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应道“好。”
月落听了王夫人的准就开始解衣服,解到一半说“本不能脱衣服,这么一脱万一又病重了怎么办”
王夫人颇为懊恼,这阮月落还要和她耗到什么时候“不如我叫一个女医来给女儿看看”
月落病不在伤寒,而在外伤,叫医生来不就露馅了吗可又想,此刻拒绝了她,她定然非要叫一个女医来。
王夫人明知只要有太医在她就会露馅,可是一直不说,肯定认为此趟过来无需太医就能解决,她不能让王夫人看出她的担心。
月落说“那就快让太医给我瞧瞧吧,我昨个是太晚了,突然病了,也不好惊动他们,刚一准备让小圆去找大夫,母亲就来了。”
王夫人不经意蹙了蹙眉,月落知道王夫人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其实,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死。有病装没病很难,可没病装有病却很容易,大寒天,若要得些伤寒还不简单只消半夜把被子撤了,这伤寒自然就来了。
所以,就连王夫人也不得不怀疑月落真的得了伤寒,就放弃了请太医这个主意。眼下,只等月落把衣服解开,阮月落就完了。她倒是还和月落费什么口舌。
“月奴,你快些动作吧。”
月落自知已经逃不开,就慢慢地开始解自己的衣服。一直到了最后一层,没有丝毫端倪,洁白无暇的身子,没有伤口,甚至没有一个污点。
“这不可能”王夫人惊呼出声。王夫人带的人却不显得多吃惊,毕竟谁也不能肯定月落就是歹人,没有伤口也正常。
小圆也颇为感到奇迹,不觉瞪大了眼睛。当时,月落让她把猪皮销薄黏在自己胸口的时候,看着那块贴合突兀的皮子很是担忧,心想肯定会被发现的。没想到过了一会功夫这猪皮就像自己身上的皮肤一样,再加上涂了一些很是逼真,怪不得月落不停拖延时间,原来是这样。
王夫人走到月落身边,突然伸手抚摸在了伤口位置,小圆的心又提了起来,看着王夫人慢慢往下压,月落脸上没有丝毫反应。只是伤口似乎有些“白里透红”了。
突然月落把衣服穿好,对着王夫人说“现在好了吧。”
王夫人还是那句话“这不可能”
月落说“母亲,你都看到了。要不是我现在伤寒畏冷,定然让母亲瞧仔细。”
王夫人强壮镇定地致了一个歉,拂袖而去。
月落悠扬道了一声“母亲,多谢你的照顾了。”语风突转,捂着胸口难忍说“小圆,快,伤口又裂了。”
小圆连忙替月落查看伤口,从胳肢处撕下皮子,才看见里面血水又淌了出来,便着急为月落包扎。
伤口终于包扎好,小圆说“小姐小心些,别再碰着了,王夫人既然已经知道你不是歹人,应是不会再来了,你就只管说你是风寒就好。”
月落努力抬起眼皮“只是,外伤用的药再去拿恐怕会”
小圆也烦心这个问题,只有小小一瓶金创药想来没多大作用,万一伤口坏了就遭了。可现在去拿药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月落有外伤吗
主仆二人一筹莫展之时,突然有人进来。小圆提心问“是谁”
无人回应,便除了内室,看见桌上有一包东西,人已经跨出了门外一只脚去,小圆说“这是什么”
来人回头,是张莽
“这几年的药在房里煮就好,下面那个外敷效果好,有除疤的作用。”
小圆要开口又被张莽抢了话“你要问我为什么帮四小姐,因为,我是元浩的好兄弟。”
张莽笑了笑,另一只脚也垮了出去。
、前程往事
张莽平日里和老太爷最是亲昵,万万没想到却是阮元浩亲近的人。这个张莽前些日子里刚刚到了府上,就能的老爷子的欢喜,想来除了办事能力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蓄意而为,也就是说张莽人是小堂哥安排进去的。不过月落想,既然张莽已经告诉了她们他的身份,那就说小堂哥并不打算瞒着他们这件事情。
阮元浩去陪剑鞘,配了足有一天,他是人家刚开张去的,烧火等了半个时辰,熔铁等了两个时辰,选图案花了一个时辰,铸造花了一个时辰,另外花了十两银子,才得了一个不错的剑鞘。那工匠也是识货的,见着阮元浩肩上的一行小字立马就瞧出了门道,可阮元浩这个时候却小气了起来,怎么也不让他摸,还威胁道,若是说出去,小心项上人头。
前朝之物,有并不稀奇,但渊王的东西是无人敢动的,人人皆知,他是战场之神,地狱阎罗,他的东西是身负邪煞,虽无明令,大家却都知道这把剑早已经被封杀,不容于世。也许意识到自己的配剑上面的字太过显眼,怕是会遭来灾祸,于是,便把剑上缠着的布条解了下来。渊王的剑世人皆知是叫渐寒,但也没几人知晓这把剑的样子了吧,因为见过这把剑的人已经死了。
待到阮元浩配了剑鞘回来见着月落这副摸样,可是心疼的紧,洋洋洒洒落了几滴泪,又不停追问事情起末,懊恼地说“我问你是不是有学人说话的本事,只是叫你和我去偷东西的时候,得逞后能恰恰把这个推到张如雪身上,好一石二鸟地实行计划,没成想你竟这样不中用。”又顿了顿“老太爷知道是你吗”
月落顿了顿“想是不知道把吧,知道的话有怎么会。”月落想起那一刀,突然觉伤口刺痛,便捂了伤口。阮元浩这边六神无主,似是在想什么事情,月落这个时候却还在问他张莽的事情。阮元浩实为无奈,却抵不过月落反复追问,只好如实说了,他这个好兄弟是曾经在清江遇到的。
初识是不打不相识。
当初阮元浩在清江池畔见过抚琴的以为妙龄女子,看似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琴声自然是不用说,故而捧场的人也多了些,这其中一个捧场的就有他这个“纨绔”。当初阮元浩不惜砸下重金,只为听这个女子的一支曲子,这金子却还是费尽力气给偷来的。他还花了银子来打听这位女子的名字,这个女孩叫做“妙琴”,是位雅妓,幼时便被卖入青楼,虽为雅妓,却还是招惹了一群浪荡公子,每每这时,元浩便要搬出自己的身份来镇压全场,因为这个他可没少挨老太爷的打。
可这位妙琴却偏偏不吃阮元浩的一套,虽然他从未做调戏她的事情,她还是把他和那些浪荡公子划为一类。那日他偶然在池畔看见妙琴,本想着叫一声“姑娘”迎上去与她攀谈几句,却不料她看着在桥上抬着货物的张莽看的出奇,他就站在她的身后,一直看着她问旁边的那个丫头。
“你认识这个人吗”
“这个人是张莽,一个卖苦力的而已。”
“这个人力气好大,莫非是有神力”
“姑娘想多了,我听说这个人的娘亲病了,所以比旁人做的活都要多些。”
妙琴嫣然一笑,说出来的话可笑之极“原来这人不光有神力,而且还是个有孝心的人呢。”
这可笑之极的话落在阮元浩耳朵里,他却笑不出来了,就好比自己专心致志盯了几天的肉进了别人的肚子一样。看着妙琴的眼神他知道从今以后他欢喜的这个姑娘名花有主了。
“那后来呢你们的关系会变成好兄弟吗”任月落想象力多么丰富他也实在想象不到情敌怎么变成了好兄弟。
后来
后来妙琴确实很喜欢张莽,尽管阮元浩多次表示要替妙琴赎身,并坚称自己只是替她赎身,奈何这个美人实在是太顽固了,顽固也就算了,还对着张莽说自己在骚扰她,张莽到底是个热血汉子,虽不至于才几天就与这位妙琴美人有多大干系,可却真实上演了一处英雄救美的戏码,于是当天张莽和元浩打了个昏天黑地,最后两人都挂了伤,最后妙琴着实心疼,着实心疼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