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王忠嗣叫出来,他自然认得我”来人不依。
“大胆你还直呼将军名讳”
“我就叫啦怎么招”来人往前几步,逼到看门人面上。
门阍似乎受不了这人身上气味,伸臂想要拦阻却找不到地方下手,口中骂喝,
“哪里来的乞儿再不滚,喊人出来打你”
“你敢你把这块玉佩递进去”
王忠嗣隔着一条窄巷,立在对街,不言不语,望着眼前这个背影。
单薄,消瘦,后脑挽着一个古怪的发髻,不辨男女。身上的衣衫脏兮兮,真是惨不忍睹。
就像一个破布娃娃。
可,只消一眼,王忠嗣知道,那是他的宝贝,是他的心肝,是他的琳儿。
王忠嗣几个跨步穿过街道,从后头将这个惨兮兮的家伙拥进怀里,握住她还往门人跟前递玉佩的手,俯身贴近她耳边,声音沙哑,“是谁要见将军”
岳琳闻言整个身体一怔,身后熟悉的广阔温暖令她脱力般陷入其间,瞬间刷下两行热泪,在她满面尘埃中冲出两股清凉,不顾门人惊呆的表情,岳琳转身扑进他的胸膛里,无限委屈无限欢喜,“阿嗣”
王忠嗣打横将人抱起,往府里头冲,一面急走一面吩咐,“备水传膳”
路过中院,娟儿正在廊中,瞧见王将军慌慌张张绊了脚步,连忙跑过来,一看就湿了眼眶,惊叫,“娘子”
“去把王敏之喊过来。”王忠嗣不停留,将人抱回房中。
饥肠饿肚臭气熏天的岳琳,一回到王忠嗣身边,就享受起将军一边给洗澡一边喂两口肉粥的待遇。
她趴在浴桶里边吃边诉苦,“阿嗣,路上好多人欺负我,偷我的钱,还抢我的馒头,”
王忠嗣放下瓷勺,重新握住棉布的手,不停在颤抖,轻柔擦着她的后背,她侧身上有几道零星伤口,看起来刚刚愈合,鲜肉泛着粉色。
将军不敢开口,更不敢转到她的面前。
一头长发放下来的时候,因为久未梳洗,毛糙了许多。王忠嗣拿梳子往下篦,打结太狠,他粗手粗脚拽得岳琳头皮生疼。
岳琳在水里头转身,抓住他的大掌,“让娟儿来弄吧。”
王忠嗣垂目不语,固执地抓住发尾,一点一点耐心地刮,费了许久,终于顺了,水也冷了。
他却迟钝得一无所觉。
岳琳唤他,“阿嗣,水凉了。”
王忠嗣囫囵几下洗好,将人用厚毯包住揉进怀里,连喘息都小心翼翼。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多少天你到底去了哪里啊岳琳,你到底去了哪里”王忠嗣一铮铮铁汉,问红了眼圈。
岳琳满心酸楚感慨,那些曾经的苦与难,回到他面前,全都不想提起。
她将此行遭遇挑了几回合,讲得眉飞色舞,怎么扮丑怎么装傻,怎么混在乞丐堆里躲避危险,欢快的语调,没心没肺的样子,气得王忠嗣将她一把扛起扔到床上,掀掉毯子朝她的就是一巴掌。啪
王忠嗣还要再打,岳琳当然要躲。
她一翻身王忠嗣愣住了。刻在魂里的人,白花花的身子就在眼前,将军还移得开眼
王忠嗣不由自主走到床前,眼神入魔,一伸手将人重新捞回怀中,箍紧她的纤腰紧紧贴在身上,另一只手着迷地膜拜着她柔美的脸颊,纤长的脖颈,如素的肩胛,摸到哪里,王忠嗣就直愣愣看到哪里,他粗糙的双掌游走在岳琳全身上下,流连忘返,挤压的力道或轻或重。
岳琳身子滚烫,也着了火。在他怀里抖得根本停不下来。
她抬起藕臂,缠在王忠嗣颈项上,腻在他怀中。
王忠嗣再也忍不住了。
岳琳被他硬邦邦戳得疼了一下,浑身发紧。
王忠嗣看她这个样子,一瞬迟疑,寻思,她到底知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何事
将军太珍惜,生怕她有一丝不明白不快活不乐意。
岳琳在他怀中化为一滩水,跌落下来任他为所欲为。细长的手指插入浓密黑发之中,脑袋歪在他颈侧。
饶是早有准备,也被撞得泪花直飙。她抡起拳头捶着王忠嗣的肩膀后背,娇嚷,“我疼,我疼”
王忠嗣一闯进去,本就未敢动作,忍得冒汗,胡乱亲在她眼帘唇间,“宝贝,心肝,忍忍,为我忍忍。”
岳琳在他跟前向来娇气,又打又闹,却听到他说要自己为他忍忍时,真就忍耐下来。相识至今,何尝为他做过什么,那现在就顺他的意为他忍着吧。
岳琳两手捧住王忠嗣的脸,抬起头缠绵地亲吻他。王忠嗣知晓她这是准了,这才抱紧身下的女人研磨起来。
一夜折腾。
、缠缠绵绵
王敏之昨日听传过来后院,屋内的声响震得他面红耳赤,急冲回房,埋头苦读医书,好半天才能静心。第二日晌午又来候着。
房中二人闹到破晓才交颈睡去。这会儿,倒是醒了一个。
王忠嗣仔仔细细来来回回,将臂弯里的人瞧了一遍又一遍。那颗心软得轻轻一吹,都能浮得起来,挂到面上化成一个笑容。持久温暖。
午后密闭的内室中,两人身无寸缕,肌肤相亲,气息窒溺而暧昧,慵懒也安宁。
昨日此时,快要熄灭的星火,几无指望。就这么副娇弱弱的身子,盈盈不堪一握,硬生生在他一方天地间翻手为云覆手雨。她在,蜜一样甘甜;她不在,日日如饮鸩般蹉跎难熬。
这么想着,王忠嗣突然就生出一种不甘不服的情绪,真是气闷又委屈。
再看眼前这人,大大咧咧睡着了,多无辜,粉嘟嘟的嘴唇不自觉微微翘起,鼻子里突突往外喷气,王忠嗣坏心思一动,搁在她腹间那只手情不自禁往上游移,按在突起的一点上换着法儿撩拨,对称的另一点被他毫不犹豫含进口中,吞吐间牙齿轻轻用力,一蹭
“恩”怀中身子猛然缩紧。
岳琳本睡得好好的,只觉一股异样顺着血管窜到脑中,上半身都麻了。她眼也不睁,抱住胸前作乱的脑袋,“别闹我还睡”
“起来吃些东西。”
“不吃。”
王忠嗣也不勉强,嘴巴继续往上走,舔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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