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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度情仓 果果猪 2318 字 2023-10-10

秦岳点点头。

“那早知道我就坐一回了,钱给了学生比给做买卖的强。”杨桔子有点后悔。

“下次吧。”秦岳有了点笑意。

杨桔子瞥一眼已经走到秦妈妈身前了,便搂紧了秦岳的胳膊,亲热地说:“那下次你陪我吧。我有点怕河里的天鹅,听一个游客说,那个天鹅还害人溺死过。”

她这粗人而至的亲人让秦岳的身子又僵了僵,默默地点头。杨桔子嬉笑着靠到他肩头,望着他,余光瞄着秦妈妈。

秦岳站住脚,对秦妈妈说:“妈,我回来了。”

秦妈妈打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理他。詹悦容面不改色地说:“我陪萱姨出去吃饭,你们要不要一起”

“悦容”秦妈妈喝道。

詹悦容拍拍秦妈妈的手,轻声说:“伯母,人多总归热闹些啊。”接着詹悦容又朝沙发上的秦衡说:“秦衡,你也去吧。”

秦衡摇站起身,慢慢溜达过来。看看杨桔子,低头瞅瞅她紧紧抱着秦岳胳膊的双手,抬头望一眼秦岳,又扭头看詹悦容一眼,再笑呵呵地朝秦妈妈歪歪头,才对詹悦容说:“我中午吃得多现在不饿,你们去吧。”

说完秦岳轻松地跑上楼去了。

詹悦容询问地看向秦岳,眉眼带笑,还有三分媚意,轻声问:“很久没一起吃饭了,去吗”

秦岳望着詹悦容就像入定一般,杨桔子心里急,暗暗用胳膊肘撞他,他也没反应。她干脆替他说:“我们就不去了,今晚秦岳答应要给我讲剑桥的历史。我们先走了啊。”

说完她死活拖着秦岳上楼。听后面秦妈妈抱怨:“悦容,你叫秦岳就行了,叫她一起干嘛”詹悦容只是低声笑,再说了些什么就听不清楚了。

杨桔子拖着秦岳爬上了楼梯,她回头往下看看,詹悦容仰着脸往他们这边瞧着,迷人的笑容挂在脸上,朝她摇摇手算作道别,扭回头去挽着秦妈妈的胳膊,双双走了出去。

杨桔子这才松了口大气,把手从秦岳胳膊上拿了下来。

秦岳望着她。杨桔子知道该跟他解释了,于是说:“秦先生,我改主意了。”

秦岳凝神想了想,问:“你想回国了”

“不是。”杨桔子把心一横,说,“我当不了包子,我决定跟你妈开战。”

秦岳怔住,疑惑地看着她。杨桔子把手一拍,气哼哼地说:“你跟詹小姐的事情我听秦衡说了。太欺负人了你既然是我老板,我就得替你出力。你妈妈不是逼你跟她复合吗,她不是讨厌我吗我也不去招她喜欢了。我就来个乾坤大挪移,我把你妈妈的火力都吸引过来,我不信她会有时间再去烦你。”

“怎么样,我这么做可以吧”杨桔子直勾勾地盯着秦岳,请示。

秦岳发呆了好几秒,刚说了个“你”字,秦衡斜刺刺地插嘴进来:“我觉得挺好。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秦衡一杆子插进来,秦岳倒是怔住了。

秦衡过来手搭着秦岳的肩,意味深长地说:“哥,玩商务管理你比我强,可要说到看透人心,你不行。你当我这么多年的心理学是白学的从你们进门,我就看出来你们不是来真的。”

这话说完秦岳便抿唇不语。

杨桔子看秦衡都这么说了,心里倒是有点儿底气了,赶紧问秦岳:“秦先生,怎么样我的想法可行吧”

“当然可行。”秦衡接过话茬去,“现在这种情况,只有两种解决办法。一,找一个比詹悦容更得妈妈欢心的人,显然杨小姐难堪此任。二,出现一个让妈妈无计可施的现女友,让她知难而退,放弃逼你复合的想法。我看第一条基本是没希望了,就算是能找到比詹悦容精明的女人,也难保她能老老实实没有多余的想法。那只能选择第二个。既然杨小姐有这个魄力跟勇气,倒是可以让她试试。”

秦衡分析得头头是道,杨桔子望着秦岳,等他决定。

秦岳的眉头又拧了起来,像是陷入了两难。秦衡一拳砸在他肩上,问:“哥,以前我提醒过你有关詹悦容的事情,那时候你不信。如今都这样了,你不会大度到仍然想原谅她吧”

秦岳嘴角绷了起来,可依然没有表示。

“你有什么好犹豫的杨小姐愿意帮这个忙,你反倒是不愿意了我看你就是口是心非。”秦衡激将似地说,给杨桔子使了个眼色。杨桔子会意,也忙说:“是啊秦先生,我真这么干的。再说了,我也不是义务劳动,你不是还给我钱还包我吃住吗你当是雇了我好了。要是你实在过意不去,那你给我涨工资,怎么样”

秦岳想了良久,杨桔子很急,一个劲儿瞪秦衡,可秦衡倒是显得淡定许多。

秦岳终于开口了,问她:“你为什么要帮我到这个地步”

杨桔子心里顿时横生一股豪气,硬气地说:“一开始,我是感激你收留我。后来,我就是生气,她们凭什么这么欺负你你是个好人,结果没好报,要是老天不肯管,我就想管。”

秦衡噗嗤一声笑了,杨桔子不满地瞅他,他捂着嘴摆摆手,说:“抱歉,你继续替天行道,别理我。”

杨桔子瘪了瘪嘴,对秦岳说:“秦先生,你就答应吧。除了这个办法,我真没别的招了。你要是不答应,我也不好意思赖在这里了,只能先借你的钱买机票回国了。”

秦岳终于点了头。

、012改

杨桔子高兴了,秦衡却给她泼冷水:“杨桔子,我提醒你,我妈妈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凭你这两下子,恐怕没那么容易让她放弃。”

杨桔子却乐观得多,朝秦衡晃着脑袋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放心吧,咱们走着瞧。”她看手上还拿着秦岳的东西,便说,“秦先生,我把你的东西给你送屋里去了啊。”

她去了秦岳房间,刚把东西放好后,便又去看那幅向日葵。画依然很美,可是她看了那画心里却发堵。

她想一个詹悦容,用了什么本事把秦岳绑得这么牢明明做错了事情,在秦岳面前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她真想问问詹悦容,你难道不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吗你只管放你的风筝,可你知不知道风筝的线会伤人一个这么好的男人,被你玩弄在手心里,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抱歉的感觉吗还有那个秦妈妈,你到底知不知道看上了个什么女人这样的女人你还要弄回家当媳妇你在国外生活了这么多年心理够开放的啊

她真是气不过,她替秦岳觉得不值。

她站在画前撕着衬衣下摆,秦岳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他在她身后出声吓到了她,她忙回过身。

“秦衡跟你说了什么”他低声问。

杨桔子便把秦衡的话复述了一遍,错开假戏真做那段。她说完了,秦岳的脸色非常不好,他默默地坐到椅子里,双手交握搁在大腿上,脸朝着窗户的方向,像在看些什么,又像什么都没有入眼,只是入定一般。

杨桔子以为他伤情,便不敢弄出动静,默默地站着。

过了许久,久得杨桔子觉得站得腿都麻了,秦岳才沙哑地说:“秦衡的话,不要全信。”

杨桔子没想到秦岳会这么说,便有些讶异了。

秦岳闭上眼,仰起头,深吸了口气,仿佛是平复心情,然后才说:“悦容没他说得那么不堪。”

杨桔子不自觉噘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