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阁啊剑阁难道,前方不死生物大军压境,你们就可以如此嚣张了
一时间,修练界的这些顶尖人物,一个个心中的思潮当真是在翻滚不休了。
可没有一个人轻举妄动。
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清楚,身为大乘期修士,怎么可能做这样明显就是自陷死地的事情这其中,究竟有些什么东西,是他们引为依仗从而如此张扬的
许易阳只是默默前行,一句话都没说。在他的身边,一干元婴修士和金丹修士,都是神色肃然,做足了本分,在外围,更是有五位大乘期修士、三位渡劫修士簇拥剑阁掌教至尊的威风,却一点都不曾削弱。
就这样一群人,悬立虚空,脚下却茫茫一片望不到边际的大营。
“原来是剑阁诸位道友。”下方大营中央石殿之中,一点光华闪烁,随即就有一道人影出现,声影略带嘶哑。
“宫阚何在”杨宪益如今俨然成了剑阁的发言人,身形一动,就到了众人之前。只见他双手背负,面色漠然,口吻更是冷淡无比。
“宫阚”下方出现的那道人影,却一名老者,一身玉色长袍,面上却有着纵横纠缠的古怪花纹,气息也是凝聚坚实,赫然是妖族的一名妖皇。只是也不知道是那一族的妖修,竟然第一个站出来说话了。
石殿之中,众人都是相顾无言。可神识激荡之中,却不知道做了多少交谈。
片刻之后,就见匪难瞬间冲了出来,面上狰狞之色流转:“原来是你们这几个家伙怎么,如今却想不开了竟然敢到此地来”
杨宪益冷冷的瞥了匪难一眼,却不屑道:“剑阁和你的账,等此地事了,自然是要好好算一算的。怎么,难不成你现在就想动手如此也好只是诸位却要记得,可不是我剑阁违背承诺。”
凤鸣绡等人心头都是一沉。
百战秘境事大,这他们自然是知晓的,否则也不会齐聚一处共同抗击了。虽然说都是各有打算,可是面子上终究开始一团和气,这才能在暗中勾心斗角争斗不断的境况下,依然维持住局面。
而最大的变数,便是剑阁。当初剑阁也是表态,暂停一切复仇行动,这才让百战秘境的局面得以维持。
如今,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宗主也好,族长也罢,只觉得自己满头都是雾水,丝毫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总之,身为大乘期修士,不会如此鲁莽行事。这看似荒唐的行为背后,天知道有着怎样的深意。
匪难的出面,也是经过一番思量的。不管怎么说,总要有人出来说几句不那么好听的话,除了匪难,还有谁更合适
“既然剑阁诸位道友还记得当初的承诺,那么今日此来却何故”依旧是那满面花纹的妖皇,却满面堆笑,“难不成,却剑阁诸位道友心系前方战事,前来助我等一臂之力如此,当真要多谢诸位道友了”
此时,下方大营又岂能没发现上空出现的这些事情一个个都是引颈眺望,议论纷纷。
只是,有一个人的面孔却极不好看。
此人看上去乃是一名老者,身材魁梧粗壮,脸庞四方,一头长发苍翠,凌乱的披散在肩头,再加上那一圈络腮胡,根根都犹如钢针一般竖起,更增添了几分威武霸气。而最引人瞩目的,却其一对眸子。
只见那张面孔上的一对眸子,竟然是一红一缕。那红的,鲜艳无比,宛如血漂千里,又如同火海肆虐那绿的,却幽深纯粹,宛如春日的绿意,都被尽数拘谨、浓缩的起来。
此人,正是宫氏家族老祖宫阚,当日追得许易阳鸡飞狗跳几乎无处可逃的渡劫修士
宫阚虽然无法进入联军的领袖阶层,可是身为渡劫修士,还是享有其应有的待遇的。此刻,前方不死生物的攻势逐渐平息下来,一干修士,自然也都抓紧时间,休息的休息,修补法阵的修补法阵。
可在静养之中,宫阚却忽然一阵心神不宁。正在诧异之时,忽然就听到远远的一个声音响起:“宫阚何在”
他几乎是本能的瞬间跳了起来,冲出居处,立刻就看到,不远处的虚空之中,立着一群人。
等闲宫阚也不认识,可是其中一个,宫阚却这辈子永远无法忘怀。
因为那个家伙,只有区区正法期的修为,他亲自出手,却没能将其击杀,就更别说擒获了
可是这小子不是逃入了血肉长廊的么,怎么怎么会出现在此地
难不成寒兰遗址、血肉长廊,竟然被这个小子,给破了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宫阚心中几乎是在疯狂嘶吼。一个正法期的小子,如何能够破开那等险地要知道,大乘期修士,到最后也是狼狈而逃的啊
不过,毕竟是渡劫期的修士,宫阚立刻就将这些杂念给抛开了。因为他知道,自己一直恐惧的事情,似乎真的发生了。
他可不认为,剑阁这些大乘期的修士出动,是为了此地战事而来。
否则,对方为何一到此地,开口便问宫阚在何处
宫阚心中思绪万千,前方虚空之中,气氛也逐渐紧张了起来。
只见杨宪益面色森寒,冷眼看着那满面花纹的妖皇冷笑起来:“废话也不用说了,我等今日前来,乃是为了宫阚而来。”
那老者打了个哈哈,还没说什么,一个声音就忽然响了起来:“宫阚却不知宫氏家族的老祖,你等寻他何事”
这个声音清脆婉转,听了就叫人心中发痒。可若是你看到了其身形,只怕就不是发痒,而是要发狂了。只是一旦你再看清楚其人,估计就是有多远就跑多远了。
说话的,正是凤族族长凤鸣绡。
她此刻上前一步,冷冷地看着杨宪益。
杨宪益深吸口气:“奉掌教至尊法旨,宫氏家族,剿灭”
此言一出,顿时整个大营都是一片哗然。
掌教至尊
剑阁的掌教至尊
凤鸣绡还未曾说话,秦天倾就冷笑了起来:“好大的口气只不知你等又从哪里寻了个掌教至尊出来我来看看难不成”
“秦天倾,你修为到如今,也是不易,祸从口出的道理若是都不懂,那么我等也不吝惜些许力气,好好的教教你。”秦天倾话未曾说话,就有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这声音,怎么听都是一个童子在说话。
这场合,自然不会有谁家童子在此大放厥词。说话的,正是剑阁太上长老咖罗明
他此刻轻轻上前一步,冷眼瞧着秦天倾:“若是敢对我家掌教至尊出言不逊,嘿嘿,那可就怪不得我等了。”
秦天倾面色顿时一滞,心中思绪电转,却当真不敢继续讽刺下去。
掌教至尊受辱,对一个宗派来说,自然是一等一的大事遇到哪些血性点的,就算举宗覆灭,也是要向前向前再向前的。就算是再怯懦的宗派,也要愤然出手,讨回颜面。
秦天倾若是敢出言辱及剑阁掌教至尊,那么此地立刻就会爆发大战,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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