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闻言,辅政王端起茶盏,举头一饮而尽。
喝酒似的,仿佛在下一个极大的赌注
“本王等着他来”
左相点点头,附和了一句。
“那本相就在府里等王爷的好消息,只要摄政王诚心合作,此事的胜算便是十成了”
辅政王放下杯子,抬眸看了眼窗外,天际夕阳西下,染红了成片成片的云彩,妖冶绚丽,宛若染上了刺目的鲜血。
“还有半个月。”
半个月之后,这个皇城怕是要变天了。
宇文长乐不是不拘小节,而是相当不拘小节
原本在大婚之前,按道理她是不能同摄政王见面的,结果她倒好,三天两头跑去摄政王府不说,甚至还夜不归宿,直接就留在了摄政王府
这消息传了出去,又是满城哗然
一时之间,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叫她一个人吸引了去,大街小巷里头的说法五花八门,各种各样的都有。
有骂她不知廉耻的
都养了一窝子男宠了,自然早就忘记“廉耻”两个字怎么写了
也有佩服她霸气侧漏的
普天之下,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女子,像她这样张扬狂妄,为所欲为了
甚至还要好奇她跟摄政王在床上,谁在下,谁在上的
这个问题,放在一般人身上,答案显而易见。
可是摄政王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因为过于沉默寡言,又太过俊美,如今遇上了宇文长乐这样一个霸道的女人,这个问题的答案,还真是有待考究。
于是,在众人的津津乐道之中,日子一天一天过去。
一晃眼,就到了摄政王的大婚之日。
铺天盖地的红色缀满了整个皇城那阵仗,仿佛是帝君立后一般,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摄政王大婚,陛下为其庆贺,特罢朝三日,大赦天下,而普天同庆
、101、是美人还是利剑
侯府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戏班子依依呀呀地在院子里唱着曲儿,到处都是欢天喜地,热闹非凡虽然是七小姐嫁人,但是一想到新郎官儿是摄政王,大伙儿的心中就抑制不住激动,好像自己就是那个新娘
“小姐,你真美”
戴上凤冠,抹上最后一笔胭脂,合欢怔怔出神,看着铜镜里面那张美艳无双的面庞痴痴地看。
铜镜的清晰度并不高,看着有些模糊,可即便如此,镜中的人儿亦是艳光逼人,美得令人心惊合欢根本就不敢直视宇文长乐的那张脸,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迷了魂
如果说摄政王的俊美是精致,那么宇文长乐的美就是妖娆,一个勾魂,一个摄魄,倒是天生一对。
二人彼此相得益彰,站在一块便成了最美的一道风景,只怕普天之下,再没有人敢同他们两个并肩而立了。
当然,这是夸张的说法。
宇文长乐美则美矣,却也只能吸引好色之徒的目光,有些人自视甚高,便就没将她放在眼里,不说是她,哪怕是摄政王也不可能凭着一张脸就征服全天下。
花霁月就是不被征服的一只。
唐扶歌也是。
受邀前来,两人皆着了一身红衣,一样的颜色,一样的款式,是宇文长乐特地命人送过去的,也不知存的是个什么心思。
一左一右,行至门前,两人一抬头,就撞见了对方。
脸也是一模一样的脸。
一眼之下,花霁月和唐扶歌齐齐一怔,还以为撞上了一面镜子。
但很快,两人就反应了过来。
不管他们长得有多么相像,看人视物的眼神却是不一样的,一个清和,一个冷冽,一个温柔,一个孤傲,如同一冷一热的四道光线,在半空之中轰然交击
花霁月蹙着眉头,满脸不爽地将唐扶歌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眉心越皱越深。
一开口,语气也是阴阳怪气的,一如既往的刺耳。
“白莲花也变红牡丹了莫不是忘了盟主大人以前说过的话儿子打老子的脸,这声音可真够清脆的”
唐扶歌听不见,但见花霁月嘴皮子动着,便知道不会有好话。
花霁月说的这个事儿,他是记得的,虽然时日已久,却是印象深刻。
那时候花霁月年纪尚小,脾气比现在还傲,连正眼也不要看一眼父亲,父亲被他气得脸色铁青,就骂了他一顿,说他一身绯衣妖里妖气,不像正道,看着便是邪教里头出来的,练的也全是不入流的邪魔之功。
父亲一面埋汰花霁月,一面又让花霁月学他。
说他雪衣清雅,如白莲出水,不惹尘埃,才是正道应有的气概。
花霁月当时嗤之以鼻,不屑一顾,连嘴都没有回上一句,唐扶歌还以为他充耳不闻,只当是没听见,却不想到了现在他还记得。
可见他嘴上说着不在乎,心里头还是耿耿于怀的。
这么想着,唐扶歌也就没有同他怄气,闻言只笑了笑,道。
“你也是父亲的儿子。”
花霁月目光一冷
“本尊高攀不起。”
“血缘是天生的,不论如何,你的身体里都流着唐家的血”
“是啊”花霁月打断他,冷然轻哂,“你的身子里不也留着花族的血可是你们却要杀尽花宫的人真是可笑,说的是一番,做的又是另一番,所谓的武林正道不过是一群冠冕堂皇的伪君子罢了”
“魔宫荼毒在先,血债当血偿”
唐扶歌性子温和,不如花霁月那般尖锐,然而一句话说得掷地有声,没有分毫动摇。
花霁月笑意更深,语带轻蔑。
“别忘了你也是魔后的骨肉,若要血债血偿,你不如先死为敬”
唐扶歌淡然道。
“未尝不可。”
花霁月一怔,又听他继续道。
“只是不在今日。”
花霁月拂袖进门,不再理会他,只幽幽冷笑。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一直等到花霁月走没了身影,伺候在唐扶歌边上的小厮才面露隐忧。
花霁月自是不会相信唐扶歌的话,但是他跟在公子身边多年,早已知悉公子的脾性,晓得公子不会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便忍不住问了一句。
“公子,你方才说的那话可是当真”
唐扶歌淡淡一笑,不置可否,没有多说什么,跟着就迈步跨进了门槛。
屋子里,宇文长乐听到了门外二人争执的动静,却是没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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