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邪眼珠瞥向阮元浩“多谢兄台夸奖了。”说罢便冲了过来,直奔着阮元浩的脖颈,看来是真要他性命。
月落知道小堂哥现在有危险,就冲了过去,想用身体挡住阮元浩,然而那剑却停住了,抬眼看见韩邪的错愕。
“画像上”
一句话未完,身后的阮元浩早已经推开月落飞了出去,韩邪到底还是年少轻狂,一时大意,被元浩一掌拍在胸口上,一句话也被硬生生的切断了。
这一掌用力过猛,韩邪直接了吐了血,两人一同飞出去,滚在了地上,韩邪抹了抹唇角的些许血液,唾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捂着胸口神情痛苦,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阮元浩从他旁边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还有灰尘,笑道“你这孩子”
月落跑过来,指着元浩“你”
阮元浩知道她要问什么就说“我若是没一点准备,怎么敢去参军”
月落惊叹,原来他每日在园子里就是练这个以往,小堂哥给她徒手夹碎一个核桃,她还以为是阮元浩又弄了什么招数,没想到他还真有一些本事。
地上捂着胸口的韩邪突然说“你若是想要功成名就,参,参那劳什子军干嘛,宫中选拔武士人才,赢了就是御卫,不多时就能入军中领兵。”
这话不假,大将军薛敬之就是比武进的军中,得皇上赏识,扬名立万。
阮元浩说“能当将军吗”
韩邪笑得妖艳“当然。”突然眸光一转“不过,向你这样的莽夫一定不会成功。”
“你”阮元浩抬手作势又要打韩邪,被月落拦下,月落说“算了,别把人打坏了。”
阮元浩哼了一声“他这种仗势欺人的人死不足惜。”
月落说“算了吧,我看他本性不坏。”
阮元浩心道,本性不坏也不知道任性之举害了多少人性命。可又看月落此刻替他求情便有些犹豫。
忽而一阵脚步声传来,须臾间便来了一大群的人,这一次的人身着便服,声势却也不小,比上次的亦飞带的人还要多些,可见保护韩邪要比保护自己还要重要的多。前面的人把韩邪扶起,道了一句“大人怎么样”
韩邪瞥向他,带着阴冷“怎么样你说怎么样”
这些太子护卫怎么不知韩邪的脾性,这位被韩邪的目光扫到的人登时吓得颤了颤,一句话也不敢说。
韩邪馋上他的肩膀“走吧。”被护卫搀扶着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说“这位公子,咱们后会有期。”
待人走远了,月落才说了一句十分对头的话“这太子身边都是什么人啊”
阮元浩看着墙角消失的人影,一本正经地说“这个韩邪身份不简单。”
月落注意到,阮元浩说的是身份不简单,而不是人不简单,人轻浮聒噪了些,看来也不像是心有城府之人,更不像是假装,这人啊,迟早后台垮了就该喝西北风了。
阮元浩说“我以前也听过韩邪这个名字,相传他做人喜欢张扬,这点比我可要厉害得多,前两个月他过生日坐着步撵走了全城,每三步就要撒一层金箔片,太子亲兵护卫,却还是致使许多人受伤。事后,皇上下令说赐死韩邪,太子在太极殿跪了一天,终于求的皇上原谅,也正是因为此事,太子才传出断袖传闻,而太子现在也不避嫌,时常与韩邪出双入对,可见这个传闻是真的。”
月落抿了抿嘴,说“也未必,太子生性凉薄谁人不知,对这个韩邪伤心,一定不是只把韩邪当一个男宠。而韩邪似乎也不愿意承认民间传闻,所以才缕缕闹出事情来。”
阮元浩眼珠子转了转,似是觉得有理,就应“也对。”
这一遭出来闹出了一些事情,阮元浩说要回去,因为他想碧落和黄泉。
月落翻了个白眼,继而说“你觉不觉得咱们跟太子很有渊源。”
阮元浩轻点了头,说道“若是有一天,我也能成国家栋梁,到时朝堂之争我助谁”
月落深吸一口气“啊,太子看来生来冷淡,想是从来不曾结党,我们当然是。”
月落的话没完,阮元浩就补充道“我要助太子。”
月落瞠目“为什么”
阮元浩向前走去,声音悠悠传来“我不喜欢那个重锦的笑容。”
“什么啊”
月落跺跺脚,赶忙追上来。
月落和阮元浩出来的不算久,家里的人之所以知道,想必是因为倒在地上的那两个人被冻醒了。
而月落也没想到偷偷跑出去的结果是挨打还是二十板子,一个大家小姐少爷,受这样的刑法,可见这个家里人情淡薄。
阮元浩面对家里长辈的连环指责,本来觉得自己没有错的他现在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罪不可恕,首先的罪名就有“不忠,不孝,不义。”
阮元浩摸摸头,他就只是出去吃一趟早点啊
可老太太说起来居然头头是道。不忠,是因为他要参军,不肯为朝廷效力。
这话听起来糊涂,参军怎么的就是不忠原因在老太太这里,参军就等同于“送死”。
不孝,是因为阮元浩不服管教,让大人生气。
阮元浩瘪瘪嘴,好吧,这一条他认。
说到不义,老太太咽了口唾沫,半天憋出一句。“阮元浩带坏月落,同两位哥哥相背离,轻薄姨娘。”
这十恶不赦的罪名全安在自己身上,阮元浩必须怀疑二十板子是不是太少。不过想想,这不义之罪名,可以追溯到自己生母身上。这一番全乱了套,生母是老太爷的妾室,自己却是二老爷的儿子,可笑他本应是个辈分高的老爷,硬是叫了自己的非亲哥哥十五年父亲。
阮元浩跪在厅堂,他说“既然我受了这不义的罪名,这二十板子我就替妹妹受过。”
四十板子月落猛然看着他“我不用你替”
阮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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