一个女弟子赶紧喝止他,然后用贼一样的目光看了看周围,我跟周翯又马上装作正在专心吃饭菜的模样。
“怕什么,这里人这么多,谁还有心思专门来听我们说话。”那白衫小道士表面上无所畏惧,其实还是暗中耸耸肩,又压低了了一些音量:“不是有传言说庄老头投了威灵界说不定庄老头正是想暗害掌门,然后”
这话一说,这群人一下子人心惶惶。
“你别瞎说,你说是松涛往门内看了一眼,发现掌门已经那个样子了,那松涛本就是不学无术,下回的比试说不定马上就要被淘汰,他的话能信”
白衫小道士重重地摆摆手,以摆手的力度来证明自己所说绝非虚言:“不止松涛,连慧心也见了一回,还有几个弟子也见过,再说,这事情都传开了,你问哪个弟子,谁都能说出一点来,只是大家都不在堂面上讲罢了。”
我喝下一口汤之后,那群人沉默了,沉默了一刻,便开始起哄,我转头一看,是陆婉清进来了。
“原来是陆师妹啊,听说今天轮到你给后山那小子送饭。”刚才的白衫小道士还是一脸猴精模样,看着陆婉清。
陆婉清脸红了,也不辩解,看上去却比我遇上她的时候还要焦急。
“上回你送了那小子一枚夜光九色玉之后,那不解风情的小子就不理你了,怎么,你的单相思可有结果了”那群人之中的一个女子哄笑道。
我放下手中的筷子:“周翯,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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