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欢雪根本不是在宋家完全逆来顺受的模样
宋承怀对程欢雪,也完全不是一个对待伤害自己的肇事者应有的态度
不不不,不该是这样的
许傲芙喃喃自言自语着。朱唇微启时,疯狂滚落的泪水便尽数滑进了她的口中。
自己今天不应该来的,不应该这样冲动地说那些话的。那么多年都等过来了,干嘛要急于这一时呢自己身后有许家、有宋家一半人的支持,程欢雪她有什么呢她什么都没有
许傲芙摇摇头站起来:不应该这样自乱阵脚不应该真不应该她许傲芙真正想要的东西,又怎会的不到她的柔弱,不过是给外人看罢了
程欢雪看不到许傲芙挺直脊梁踩着高跟鞋离去,却听到开门声和沉闷的脚步声。
她凝神静听,对径直过去而没有再折回来的脚步声略感不解。按宋承怀缠人的架势,不应该只是用如此沉闷的脚步走过去了事。
次卧室的房门她关上了,但并没有落锁。她明白,若宋承怀执意要进来,她阻拦不了。她有把握的是,就算他进来,哪怕同床共枕,他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程欢雪躺在床上,竖着耳朵听门外的动静。出乎意外的,犹如时空静止了般,四周安静得只能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至于那个人的脚步声,真的只停留在不久前的刚才;那个人呼唤“老婆”的声音,也只似有若无地停留在期待和想象中。
程欢雪轻叹了一下,说不清楚此刻自己的心情,是真正的放松,还是在期待什么,或者,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失望
一天的颠簸劳顿,加上昨晚没有休息好,程欢雪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理清自己的思绪,就沉沉地跌入梦乡。
清晨,侧身而卧程欢雪发现环在自己腰上的结实手臂和背后厚实的胸膛,勾了勾嘴角,阖上眼帘,保持原来的姿势假寐。心里,莫名涌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安稳感,满满实实的填充了整个胸腔。那是一种落地生根的感觉,很柔软、很舒适,让人依恋、依赖。
“醒了就醒了,装睡干什么”身后的人手臂一紧,将程欢雪卷进了自己的怀里。
程欢雪翻白眼,作恼恨叹气状,但是没有挣扎。
“老婆,你用的什么洗发水,这么香”宋承怀将头埋进程欢雪发间,对着她的后颈呼气。
瞬间,程欢雪白天鹅般的玉颈染上了可爱迷人的粉色。
宋承怀凝着那晕染开的颜色,下腹一紧。
“老婆,你颈子变红了”宋承怀的声音变得沉黯沙哑,唇不由自主缓缓地凑了过来,柔软而带着韧劲地落到了程欢雪的后颈处,并上下左右膜拜着探索着。
程欢雪早在接受到那因沙哑而更具磁性的第一个音符时,心就悬了起来,失重般难受,呼吸也被窒住了,一动不敢动。仿佛一动,就会耗尽胸腔里仅存的那一丝丝氧气,会如离水的鱼儿般丢了性命。
“啊”当耳珠被温热的唇衔住时,程欢雪虽还是压抑着,终不受控制地低喘出声,蜷成一团的身子开始轻轻颤栗。
“老婆”宋承怀也难耐低呼,声音更加沙哑而含糊不清,唇舌舔吻吮吸的同时,开始细细碎碎时轻时重时缓时急地龁咬
程欢雪只觉得自己似要被点燃柴火,及等待着、期盼被瞬间点燃熊熊燃烧,又期待着立即下一场瓢泼大雨,浇熄那星星点点在身体里乱串的火种
“啪”下雨了,最终,是下雨了。当睡衣的扣子被解开,程欢雪感觉胸前一凉的那一瞬,头脑恢复了清明,一掌拍开了那正欲覆上高地的大手眼看就要燃起的熊熊大火,熄灭了
宋承怀吃痛,缩回手,呈大字装平躺在床上喘着气调整呼吸。头脑里唯一存在的是:为人老婆者,练什么防身术又不是男人,练这么大的掌劲干什么
程欢雪仍然还是侧卧的姿势,背着宋承怀默默地扣着自己的衣扣。心里恼恨自己一时被蒙了心智,差点阵地失守:不过仅仅是昨天看了一眼他担心自己的样子,心就为他空出一角了
两人各怀心思,一时间,房间内只剩下静谧。
“中午要去接个老朋友,不陪你吃饭了。”良久,宋承怀起身离床,闷声丢了一句话就径直离开。
“嗯”程欢雪终于解脱似的应了一声,长长呼了一口气,悄悄伸展了自己蜷缩得快要僵化掉的身子。
“但是,早餐还是要吃的”走到门边的人突然折了回来,墨色琉璃般的眸子溢着异样的光彩,那温柔而带着别样意味的眸光并不看向程欢雪的眸子,而是静静地洒在程欢雪丝绸睡衣包裹着的玲珑妙曼身躯上。
“你”程欢雪怔住,俏脸涨得通红,身体再次绷得僵直。她从宋承怀的眸色里已经读出了他说的所谓“吃早餐”,也明白就算自己身手再好,也抵不过强劲的男人,特别是有宋承怀那样坚实的手臂的男人。
“老婆”宋承怀突然扬眉一笑:“别紧张,我说的是以后。我会给你时间适应的”
、第十五章相谈甚欢
“哟,因为要见某人,今天不穿那一身老姑婆衣服了”汪霞看到斜靠在车门上等她的程欢雪,夸张地瞪圆了双眼。她一直讥讽程欢雪的套装,虽然得体,虽然仍然展现了程欢雪美好的曲线,但,太庄重太沉闷了,生生将一灵动清纯的女孩儿变成了一个不苟言笑的训导主任。
今天的程欢雪白衬衫牛仔裤加白色牛津小皮鞋,长发在脑后束成马尾,绝美的娇颜上不着脂粉,素面朝天却更显纯净。这样极其简约的装扮才是属于她的。她就应该是这样,如那雪纺白衬衣般,纯净、轻盈、舒适、自然,多一份修饰都让人觉得是累赘。
程欢雪右手捏着宽边墨镜,行似不羁地左掌心里有节奏地敲打着,斜斜嘴角:“大主编落笔生花,怎么这舌尖却刀子似的”说完,丢给汪霞一个饱满的白眼,也不招呼汪霞,自顾自转身走向驾驶室。
汪霞一身淡紫色的长裙,微卷的长发披散在身后,给人极其温婉柔和的感觉。但你若觉得她是个温柔容易接近的人,那就大错特错了。她只不过是用她极其柔和的表象,掩盖了她所有锋利的棱角。当然,这只有熟识的人才会知道,比如说程欢雪。
“唉,你这一身打扮,又要为难你的凌天兄了”汪霞拉门上车,锋锐的眼光不经意地轻扫过程欢雪包裹严实的颈部后,若有所思地抬眸看天:“只有蓝天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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