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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完了没完了我就睡了。”潇夙歌不紧不慢地说了句,而后开始脱鞋。

“喂喂喂”万俟漓悠翻身滚下来,苍白的脸搁到她肩上,阴森森地命令道:“我不睡你也不准睡”

潇夙歌捏住他的脸颊拉到一边,未多理睬便悠然躺下。

万俟漓悠看着她闭上眼睛,笑得甚为阴险地道:“你敢睡我就骚扰你”

床上的人没动静,且呼吸均匀而绵长,似是已经入睡。

见状,万俟漓悠嘴边咧出一抹大大的弧度,森白的牙齿在黑暗中甚是惊悚。

他伸出双手举到潇夙歌面前挥舞了几下,轻唤道:“阿夙你睡了吗”

试探了几声对方都毫无反应,他想了想,眼睛一眯低哼道:“睡了正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先是将手放到潇夙歌脸庞轻轻摩挲着,感受着那柔软的触觉,本想狠狠地蹂躏一通,然而踌躇半晌却还是因为舍不得而作罢了,只在对方光滑的的下巴上多摸了几下。

手指下移,滑至那微凸的喉结,真实而有温度的触感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床上这人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子,可是他还是有些不死心。

未有迟疑地,手指继续下移来到那片看着就很平坦的区域,轻轻地戳了下,他嘴中低咦了一声,然后便大着胆子将手掌整个覆上。

揉捏了一会儿他又放上另一只手,让两只爪子一起痛快地作孽,面上的神色却是一变再变,宛如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正当他还想解开手下复杂的衣扣与那胸膛来个更亲密的接触时,一道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蓦地响起:“你摸够了么”

他正认真地研究着那奇异的扣带,便随意地回道:“还没呢,别吵。”

那声音沉默了一瞬,又道:“感觉如何”

“唔,挺好,就是有点硬”身子一僵,万俟漓悠骤地抬头,讪笑道:“阿夙,你醒了啊。”

幽暗中,他看到潇夙歌对他温柔地笑了笑,他有些疑惑对方竟然没有生气,却没留意到自己的一对爪子被人悄悄地握住了。

下一瞬,一声凄厉又曲折的惨叫声从这个不大的舱房中传出,惊得整个船舶上的人都震了一震,只觉自己刚才仿佛听到了世上最恐怖的声音

看着那缩在床下抱着手指头嗷嗷叫个不停的人,潇夙歌又问出同样的话:“感觉如何”

万俟漓悠眼含泪光:“痛”

潇夙歌笑得温雅:“那就好。”

万俟漓悠瘪了瘪嘴,还不待说些什么,他忽地面目一肃,趴在床沿上侧耳细听着动静,片刻儿后凝声道:“阿夙,这船好像在转。”

似乎是为了应证他的话,整个船身都在顷刻间轻晃了起来。

潇夙歌心头一直笼罩的不祥之感终于完全来临,她倏地起身向外走去,刚一拉开房门便听到船上大家伙嘈杂的声音,其中不乏恐惧的惊呼。

万俟漓悠连忙接上自己脱臼的手指跟上去,面不改色的模样衬得之前的痛叫像是一场笑话。

“老大”

“公子”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却是同样察觉到不对出来的沐修与叶秋。

潇夙歌沉声嘱咐道:“待会保护好自己。”

沐修与叶秋对视一眼,皆严谨地点了点头,他们明白自己的能力着实护不住两位主子,只能尽最大的努力不拖累他们。

向前走了几步,看向变得漆黑的河面,潇夙歌终于明了造成船身动荡的原因是何了。

只见前方河面上不超一里外的距离,赫然浮现出一个急剧旋转着的巨大漩涡

此时,几乎所有人的心中都升起了两个字糟糕

现在漩涡离他们还不是很近便已然影响到了船体,那么可想而知,如果被那股漩涡卷进去,怕是他们每个人都逃不出被绞得支离破碎的下场

为今之计,只有在漩涡靠近之前迅速远离这片河域。

转头看去,纳兰若城正立在船尾面色凝重地指挥着船师掌握船舵,而船师似乎也在努力地控制

师似乎也在努力地控制船的行进方向,想要挣脱那可怕的吸力。同时,几个水手也一同爬上桅杆合力拉起了风帆。

所幸的是,在大家的共同期望中,颤晃的船舶终是一点一点地行出了漩涡范围。

不幸的是,伴着一声轰隆的闷雷声,一场暴雨倾盆而下,直接打湿了大家伙刚露出不久的笑容。

暗沉的天边划过一道长长的闪电,犹如恶鬼猩红的舌头一般悬空劈入船舶中,映得每一个人的面目都像地狱里的游魂一般,昏红扭曲。

只听哗啦一声剧响,甲板上传来了桅杆轰然倒地的声音,而还未来得及下杆的水手们更是被劈成了一个个焦黑的碳人,空中蔓延的焦糊气味令人不寒而栗。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大伙愣住,然而凶事并未因此停止。不过须臾的时间,呼号的狂风便将他们费尽力气所驶离的船舶又推进了漩涡中。

这一次比之方才却是更加靠近漩涡中心,随着水流急遽地旋转,每一次船体的上下翻动,都将船里的人凶横地从一边甩到另一边。

慌乱中,潇夙歌勉力抓住身边三人,冷声问道:“会水么”

三人甩去眼前遮挡视线的雨水,大声回应道:“会”

“好,待会我说跳时,你们便和我一起跳下水,用尽所有力气向岸边游。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要再回来。”潇夙歌说得很急,然而在这一片混杂的声响中,她的声音却依旧清晰入耳,像是一缕冰涧清泉,安抚住三人纷乱的心绪。

见他们点头,潇夙歌估算着时机,在几个呼吸后喝道:“跳”

话音未落,几人极有默契地一同跳入河间。

与此同时,就在一次又一次的撞击中,船身终于被狂风撕扯成了碎片

有些人被高高地甩向了天际,但是更多的人都仿佛变成了脆弱的鱼饵,连同他们能紧抓住的木料一起掉落到了冰冷的河水里。

水下剧烈的旋转造成的压力几乎快要绞碎他们的血肉与内脏,失去赖以生存的空气,死亡根本离他们只有寸步之遥。

而万俟漓悠他们抢先跳下了船倒是未被卷进漩涡中,奋力地游了一段时间已经能隐隐看见岸边的影子。

当几人浮出水面略作停歇时,却陡然发现潇夙歌竟未与他们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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