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听说你身子不大好,如今好些了么”颜兮看着她,问道。
齐落焉并未想许多,只冷冷回道:“好了。不劳挂心。”
颜兮笑意浓了些,说道:“很好,那从明日起,每日便按规矩来请安。无论如何,礼是总要守的,对么”
齐落焉目光如冰,冷哼了一声,不再答话。
颜兮笑道:“早起些,别迟了。”
说罢,与凌冬儿和朱夏儿便往前行。
才行几步,却听身后传来唤琴低声在齐落焉身边耳语之声,该是说颜兮的碎语。
颜兮也并不在意,正欲继续走,却忽听唤琴说着什么“她娘有个姘头,也难怪她也无甚教养”
颜兮止住脚步。
雨水声仍旧哗啦哗啦地不绝于耳,一片淋漓。
颜兮回过头去,目光死死盯着唤琴,眸中如同要滴出血来,她一字一句说道:“你再说一遍。”
凌冬儿与朱夏儿都未听到那句话,因此一时不明白其中缘由,也都愣着看颜兮。
唤琴没料到这话会被颜兮听到,见她转身,也是吓了一跳,赶忙辩解道:“什什么恕奴婢不懂夫人在说什么。”
颜兮并不多言,又重复道:“你再说一遍。”
齐落焉冷笑一声:“夫人是否听岔了唤琴都已说了没说什么了。”
凌冬儿在旁也听出一二,她适才是听到唤琴在背后嚼舌的,只是雨声淅沥,一时也没听清。料来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被颜兮给听到了。
于是在旁说道:“莫若请唤琴姑娘把刚刚在背后说的那几句,都原封不漏地重复一遍,这样是否有误会,也可辨知。”
唤琴心里有鬼,此时也不知瞎编,就一口咬定:“我什么话都没说,没说就是没说。你要拿我怎样”
颜兮道:“你过来。”
唤琴看了看齐落焉,后者只得使眼色让她去。唤琴走到颜兮身前,尚自没个好气,看着她有些不满地说:“夫人岂能随意”
话只说一半,突然脸上落了重重一记耳光。
唤琴立刻被打蒙了,就听颜兮厉声道:“跪下”
唤琴哪里还敢想许多,扑通一声跪在雨中,伞也落在了身侧,滚出几步远去。身上马上便被淋得湿了,哆哆嗦嗦在雨中不敢做声,只一个劲儿地落泪。
齐落焉怒道:“你干什么”
颜兮抬起眸子看着她,冷冷回道:“你不会管教下人,我便替你管教。若还有下次,你舍不得遣走丫鬟,我便替你遣走。”
说罢,与凌冬儿和朱夏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隐情
走出些距离去,朱夏儿与凌冬儿才稍放松些,朱夏儿为了方才教训了齐落焉等人正自高兴,便笑着说道:“小姐,这回给了她们颜色瞧,看她们还敢不敢那副嘴脸。”
谁知颜兮却并不答话,只铁青着脸往前快步走着。
凌冬儿见状不对,忙向朱夏儿使眼色示意她不要乱讲,而后小心问道:“小姐唤琴适才到底说了什么”
颜兮握紧拳头。
突然停下脚步,问道:“三王子今早来说,今日要去王宫中,是么”
凌冬儿一愣,点头:“是,三王子确实说过。”
颜兮道:“吩咐他们备轿。我有事要出府。”
凌冬儿忙道:“小姐不可,上一次小姐已自作主张离府,又闹了王宫,到次日才回府。三王子虽不说什么,可府中上下已是非议不断。此时侧夫人又刚入府,大家都看着小姐的动静。风口浪尖上,小姐切不可冲动啊。”
凌冬儿能冷静下来说这些,也只是因为她并未听到唤琴说的话。而颜兮此时哪里还管那许多,只坚持道:“我一定要出府。即使子明来也拦不住我。”
凌冬儿知道颜兮性子,见她这样坚持,便也只好答应。只是心底仍不放心,坚持要陪她一起出去才好。
备了车马,二人同车夫与随从一起出发,颜兮在车内脸色十分不好,也不肯多说什么,只闭着嘴看着车外。凌冬儿便也不敢多问,车子在沉默中一路驶去,到了地方停下,凌冬儿才发现原来停着的地方正是国子监祭酒吉方的府邸。
几人随门前侍卫入府,吉方也听了通报迎了出来。有外人在,他依礼节行了礼,才起身不解问道:“不知王子妃突然前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颜兮吩咐身边之人尽数退下,凌冬儿也只候在门外。
待人都离开,只留二人,她才卸下了虚假的笑意,蹙起眉头。
她想了想,也不知如何开口。几番思索,才道:“吉叔,今日冒然前来,其实也并非有大事。只是今日兮儿听到了些不太好的风言,一时气愤,才想着找吉叔说说话。”
吉方起初以为是从府里又生事端,此时听说无事,才放下了心来,便安慰道:“这段时日,诸事变故太多,总会有些闲言传出。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知道。”颜兮垂着眼眸,目光落在桌案摆着的茶杯之上,语气中难言悲伤:“只是她们那样说我娘,我无法不计较。”
吉方脸色一变:“她们说了什么”
颜兮抬起头直视着吉方,犹豫道:“她们说的是些侮辱娘的话。还说”颜兮顿了顿,痛苦说道:“还说爹是因知道了娘的事,才气得病逝的”
吉方闻及此处,手一拍案,震得茶杯一晃,他斥道:“莫听她们胡言,你娘始终待你爹一心,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爹的事”
“”颜兮却不答话,静静地看着吉方。
吉方看她不答,便问:“兮儿,你不信我”
颜兮沉默良久,轻轻回道:“我从未说过她们说的是娘有二心。为何吉叔只单单为我解释这个”
吉方一愣,开口想辩驳些什么,却忽看到颜兮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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