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袅袅茶香久久不散,清文揉了揉眉心,似在沉思,良久她才懒懒的点了点头:“好,你帮我找一个。”工作四年来,她一直都在加班加点,正如一般大学生毕业找工作一样,似乎从来不给自己一点空闲时间,总是在月上中天时才揉着眉心离开公司。确实,连续几日的加班,让她有些疲惫不堪,这么多年,一人坚守岗位是时候找个人帮忙分担一下了。不过最近生意真的红火吗清文也懒得戳穿。
陆顾之看怪物似的看着沙发里淡然慵懒的清文,随即很不可思议道:“你不是一向。”话哽在喉间,一直以来只要他一开口,清文就会直接回绝,不带考虑的,现在听到她竟然答应了,不知怎的,竟有一丝错愕。
清文微阖的眼睁开看了他一眼:“你是老板,我只是个打工的,工作的事情听你的。”
陆顾之闻言,嘴角抽了抽,在她眼中他还是杂志社的老板吗,损他、揍他、骂他都不在话下,从始至终应该都没有把他当成她的上司看吧,脸上却故作深沉的站起来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去安排。”看她一脸倦意,也不打算跟她再废话了,走到门口的身影顿住,转身又道:“再过一个月就是干爹生日了,这么久了你也该回去一趟了。”
“知道了,到时候搭你车回去。”说完便拉过沙发上的毛毯盖在自己身上,沉沉的睡去。
陆顾之好笑的摇了摇头,看了眼空调的温度才抬步离开。
、他来了2
时针滴答滴答转动,天色渐渐暗沉。
华灯初上,天空飘落雪花。湖城是一座小城市,比之上海北京那种大城市来说,生活步调明显要缓慢许多,因为住在这里的人都说,那种大城市是用来打拼奋斗的,他们湖城啊,是用来养老的。清文每次听到这样的话都只是淡然一笑。
走在湖城的街道边,灯光柔和的打落在一地的白雪上,像是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纱。湖城里的人都习惯了早睡,再加之大雪纷飞,更是早早就躲进了温暖的被窝了。
寒风袭来,冷冽刺骨,清文拢了拢围着的围脖,快步走向自己的公寓。要是现在谁能给她一杯暖茶的话,估计她会立刻冲上前去抱住他然后大大的亲上一口的。不过这个想法,她在下一秒就否决了,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以她淡漠、懒散的性子,根本就不可能实现。想着还朝周围望瞭了望。加紧了脚步离开。
所幸的是,公寓离杂志社不远,十分钟的路程就已经到了公寓处的小道口。灯光有些暗淡,银光散漫,清文不紧不慢的走着。这个小道她已经走过了无数次,两边的建筑都有人住。走过时偶尔会响起谢娜魔音般的声音,她就知道这家人家正在看什么电视。偶尔也会传来几声歌唱的声音,悠悠扬扬在小道的各个角落。
今夜,月光盈满。清文听到的是丝丝袅袅的读书声,在墙边靠了靠,那种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当初为了高考、为了上好大学在灯光的陪伴下,勤勤恳恳,一丝不懈的奋笔疾书。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如春暖花开。
雪花越下越大,清文不再磨蹭,快步走过小道,踩在雪地上发出咔吱咔吱的声响,幽幽暗夜,寒风瑟瑟。清文听到的,她身后同样有一个脚步声,缓缓走着。可是当她回过头时,雪地上空无一人。冷风从脖子那儿窜进。让她直打哆嗦,不疑有他,还是赶紧回她的被窝比较好。
雪花飘扬洒下,冷风清冷刺骨,清文想不通,这样的天气让她冷的不想出门,韩国人怎么还那么有情调的要吃什么炸鸡啤酒,难不成只有那样才可以谈情说爱。搓了搓手,从包中拿出钥匙,随手开了灯,额,不亮,清文心下疑惑,楼道里也有灯,怎么自己的公寓会没灯呢,难不成是局部跳闸。
“朱颖。”朱颖是她的大学同学,一个月前她从上海过来,说是要好好体验一下小城市的生活节奏,这不,一住便住了将近一个月,奇怪的是她根本就不出去,天天呆在家中,难道她所谓的体验生活就是宅在家里吗。屋中无人响应,清文眼皮一跳,心中不安的感觉迅速蔓延。急忙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一路照来照去,在见到浴室门口那把血淋淋的刀时,清文的手脚一软,几乎倒地昏去。
急忙将浴室门拉开,里面的一幕让她惊恐,朱颖穿着浴袍倒在浴缸的一旁,头发遮住了她半边苍白的脸颊,眼睛紧闭。一股血腥味激醒了一时愣住的清文。浴缸中的水,不对,确切的说是血水,猩红一片,朱颖的右手血脉隔断,正一滴滴往浴缸中滴落。
清文根本顾不及害怕,她慌张的打着120、110。她试图叫醒朱颖,可是脑海里却显现那一池的血水,滚滚冒着热气,她感到难受,心里一阵抽搐。那是什么,来不及抓住,却又消散无影。
朱颖费力的睁开双眼,戳了戳一脸茫然惊恐的清文,艰难的开口:“清文,清文他来了,他来了。”刚抬起的头又无力的落下,再次昏死过去。
他来了谁清文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迷茫无措,可是却又无意识的不去深思,她似乎在恐惧什么,一丝抓不住的思绪在脑中闪现,最终归于平静。
、迷雾重影1
湖城,少了点繁华城市的喧闹,寂静无声的街道上,清亮的响起一道救护车的声音。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入鼻,长长的过道悄无声息。送走了警察,清文坐在病房区的沙发上,看起来人有些疲惫,原本想着回家能够躲在温暖的床被中,然后不算好眠的睡去,她每天的生活基本也就这样。可是在朱颖自杀的事情发生后,她隐隐觉得,以后平淡如水的日子可能会有所起伏了。
朱颖是北方人,大学的时候,也是寝室中最有人缘的一个,无论男女,无论老少,基本都能够相谈盛欢。从来都没有什么仇家或是死敌。不过,毕业之后,她选择留在上海,而她自己回了湖城工作,四年来,虽然偶有联系,也不过是她在听朱颖在讲,基本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已。
只是在她来湖城的前一夜,清文本来睡眠就浅,手机一响直接从床上坐起。
清文拿起手机直接按了接听键:“喂”
“清文,我明天就来湖城找你。”急促的声音在那头传来,似在急速奔跑。
“你怎么了”清文有些疑惑。
那边静默了几许,只有风声呼呼,几乎在以为她不会说话的时候:“我啊,我在跑步啊。减肥嘛。”语气中充满勉强笑意和弱弱的喘息声。
“哦。”清文很困,很想睡觉,也不曾多想:“好啊,明天几点,我去接你。”
“早上十点。”从上海来湖城也不算太远,两三个车程也就到了。
“清文。”
“恩”那头再一次沉默:“怎么了”
“没事,你睡吧,明天记得来接我。”
“好,知道了。”清文挂断电话,大被一蒙,继续会周公。
拉开病房的窗帘,天际依然黑沉,圆月早已不知去向,雪花已经渐停。空寂的城市多了几分寂寥。
清文现在细细想来,也觉得很奇怪,半夜三更,将近三点时分,跟她打电话说是在跑步,而且如此豪爽的东北女孩,竟然会支支吾吾,踌躇说话。即便四年未见,也不该忘了自己的本性不是,除非她遭遇了什么事情,又或是。
“你没事吧”开门声在清文身后响起,陆顾之一脸担忧的看着静立在窗前的身影,见她无事,轻吐了口气。接到电话说她在医院,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清文转身,陆顾之里间穿着浅色的毛衣,外套呢子大衣,英挺的脸上,睡眼惺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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