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怕她担心,一直忍着没说,好在天黑她也没察觉到。晚上洗了澡自己对着镜子简单包扎了下,今早才去看的医生。
不过,他也没想到这小妮子的手劲会这般大。看来她几年的防身术不是白练的,还真有一点自我保护的能力。
“你怎么这么笨就不知道躲避一下”程欢雪几步跨过来,一边扯宋承怀的衬衫一边抱怨,完全忘记了刚才他们在吵架,自己被气得找不到话还击。
“别看”宋承怀突然想到什么,回身阻止程欢雪的动作。但“看”字还未吐完全,就听“咚”的一声,见一俏丽的身影直直地栽到地上,面色苍白,不省人事。
“程欢雪,你个笨蛋”宋承怀顾不得自己的疼痛,抱起程欢雪就往里间的休息室冲。
这个外强中干的小笨蛋,晕血,患有血液恐怖症
、第二十一章正常夫妻
孟婷接到宋大少的内线电话,及时请来医生,并将医生领进程欢雪的休息室后,就立即退了出来。宋大少爷那眼神,明明白白地透着此地闲杂人等不宜久留的信息。
“婷姐,老总办公室里那男人是谁啊”秘书室的小秦凑到孟婷身后,双眸闪闪发亮。有传言说他们年轻美丽的老总之所以那么高冷,就是因为她在婆家不得丈夫关心宠爱。那这个突然冒出的如此在意老总的英俊男人是谁而且他还能衣冠不整地自由出入老总的私人休息室
“不该问的就别问”孟婷沉下脸叱喝:“安心做好自己的工作”
“婷姐,我就是好奇而已,又不会到处乱说。”小秦吐吐舌头,目光闪烁:“老板他们这动静也太大了吧弄到要请医生”
小秦仅凭从门缝里不期然看到衬衣披散的宋承怀,就臆想了一段休息室内的旖旎风光。他们老总是不折不扣的美女,这个男人也算名副其实的帅哥。美女帅哥,哪会擦不出火花、激不起波澜若自己知晓得更详尽一点,向那个人汇报了这一情况,不知会不会得到提拔她真的不想只当一个打杂的小秘书了。虽然在万宇集团,这个跑腿的待遇都比其他的公司正经八百的秘书高很多。
“他就是程总的丈夫。”孟婷冷眼盯着压抑不住想要捕捉更多信息的八卦小秘书,硬邦邦地问:“还想知道些什么”
“啊”小秦尴尬地半眯着眼:“婷姐,不会吧不是说许许小姐才是正牌的宋家大少奶吗”
“谁说的”孟婷毫不留情面地反问:“你说的”
“宋夫人经常带许小姐到公司,不就是这个意思吗”小秦心虚地小声申辩:“而且,许小姐表现的,也是这个意思啊。”
是的,要不是宋夫人和许傲芙那么明显表现出这个意思,她又怎会在某家高档餐厅“偶遇”许傲芙,并相谈甚欢后,主动承诺替许傲芙当程欢雪身边的眼线,收集程欢雪的失职、重点是许傲芙特别强调的失德行为
“是吗”孟婷目光下斜,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小秦:“或许你直接问问许小姐更明白。”
“还有,刚才忘了通知你,”已经走出两三米远的孟婷回过头:“大厅接待前台缺人手,你下去顶几天。”
“啊”小秦一下彻底变了脸色。她好不容易从前台小妹爬进顶楼秘书室,几句话的功夫,又被打回这座大楼的底层。孟婷虽然对工作要求严格严厉,但待人亲和友善,从来就不是声色俱厉的人。要不然,给她一百个胆,她今天也不敢去偷看、更不敢贸然上前打听自家老总的私事啊
“听清楚了”孟婷清冷锐利的眼风在小秦身上停留了几秒,再不经意地随着回转的身体扫向玻璃门里的格子间,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听清楚了明早就直接换岗”
孟婷在她高跟鞋敲打地面的清脆声音中远去了,格子间里继续保持着鸦雀无声的状态。
良久,定身法终于被解脱似的,有人唏嘘:幸亏,刚才撞枪口的不是自己。
但是,公司里明里暗里的那些传言,到底那句是真的这个队,该往哪边站才算正确才对自己有利宋夫人许小姐那一派的说辞,到底是真是假可不可信
“醒了”休息室里,程欢雪一动,侧卧在一旁的宋承怀立即撑起身子:“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程欢雪虚弱地摇摇头,看向自己打着点滴的手背,无力地问:“医生来过了”
她曾按医生的建议,有意识地多看见或多想到鲜血,以减少对血液的恐惧。现在,若遇旁人受伤流血,她已经能控制住自己恐惧的心理,至少能表面上保持常态了。
不知刚才为什么,仅仅瞄到宋承怀浸了血液的纱布,就又犯病了。
“嗯”宋承怀点头答应,起身去到了杯温水。
“伤口包扎了吗”程欢雪靠着床头,接过水杯抿了一口。
“嗯”宋承怀仍是简单应答,声音柔和得如春天拂面的杨柳风。
“昨天,很痛吧”想到刚才浸染了血迹的纱布,再联系里面流血的伤口,程欢雪又一阵心悸且手脚发麻,有些踹不过气,声线也染上微颤的痕迹。
“医生给处理好了”宋承怀察觉程欢雪的异样,立即取走了她手里的水杯,坐在她身侧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手里,温柔地安慰她:“没事了放心”
“那个昨天,谢谢你”程欢雪垂下头,想要抽出自己被包裹的手,没抽出,便也不再挣扎,抬头对上宋承怀的视线,诚挚地说出了心中的谢意。
昨天宋承怀被救护人员押上来后,不顾自身安危一心还要下去找寻她的那一幕,说不感动,那是假的。那一刻,那种被视为珍宝般的感觉,让她泪水盈眶。只是,夜色下,没有谁能看见。也就是因为那一份感动,她才没继续与他针锋相对,忍下了他先是在机场、后在车上抢接母亲电话等等刻意的行为。
“欢雪,我们,我们不离婚,好好过,行吗”宋承怀凝视着程欢雪纯澈清净的眸子,诚挚地请求:“这是我最真最深的心愿”
程欢雪微微仰头,也凝望着宋承怀墨色琉璃般的眸子,想从里面看出一丝玩笑的痕迹,但是,除了那份震得她微微心颤的诚挚和渴盼,她什么也没看到。
“当年我们的协议,只有三年。”程欢雪避开宋承怀的目光:“刚才,你提到协议,说没有这个时间限制”
程欢雪蹙着秀眉,努力回想协议里的词句,无奈除了“三年”两字清楚清晰,其他的都一片模糊。她的意识里,一直都是三年的时间限制,她一直认为的是,只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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