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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颜歌 颜洛汐雨 2328 字 2023-10-10

吉承静静看着她,摇了摇头:“无论你做了什么。不会。”

、文妃

颜兮极力想把这事压下,可谁料到,最终风声还是传到了从朔与司徒沐容耳中。

不知是二人谁的主意,他们并没有把事情告知从彭礼与芩氏。只是在第二日辞别。理由寻得很好,从朔如今已为将军,又有妻室,还住在父母家不成样子。本来王上就在京中赐了套府邸于他,他们也想早日搬去打点。

从朔说完,又大声补充道:“况且沐容已有身孕,去那边也方便些。”

他说这话,意味明显,便是说给众仆人听的。朱夏儿等听后,只撇开目光不去看他。

送走从朔等人后,从彭礼心中不舍感伤,对芩氏说:“不知为何走得如此匆忙,也不提前知会一声。”

芩氏坐在椅子上,倒比从彭礼淡然一些:“朔儿做事一向如此,你又不是不知。况且他这段日子也留在京中,有事离得也近,搬走倒也无碍。”

众人走后,芩氏却独留下吉承,问了些小姐读书近况,吉承一一答了。

从那日对吉承说了那些忠告之后,她一直未再同吉承讲过话,此次便对他略加褒扬,说他侍候小姐用心,勉励她读书也很有成效。吉承只淡淡谢过。

末了,芩氏有意无意地随口说:“兮儿那些丫鬟,近来表现都还好么。”

吉承仍旧垂眸看着地面,却沉默了一会儿。

芩氏亦不急,喝了口茶,静静等他回答。

稍许,吉承答道:“都还好。”

芩氏淡淡问:“你不想说,是想保护她么。”

吉承回答:“是因为大小姐不想我说。”

听他这样回答,芩氏反而笑了笑,点点头:“那些丫头从小是和小姐一起长大的,有时难免没大没小不成个样子。平日里兮儿管教不到的,你便替她去管。”

说完,右手三只手指捏着白瓷茶盖,撇了撇左手端的茶碗中漂浮的茶叶沫子,水汽腾升,她轻轻吹了吹,补充道:“你有这个权利的。”

从朔与司徒沐容回将军府只住了几日,当今相国公之女嫁给了翰院学士之子,骠骑将军之事就立马传遍了整个京城。这在当地百姓颇为平淡的生活中是个大热的新闻。有人放出了消息,说本来想娶司徒瑾之女的是四王子南荣衡。司徒瑾刚回京不到一个月,南荣衡就连聘礼都抬去了相国公府,只是不知为何,有人见着一盏茶后他灰溜溜地又都抬出来了。如今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司徒瑾之女早在泓川就已与从朔将军结为夫妇了。

此事夫妻二人并未声张,就连当今王上,也是在意向将六公主许配给从朔时,才被告知从朔已有妻室了。

王上彼时并未动怒,反而也为从朔与司徒瑾之女感到由衷高兴。他那时正到景月宫,见到文妃便将此事告诉了她,言语之中也对这桩婚事很看好。

文妃穿着却只默默听他讲完,半晌都为做声。

王上还道她是为六公主忧心,便出言安慰。谁知文妃顿时流出泪来。王上忙问她究竟为何时伤心,文妃这才抽泣说出本想让南荣衡娶司徒沐容的,如今却被从家捷足先登。

文妃流着泪嗔道:“王上自己的亲生骨肉要去下聘,却被赶了出来落了满城笑话,王上现下还有心情替别人家开心。”

王上也没料到中间细节会是如此,却只叹了叹气安慰:“此事既已如此,也无法挽回了。你也别伤心,朕自然会仔细为老四找个合适人家的姑娘。”

说完,见文妃背过身去仍旧不理他,便哄着说:“这样,你如果寻到有满意女子,就告诉朕。朕亲自为衡儿做主,可好”

文妃听他这样说了,这才勉强含泪点了点头。

她心情好了些,便叫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太监李起端上来碗自己亲手煮的粥,对王上说:“王上,我知道你最近胃口不好,常常胃感不适,便熬了些粥来让你换换胃口。是你最喜欢吃的寒食粥。”

那碗中白粥,不稀不稠,腾腾冒着热气,有淡淡杏花香传来。

王上心中一暖,握住文妃的手细细抚摸,微笑说:“你现在身为王妃,叫下人做这些就好,怎的还亲自去。”

李起在一旁笑道:“恕小的直言,小的也劝过娘娘注意身子莫要操劳,可娘娘却执意说王上从前就喜欢吃她亲手煮的粥,旁人做的她也不放心味道。文妃娘娘为了王上真的是日夜操心,请王上为咱这些跟在娘娘身边的奴才也劝劝娘娘,注意身子。毕竟”

他住了住。

“毕竟文妃娘娘已有身孕了。”

王上一愣,似没反应过来,看着文妃有些娇羞的样子,才大喜过望,连忙伸手去摸她的小腹,说:“这是真的你为何不告诉朕”

文妃低首,头上金玉步摇轻轻晃动,长长的睫毛盖住笑容满溢的双眸,一瞬间如同回到十来岁的青涩模样。她娇嗔道:“王上最近不是因西北战事临近而烦心忙碌么,我便不想扰了王上。都是李起多嘴。”

王上轻轻抱住她的身子,把头轻轻抵在她的发上,说:“你的事,于朕而言总是最重要的。”

文妃被他搂在怀里,只是低着头笑着,那笑颜,仿佛一朵金色的木兰花。

、生辰

春节过后,青龙落了一场十分罕见的大雪。

一时间,整个青龙城白余茫茫,雪落纷纷。有些人家一日不去打扫院子,雪就积得连大门都推得不动。地面,屋檐,树梢,乃至湖面均是素裹银妆,苍茫一片。

冰雪太大,连王上都为体恤群臣,接连取消了好几日的早朝。

这等情况下,几乎家家户户都只好吃起囤积余粮,不敢出门。

颜兮也被终日关在了房中,只有实在憋得难受,才被允许开门透透气。但每每结果,均是她自己都受不了那直往面上扑的雪花,不消一会儿的功夫就赶紧关上屋门才能喘过气来。

颜兮坐在窗案边上,透过朦朦窗纸去看屋外白雪飘飘。那雪确实太大了,竟簌簌得让人都看不清几步外的事物。

百无聊赖。

颜兮披着件白狐毛袍子,手中捧着个掐丝珐琅海棠式手炉,边盯着窗外,边问在旁正为她整理冬衣的凌冬儿:“吉承呢怎的一整天都没见他。”

凌冬儿停下手中的活,回答:“这么大的雪,谁也不愿意动弹。该是也待在屋里吧。”

颜兮用手懒懒地撑着腮,有些埋怨:“偏偏无聊之时见不着他。连个陪我讲书下棋的人都没有。”

朱夏儿在旁半打趣半埋怨道:“这只一年光景,怎的小姐就视我们几个不见,只想让吉承和你玩儿了若再过几年,岂不是要赶咱几个都出府,只留下他了”

说完,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颜兮白了她们一眼,却也并不辩驳,就转过头继续看向窗外去不再理会。冬风阵阵,雪落纷纷,她看得久了,便呆呆地有些怔住了,许久,连天色都渐渐暗下去了,很快地便不可视物,只能见白茫茫的大雪在黑暗中仍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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