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死后有知,那些死去的军人,会不会哭
王玉桥是在这一刻下定了决心的,前世的种种随风而去,从现在开始,他再无迟疑。
曾经他是有些犹豫的,虽然为前世那些后来的惨淡和悲剧的民族命运痛苦,但他至少是觉得那之前的那些人的努力对这个民族有贡献,带领这个民族走出了战争的泥潭,所以虽然他现在和这些人敌对,心里也未始没有联合起来的想法,只要遏制有效,未必不能在多党联席的未来社会里共同努力,求同存异,但是,现在他不再报以希望。
不仅仅是因为前世那些后来的悲剧,还因为这些让他无法认同的权术。
也许这些权术最后真的能带领这个民族踏出泥潭,但他是一个军人,立场不同使得他不能,也许他是错的,但是他始终认为,一个以权术利用热血的领袖,不会带给这个民族真正的希望。当他用权术获得了权力后,这个民族或者可以走出泥潭,但是你无法否认,也许随后就踏入另一个泥潭,这个泥潭未必比前一个更小。
所以这就是王玉桥简单的想法,这种想法也许不代表大多数人民,但是至少代表了那些抛洒热血的活着或死去的军人的想法,以及那些前世里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中的军人的想法。
他们宁可死在战场上,也不愿意被那样悲惨而屈辱的被政治之手玩弄而死。
甚至不只是那些曾经尸山血海里拼杀的军人,还有那些一腔热血报国的书生学者科学家,还有那些死不瞑目的爱国人士,以及那凋谢了的华夏文明之花。
王玉桥站在张少帅面前慢慢的一句一句的进逼的时候,他的眼前看到的是前世的历史书后面的那些真相,有些是揣测,有些是这些年身临其中的真实眼见耳闻,有些是前世那些真实的还不很远的历史文字。
这时候,他看着张少帅,再没有了忐忑之心,平实而直率的交谈着,没有文词修饰,只有直白的平铺直叙,仿佛那些不同的政治见解和立场都被一把简单直白的刀剖开,直露出真实真相。
最简单的,也即最明白的。最直接的,也即最有力的。
这一刻的王大少,不再是一枚恶少,也不是随云后起之秀,甚至不是一个军人,他就是一个最普通的百姓,向一个上位者讲述他的最简单最朴实的希望,一个华夏最底层的民众最起码的要求。
有尊严的活着,或者有尊严的死去。在这片土地上,平凡的生活繁衍。
不谈文明,不谈兴亡,不谈那些辉煌民族之林的理想,不谈热血沸腾的腾飞。
一切的,有尊严的生存。
因为这些,所以随云父老将他们的子弟送入军中,他们知道这些比他们的命还重要的子弟会死,但是他们的死,会换得那个最朴实的,他们的死,就是值得的。
有尊严的活着,看似多么简单,实则多么艰辛。就为了这一个最简单的,千百年来,华夏民族华夏子弟,付出了多少血泪,而今,他们依旧要付出,因为这个,需要无数人的血肉化作泥土和阶梯,让这个民族一步一步的走到那里。
张少帅和他的部下们看着那个无畏而决绝的少年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说着,每一个字句都仿佛经过了巨大的压力挤出来,带着仿佛有实质的凝重,这个时候那绝美的面容有些模糊,仿佛有着泥土和江河的气息,仿佛那些语言是经过了很多年的反复忧虑,日夕辗转,终于在今天说出了口,由此,再无愁苦,只有决绝。
这种决绝,曾经的石俊卿见过,在那黄土飞扬的操场送他出来的门口,王大少就是那么微微笑着,决绝而平静。如今在这军威森然的帅府,这种决绝的平静,随着平静而直白的语言,展示在这些百战军人眼前。
没有热血沸腾的鼓动和激动人心的言辞,只有直白的语言,配以决绝的冷静。
打入了这些百战将军的心中。
这是乱世军人共有的语言,直白而决绝,没有权术,没有狂热,只有血和铁。
“就算少帅不肯,这小子们也会干的,老子们早就看出这些不是善茬,穷凶极恶,悍不畏死,不过,嘿嘿,老子们喜欢,这才是军人”事变后某东北军将军这么说。
“老子那时很捏一把汗,要是有一点迟疑,肯定会被这小子先干掉,论起心狠手辣,老子真有点怵他们”这是一起参与事变的某东北军军长这么说的。
“其实吧,某也想过,要是不参与的话,说不定就发生兵变了,自己人打自己人有什么意义呢再说,也不是没好处的”某东北军参谋长这么说道。
“无可奉告”某少帅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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