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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卿情 尘色倾渺 2147 字 2023-10-10

这要让殿下知道了,还不得扒了她的皮

兰倾旖瘪着嘴,无聊万分,“整天躺在床上躺得骨头都疼了。”

“我的好姑娘,您就忍忍吧谁叫您这次伤得这么重”侍女忍俊不禁。

兰倾旖懒得理她,这就叫重小姑娘,你是没见过真正的伤吧

“殿下什么时候回来”她淡淡问。

侍女歪了歪头,仔细想了想,依旧不敢确定。“这个说不准,听说殿下这几天忙得很,一般都是近午时了才回府。”

“真的”兰倾旖眼睛一亮,掀开被子跳下床,兴致勃勃地催促,“走我们出去转转。”

“兰姑娘,您别”侍女几乎要哭了,这万一殿下提前回来没看见人,自己可怎么办

“还有一个时辰才到午时。”兰倾旖苦口婆心,“没事的,他不会回来的,我保证午时之前赶回来。”

“不行”侍女张开双臂拦住她去路,半步不让态度坚决。有些事冒不得险,兰姑娘不怕殿下生气,殿下也舍不得罚她。自己可没这么管用的护身符。

“你可以下去了。”门外传来凉悠悠的清润声音,闻人岚峥漫步进来,头也不回地吩咐,“去账房多领一个月的月钱,就说是本王说的。”

侍女眼中爆出喜色,乐滋滋地应了声,立马轻手轻脚地退下了,还很体贴地关上了房门。

兰倾旖眼前一黑,一张脸顿时成了苦瓜状。

“想出去”闻人岚峥在床沿坐下,单手撑头看着她,笑意浅淡。

兰倾旖小心观察着他的面部表情,觉得好像没什么危险,才试探地道:“整天躺着不动,没病也要有病了。”

“行”他答应得很爽快。

啊原本还准备了至少三千字的理由说服他的兰倾旖呆在了当场,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盯着他,不敢想象事情会进行得这么容易。

事情的确很容易,只不过。方式出乎她预料。

闻人岚峥捞过搭在床头的披风将她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一手环过她的背,一手抄起她腿弯,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往外走。

“等等”兰倾旖紧张地拉住他的衣袖不让他走,紧紧盯着他神色悠闲的脸,讷讷地问:“你这是要干嘛”

“如你所见。”闻人岚峥俯视着她,将她眼底的纠结、紧张、惊异、慌乱各种情绪尽数收入眼底,心里不知何处突然咯得浅浅的痛,面上却笑得云淡风轻人畜无害,“当然是抱你出去转转。”

兰倾旖眼前阵阵发黑,想哭的心都有了。他抱她出去别逗了,外面来来往往的下人那么多,他抱着她招摇出门,她以后恐怕也不敢出去了。“别”她死死拽住他的衣袖,笑得谄媚。“殿下,外面那么多人,多煞风景,影响心情,也影响情调。咱们在屋里呆着挺好,正好单独相处。单独”

最后两个字着重加感叹,殿下目光灼灼,立即表示了对这个提议的大力赞成,流转自如地回身,将她放回床上,唇角浮出一丝微微得意的笑意。

兰倾旖郁闷得想捶床。输了啊居然又输了啊怎么遇到他,自己总是被拿捏的那个从前一直是自己拿捏别人,现在倒好,翻了个个儿。这难道就是所谓的风水轮流转

“来,换药”闻人岚峥从怀中取出两个玉瓶,对她温声开口。

兰倾旖扁了扁嘴,没说什么叫侍女来之类的话,一来估计外面的侍女都溜了,二来据侍女所说,自己昏迷的那几天一直是他给自己换的药。

他看着她写满郁闷的脸,摇头笑了笑。他喜欢她在他面前耍小脾气,这是她在乎他的表现,不是亲近的人她压根不理。

第七十六章静好

他放下药瓶,伸手解开她肩头的衣服,露出光滑莹润的雪白肩膀,动作仔细又轻柔小心地解开散发着淡淡药味的纱布,伤口已开始结痂,看上去特别狰狞可怖,可以想象她当时对自己下得狠手。每每看见他都暗自心惊,是怎样的过往能让她如此决然刚强,对自己都毫不留情而养成这样的顽强,她自己又受了多少摧心之痛艰难竭蹶

他端来清水盆,洗干净凝结的血痂,周围的肌肉翻卷着,皮肉因多日包扎在纱布中受药物影响而微微发白。狰狞的伤口更加映衬出完好肌肤的细腻莹润,似最完美的象牙玉般的光华,极美与极丑的鲜明对比,让见到的人无法不为这般惊心的破坏与摧残扼腕。

他暗暗咬牙,心里后悔当日对那些下杀手的混帐们太仁慈了,让他们死得太轻松了。他眼中闪着愤怒的光,眸光显得更沉更冷,手指却更加轻柔稳定。

清凉的药膏涂抹到伤口上,沁入心脾的清凉感使兰倾旖舒服地长出一口气。

他动作轻得像一阵温柔的春风,熟练迅速地给她包扎。

兰倾旖转头瞟了眼收拾好的伤口,心头充满了陌生的滋味,像被新生的春草挠了挠,清甜,又微微的痒。

闻人岚峥端走水盆,扔掉换下的纱布,开窗通风,一系列动作熟练流畅如行云流水。

兰倾旖默不作声看着,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的身影,觉得这一幕真是充满违和感。什么时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宁王殿下也成了贤惠的居家好男人瞧瞧做起家务来这个熟练劲儿

“你笑什么”他回头正见她一个人在那里笑得眉眼生花,颇有些好奇地问。

兰倾旖气定神闲看着他,思绪悠悠,声音也悠悠。“我笑啊,你现在这个样子,真跟我第一次见到你判若两人。”

“第一次见”他笑了起来,显然想起了她当时的聪慧机变,“也才大半年光景而已,我被你气得牙根痒痒,又不得不承认你真是个聪明女子。”

兰倾旖笑而不语,笑意温软如一泓银色的柔软的月光,眼神里蔓开渺渺远远的回忆之色。

他或许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与她的初见,不是去年冬,而是四年前,尽管只是远远的惊鸿一瞥,甚至他连她的容貌都没看清。

她当时对他虽然印象深刻,但其实并未留太多心意,过了阵子也自然就淡了。可有件事她却记得分明。

活到至今十七年,她走遍五国,不知和多少人打过交道,却只对两个人有过这种“水晶心肝金刚心志”的印象。

一个是韦淮越,另一个是他。

世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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