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手机看短信,是林鸢发过来的,说她们这就到。他看到之后,脸上的愁容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舒心的微笑。
“你这是怎么了,刚才还阴云密布的,一下子就雨过天晴了。什么药疗效这么好,给我看看。”老傅伸手想要抢他的手机,看看到底这是什么灵丹妙药。
杜宇潮左闪右避,然后将手机放进了自己的口袋,说道:“我这药对你没用,有病就得对症下药知道么”
“昨天那姑娘就是你念念不忘的那只小蝴蝶吧。”虽然答案已是呼之欲出,可老傅还是想要确认一下。
“人家有名有姓,叫林鸢。纸鸢的鸢。”他一字一顿的说着她的名字。
“怪不得朝思暮想呢是挺漂亮的。跟你这前三任女友都不一样,看着就娇柔。”
只有对待自己太过在意的姑娘,才会敏感得将老傅的赞美当成是轻薄,他目露凶光,对老傅要挟道:“我告诉你,傅敬言,你要是敢打她的主意,我弄死你信不信。”
“这一大清早的,你这是要弄死谁啊”远处传来单如冰一惯高冷的声音。林鸢紧随其后,走了过来。
单如冰在老傅的旁边坐下,盯着对面林鸢的位置,想着,似想忆年,那应该是她该坐的地方,可如今,却是物是人非了。
他刚点的早餐陆陆续续已上齐,四人围坐一桌,就着热腾腾的早饭,开始闲聊着。老傅总会在这个时候先带头暖场。
“林鸢是吧。我以茶代酒,先代表我们法学院的校花单如冰小姐感谢你昨晚的仗义相助。”老傅举起茶杯,先干为敬。然后踢了一脚旁边默不作声的单如冰,示意她也要礼貌得表示一下感谢。
单如冰不情愿地拿起了面前的茶杯,言简意赅地说了句谢了,然后将茶是一饮而尽。
林鸢昨晚就已领教了老傅的油腔滑调,所以也就配合着举起茶杯,喝了下去。然后说:“你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
“别理他,他这人就是满嘴的不正经。”坐在旁边的杜宇潮忍不住吱声。
“杜宇潮,人家姑娘这叫慧眼识英雄懂么。”老傅纠正了他的措辞,然后对林鸢说:“接下来我就代表在坐的三位隆重得跟你介绍一下,我叫傅敬言,师傅的傅,尊敬的敬,言语的言。你可以跟杜宇潮一样叫我老傅。在a大医学院流传着这样一句诗,百花丛中最亮眼,风度翩翩傅敬言,说得就是我。坐在你旁边的叫杜宇潮,在a大医学院也流传着这样一句诗可以十分贴切的形容他,那就是弱水三千取一瓢,独孤求败杜宇潮。坐在我旁边的这位美女叫单如冰,冷若冰霜一枝花,毒舌美人就是她。我们三位就是传说中在a大辩论界赫赫有名的三剑客。”
老傅介绍完单如冰的时候,不出意外地被她横了一眼:“你们俩双贱合璧就已经天下无敌了,用不着再捎上我。”
听着老傅口若悬河的介绍着他们三剑客,林鸢笑逐颜开得简直合不拢嘴。这时,杜宇潮插嘴道:“林鸢,你知道我听说的那首诗的版本是怎么十分贴切的形容老傅的么”
林鸢点了点头。十分诚恳。
“八卦丛中最亮眼,千年老二傅敬言。”然后他对林鸢解释说,老傅曾是a大学生会主席,也是整个学校的联络网,哪个学院有什么大到惊天动地小到鸡毛蒜皮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拥有这个便利条件,想要掌握到最新鲜的八卦素材,也就不是难事,再加上他天生爱八卦的个性,就当之无愧的成为了a大的八卦之王。至于千年老二这个称呼,还是相对于他杜宇潮来说的,他就像是老傅生来的克星一样,每次大考放榜的时候,他的名字总会排在老傅的名字之上,所以就顺理成章的有了这么个称谓。然而这千年老二的命运,却远不止于此。
其实老傅也绝对称得上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只不过在杜宇潮的强光照耀下,也就显得黯然失色了一些。好在老傅心态够好,没有因他身边的这束光亮而消沉,反而是越挫越勇,迎难而上,练就了一副刀枪不入的皮囊,甚至还揶揄自己说他这千年老二的名号主要跟他的姓氏有关,傅谐音为”副”,注定此生都是二把手的命。
听着杜宇潮略带挖苦的评说,老傅也不甘示弱,他对林鸢说:“林鸢,那你想不想听听杜宇潮为什么要称呼我为老傅啊”
这个问题似是摸到了杜宇潮的软肋,他看了看手表,决心要将这个话题岔过去,他说:“林鸢,你早上几点上班”
林鸢看了一下时间,才突然意识到已经不知不觉跟这群人聊了这么久,她带着歉意说道:“不好意思,各位,我要去上班了。”
因为赶着要去上班林鸢就先离开了,杜宇潮也说要赶紧给自己的车找家洗车公司好好清理一下才能解了他的心病。只剩下了老傅和单如冰还留在了餐厅里。
见他们都走了之后,单如冰对老傅冷冷地说了一句:“这个姑娘就是杜宇潮这些年来在心里当神一样供着的人,也没像我想象得双脚离地,插着翅膀,头戴光环,挺接地气一人啊。”
“毒孤冰,你是不是还对杜宇潮旧情难忘啊”有些事总是旁观者清,尤其是关乎感情,就更是如此。尽管她总是用一副处变不惊的表情伪装自己,可她目光盯着杜宇潮时,眼中的期许和绝望早已出卖了她。
直到昨天早上坐车路过医院附近的路牌时,她看到杜宇潮如此深情的看着一个姑娘,那眉目间的温存是她从不敢奢望的,内心深处滋生出了一种挫败,她是真的输了,也就是从那时起,她就知道她远没有她想象的那样洒脱,于是她才在晚上借酒浇愁。
、第九章不提过去不问将来
林鸢,要不咱俩凑合凑合。
中午休息的时候在办公室里,杜宇潮反复推敲着早上对林鸢脱口而出的这句话,从餐厅与她分别时,几乎是不经大脑的,信马由缰地将这话说了出来,还带着有些戏谑的口气。话音一出之时,他自己都微怔了一下,像是被什么附了身,一切全由不得他控制,他有些莫名的懊恼,迁思回虑的言语到了嘴边竟成了将就。
这应该是与他有些顽劣的性格有关,他从内心上承认自己的心口不一,对于林鸢,他绝对不仅仅只是想跟她“凑合凑合”。他反复揣摩着林鸢听到这个提议时的反应,她只是诧异的“啊”了一声,然后上了已经到站的汽车,就匆匆离开了。他想不明白她是没听清楚,还是装作没听清楚。
既然话已经挑明了,那就要抱着一颗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心。从小到大,他还从来没怕过什么,只有他不想办的事,没有他办不成的事。
晚上下班的时候,杜宇潮连饭都没有吃,把白大褂脱下往老傅身上一扔,就火速离开了医院,先是去了汽车保养中心取了车子,然后开着车子到了林鸢工作的那家五星级酒店门口,守株待兔一样等她下班,把他还没说完的话都说完。
冬日的夜临的早,道路两旁的路灯已经点亮,熙熙攘攘的车辆在路上交错行驶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穿梭在其中,秩序井然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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