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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地回身,却见美人恐慌地拽住她的手,神色竟有些哀求。

“呃我不走,不走。”安雨兰看着这情况虽是越发糊涂了,但感受到对方并不是讨厌她之后却也不免高兴地笑起来,亲近地上前拍着美人背轻声哄了起来。

璃妃拿着手帕抹了抹眼泪,似是缓和了情绪,拉过她在身边坐着,温声道:“抱歉,刚才我是太高兴了,是不是吓着你了”

“没有没有您很好的。”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安雨兰笑着告诉她,顺带腼腆地问了句:“是不是不太好听啊”

“不会,很好听,那我唤你兰儿可好”璃妃眸光温煦无比,绝美的面容上展现着与平常不一样的柔和光辉。

“好啊。”安雨兰欣然点头,下一瞬又窘声道:“只是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呢”

“你叫我母妃吧。”璃妃见她愣了一下,有些仓皇地解释道:“我是不是太冒昧了我看你和悠儿、夙儿似是很好的朋友,才忍不住这样说的,你要不是不愿意也没什么。”

“不是。”安雨兰缓过神来,笑着道:“我本来就没有父母的,要是认个您这么漂亮的娘亲可高兴了呢,只是,我这样叫您若是被别人听到可能对您不太好。”

她凝眉思索了一会儿,扬声道:“那我叫你妈妈吧,我们那里称呼母亲都是这样的”

璃妃与万俟漓悠同时一怔,相互对视了一眼却皆是欣慰地笑了笑。

“好。”璃妃低头忍住差点又要出来的泪意,而后将脖间一直戴着的碧色玉坠拿了下来挂在了安雨兰的身上。

“这个是”安雨兰摸着玉坠,奇怪地抬头问道。

璃妃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这是送给女儿的见面礼啊”

欢喜地笑了出来,安雨兰紧握着玉坠倾身抱住她,大声道:“谢谢妈妈”

璃妃伸臂回抱着她,忍下的泪水还是从闭上的眸中流了下来,拍了拍怀里的丫头,微笑道:“傻孩子,不用谢的。”

万俟漓悠靠在石桌边,目光凝和地注视着面前两个对他都极重要的人,片刻儿后却也想到自家还不知在哪里的驸马,有些忧郁地垂下了嘴角。

、107你不走我走

认了个机灵闺女的璃妃高兴地嘴巴一直没合拢过,平时总蕴抑着忧色的面容此时舒展开来更显清雅绝丽,连晚上的年宴都谎称身体不适而推了,直拉着安雨兰往寝宫回去,看样子是要与其培养一晚上感情了。

被两人匆匆抛下的万俟漓悠瞅着她们欢快而去的身影,只能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而后快步走去举行年宴的场所集英殿。

此刻距离宴会开始只有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潇夙歌从御花园离开后便早早地来了殿中坐好,但真说早却也不至于,因为她到殿中之时里面已是坐了一片的人,相对来说,作为皇室重要的几个后辈之一,她来的算迟了。

不过显然,有人比她还晚,余光扫了眼身旁空落的位子,潇夙歌执着玉杯的手不由微微发紧。

一个美人都没捞到手的秦誉捏了捏从未离手的墨画扇,半阖着嘴嘲凉地道:“我说潇兄啊,你家六殿下该不会被你给丢了吧”

潇夙歌神情淡然,只一双眸子比平常冷冽了点,瞥了眼殿中一个冷清的角落,她开口没什么情绪地道:“比你没有人可丢要好。”

“”单身汉的尊严又受到了伤害,秦誉不由痛苦地捂住了心口,表示短时间之内他不想再理会任何人。

一旁被关了许久才终于得见天日的江宸不屑地丢给他一个白眼,随后侧身抱着潇夙歌的胳膊来回摇晃起来,嘴巴一张便开始巴巴地倒着自己的苦水,“兄台,我好可怜好可怜呐,那倔老头子天天把我关在家里逼着我写字画画,我的手都要废了

看他的意思好像还想要我去考个功名,这怎么可能嘛,街上随便抓个人的文采铁定都比我高,要是等我考上功名再去向宁儿求亲,那得等到何年何月啊”

潇夙歌抽回手臂,淡声道:“江伯父也是为你好,如果你能走上仕途,一辈子平平安安地待在盛京不好么”

江宸似乎完全没看出她拒绝的意思,不依不挠极其顺溜地再次抱住了她的胳膊,瞪圆了眼反驳道:“哪里好了我家世代从军,我当然也该像个男子汉一样去战场上杀敌,总不能因为我是最小的就把我当成娇花一样永远养在温室里吧”

侧眸瞥了他一眼,潇夙歌已经懒得抽回手臂,语气沉肃地道:“看不出来你挺有血性,不过真正的战争可不如说书人所讲的大气凛义,沙场上诡数多变,环境艰苦,每天头上都像悬着把利刃,一不小心性命就没了,有时甚至连温饱都不能解决,你现在所享受的一切荣华安乐到了那里都将不复存在。如此,你还要去么”

闻言,江宸果然犹疑了起来,无甚焦点的眸中情绪变化万千,好一会儿才抿了抿唇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刚开口便被对方骤然打断。

“等你完整地理好思路,确定将来不会后悔你的决定再说。在那之前,你还是乖乖地呆在家里练字作画吧。”说到后面,潇夙歌的声音中带了丝打趣的笑意。

江宸顿了顿,好不容易才将憋住的一口气咽了下去,遥遥地看了眼对面和女眷们坐在一起嬉笑打闹的万俟若宁,他沉郁地轻叹了一声,决定回去再细思一下。

周围的空位不止一个,江宸单手托着下巴,略愤慨地道:“也不知阿珂那家伙犯了什么病,连年都不过就又跑出去晃荡了,我看他真心是要注孤生一辈子了,都不看看怀王爷和怀王妃急成什么样了,天天就抱着把破剑,明明剑又不能给他生孩子”

潇夙歌眼角一抽,“你操心的可真多。”

“对了,谭姑娘在之前也走了。”江宸对她疑似嘲讽的话不以为意,转头认真地问道:“兄台,你知道她去哪了么”

摇了摇头,潇夙歌回道:“她自有她的去处,你又何必多问我看你目前还是先操心你自己比较好。”

“我”江宸皱着对浓眉想要反驳几句,然而只在转瞬间便被人蓦地拎起扔在了一边,龇牙咧嘴地捂着屁股坐起身来,抬头看去却见他原本的位置被另一道红色身影而占。

“喂,你就算想叫我让位不能说一声吗”

万俟漓悠回头睨视着他,“比起说我更喜欢直接行动。”

江宸瞪着他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坐到潇夙歌的右侧,却在屁股即将到座之前再次被踢了下去。

“你够了吧”江宸黑着脸,气得脑袋都快生烟,但是对方却不再看他,收到对面万俟若宁望过来的担忧目光,他忍了忍,只能憋屈地坐到秦誉的身边。

秦誉邪了他一眼,讥诮道:“你总插到人家之间做什么活该被扔出来。”

“闭嘴”江宸顺带记恨上他,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喝下,却冷不防被辣得直吹舌头,看得众人纷纷乐笑出声。

万俟漓悠単肘撑在桌上,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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