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岳琳不言,心中想同王忠嗣解释几句,可从前岳琳同李昱的关系她始终没弄明白,那里头还有魏飞雪前些时日拿来的样品,岳琳想起飞雪,仿似找到了说头,“阿嗣,那有些是飞雪拿来的,我,我不是进宫给惠妃送礼吗,所以”
她不说还好,一说王忠嗣想起自己曾提出替她寻进宫的东西,她当时说得自己心意,结果呢她的心意就是送了一只李昱琢的凤簪子
“所以,他璞玉楼给你雕了一只作贺礼送去璞玉楼谁有这种手艺呵,不独独他李昱嘛,他倒是同你心意相通”
“不是的,阿嗣,你听我说,这些都是,从前,李昱他”岳琳忙要将事情解释清楚,可王忠嗣此刻又妒又怒,还听她扯什么从前,只火气更甚,“你明日给我将这些东西全都还回去”王忠嗣狂怒命道。
他这种口气岳琳也不干了,心想都传你跟公主成亲了,我这前身做的事儿和我又没关系,你就这么不信我这样吼我,岳琳也火了,瞪圆眼珠和他对峙,一副不服气地模样。
往日回回这种时候,王忠嗣都先向岳琳服了软,可这次,将军再没依她,他从衣袍中撕扯般掏出一堆通兑的银契,数都不数,冷漠瞟岳琳一眼,丢到她床上道,“不还也行,多少银子,明日着人送去给他,我王忠嗣的女人想要什么我还买得起”
“王忠嗣”岳琳气得大吼,你他妈的用钱侮辱我
这一回,王忠嗣再不哄她,如来时一般,消声离去。
、欲知难知
王忠嗣醋意大发怒气冲冲地回去了,岳琳又气又疼,不多时想起光顾吵闹,裴御史那头的大事竟也没来得及告知他,有心传罗五往将军府一趟,又不愿先服软。心绪百转千回,干脆曲膝靠在榻上,无精打采地发呆。
娟儿正在房中将今日晒好的衣衫叠进柜中,岳琳叫住她,直截了当,“娟儿,在你心中,你家娘子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呀”
娟儿被问得莫名其妙,瞧她家娘子如此严肃的神色,叫她怎么答才好。
娟儿是个实诚的识烟火的丫头,她家娘子与将军吵架,哪回都没被将军这么晾过,娟儿上前添一杯温茶到岳琳手中,劝道,“娘子,您也别急,将军心中有您,过不得几日总又过来哄着了。只您既然问到奴婢头上,奴婢还是要劝一句,将军再宠着惯着那他也还是将军,日后您这脾气可得收着些,万一哪天真给气跑了,落进公主啊别家小娘子手中,奴婢看您找谁哭去”
岳琳:“”
“娟儿,你到底哪头的呀”
娟儿看了岳琳一眼,摇着脑袋继续收拾床铺,“天儿不早,娘子洗洗就歇吧。”
一觉睡醒,又是新的一天。
娟儿一抖被子,从被面上落下一块赤青玉佩,娟儿连忙拾起交到岳琳手中,“娘子,这您可收好了,让将军知晓您这般不爱惜,又有一番闹的。”
岳琳盯着手中玉饰,心想不就它惹的祸吗,转头瞅向妆奁中引得王忠嗣大发雷霆的那些东西,事情终要水落石出。
“娟儿,你家娘子同李昱到底怎么回事呀”
她并未在“娘子”后头带一个“我”字,她问的是“你家娘子”。就冲李昱在娟儿跟前毫无顾忌的态度,岳琳相信娟儿多少清楚些内情。
娟儿听她提起李昱,转身非常不认同的语气,苦口婆心劝,“娘子,您别再折腾了璞玉楼那位虽说待您不错,可您已经有将军了,再说当初,当初那件事也过去了,您可不能再犯糊涂”
岳琳要听的就是当初那些事,她伸手将娟儿拉至榻上安坐,含糊扯一个理由,问她,“从前的事过去那么久了,我回来又病过一场,好多事也记不清。娟儿,不如你把从前那件事再同我说一遍”
“娘子,你”娟儿对她家娘子反常的状态实在担忧。
岳琳却不理她此时纠结,坚持道,“娟儿,你再讲一遍,从前的事。”
娟儿无法,只得皱着眉头边回忆边将从前那些事细细说与她听。
其实许多往事娟儿也不甚明了,那时贴身伺候岳琳的蝉儿,在东窗事发过后早被卖出府去,此时娟儿只囫囵讲个大概。
“李郎君是咱们夫人的旁亲,时常走动,娘子您同他一向亲近,他常过府来接您四处玩耍,那时我们都以为您同他两情相悦,只等在大娘子后头捅破窗户纸将亲事定下来。谁知有一日您气呼呼回屋,将妆奁中李郎君送的金贵东西砸了大半,只说他好大的胆子,对您起了那般龌龊心思。我们后来问蝉儿才知,李郎君今日求娶,您根本就不答应,原来您对他一点那方面的意思都没有。往后李郎君再来,你就不冷不热的,可他还是常常想法子弄来新鲜玩意逗您开心,没多久您就又欢欢喜喜与他一道出游了。”
岳琳听到这里,只觉万分庆幸,亏得前头那位将妆奁中物什砸去大半,不然今日王忠嗣那厮还不气歪了鼻子可是岳娘子,这是重点吗是吗
岳琳含笑又听娟儿继续,“有一日老郎君回府,只说订好大娘子的婚约,将她许给了王将军,没想到您听后大发脾气,饭也不吃就跑出府去,那日竟一夜未归,第二日清早,是李郎君将您送回府的,您回来后又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同郎君夫人还有大娘子挨个认错。但终是在外一夜,落人口舌,老郎君和夫人只想着将大娘子与将军的婚事赶紧办了,也好尽快将您嫁给李郎君。却没想您面上服软,心里头却另有计划,将军出征前半月,就将大娘子弄得出不了房门,府中急成一团,四处寻郎中为大娘子瞧病,谁知这当口您又留下封信追着提前出征的将军去了西地。老郎君同夫人把蝉儿关进柴房,审了几天,蝉儿才将事情交代出来,这才知晓大娘子的怪病也是您弄出来的。”
娟儿点点头话音落下,二娘子闺房之中一片默然,岳琳听完愣神无语,娟儿一口气讲了颇多,听似许多信息有待消化,可说到底,仍无从判断前头岳琳同李昱究竟纠缠至何种地步。还有那关键的一夜,就算,就算李昱是送岳琳回府之人,那也不代表这一夜就定是同李昱一起过的呀。
岳琳做事从来都凭她那一腔孤勇,小聪明耍得自然,心虚害怕也坦坦荡荡。她同李昱究竟如何,除了李昱本人,谁还能给她答案。
可这事也讲究策略不是吗,岳琳却没什么机会学那谋定而后动的一套。李昱给她的印象,虽有城府却也坦白实在,对自己多有裨益,加有魏飞雪搀和其中,于是岳娘子在熬过又一个不安稳的夜晚之后,毫不犹豫带上娟儿往璞玉楼而去。
彼时,魏飞雪同李昱正头挨头亲密凑在一堆儿,观赏一枚将将运进楼中的原石,两人边看边用手掌横来竖去比划,好不投入。
“咳咳”岳琳清清嗓子,在上回那位喘气不匀的婢女秋霜的指引下,找到这二位,含笑走上前。
“呀,你今日怎有心情来这儿”魏飞雪见到岳琳十分惊喜,调笑道,“最近满城风雨,还以为二娘子整日躲在房中泪湿满襟呢”
“我还不是挂着你的病,一些日子没来,可又犯得厉害啦”这个弯岳琳还是会转的,满口问候她。
李昱立在原处一步不迈,唇角挂笑闲看二女相互打趣。
岳琳这趟主要找他,人家却不接茬,上回分别闹得不愉快,但怎么说李昱也花费心思给她雕了一支绝无仅有的稀罕玩意送进宫中,自己承情总要投桃报李,于是,岳娘子十分没有节操地冲李昱打招呼,她已选择性遗忘之前扇过人家的那一耳光,真是无赖。
“李郎君,别来无恙啊。”
“尚好。”她这一趟回来判若两人,李昱怎会心中没数,只这没心没肺的脾性仍与从前一般无二,李昱真不知自己该开心还是难受。
大家都是通透人,总这么装模作样委实别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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