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笑地到了哪里,才发现树上坐着一个人。
“我可等了一天。”
月落才知道他从早到晚地等了一天。
“我家主子有请。”
月落知道请她的是什么人,不敢拒绝准备起身,重锦拦着说“原来是我皇兄,今天我和月落姑娘有约了,你回去告诉皇兄一声,让他改日再约吧,不打紧,皇兄那么疼我,想必不会计较的。”
韩邪嗤笑了一声“殿下注意身份啊。”
重锦脸上有些挂不住,笑容顿时僵了,似笑非笑,说道“也劳烦韩少爷注意身份,再往上不还有太子妃呢吗”
韩邪登时脸黑了大半,照平常他早就动手了,可眼前的这人,他不敢。
月落看着重锦,想不到如此温文尔雅的人也能唇枪舌剑,且一招致命。
韩邪最受不得别人这样说,把气全放在了月落身上“阮家小姐,是不走了”
月落摇摇头,刚要说什么,韩邪愤愤地说了一句“知道了。”便从那树干上飞到后墙跑了。
再往上还有太子妃呢,哼,月落笑了笑,这太子说话中听可却不中用,他能把他府中的正妃侧室全休了,让她一个半路冒出来的去挑大梁当皇后,想都别想了。月落现在就像老实在燕王身边,管她娶她还是不娶,总归也不是没希望,她一个阮府出来的,做一个王妃不成,侧室有何不可,她阮月落的人生终究有了希望,比那当皇后实际多了。
可又一想,谁说太子就要是皇上,燕王就不能当皇上。
这话她敢想不敢说。
年也过了,春也开了,梅花也快要凋落了。重锦说他见过最美的人,话说了半句,月落自动补充是她,但显然不可能是。重锦说“是一个叫做红梅的女子,很美,我只在梦里看见她。”
月落觉得有些滑稽,“她是什么样子的”
“她总是穿着一身红衣。”
听到这里月落以为他撞了鬼。
“长发拖到地上。”
没错,是鬼。
“手里捧着一株红梅,笑得很动人,无论多冷,她总是赤着脚,踩在冰天雪地里,一步一莲花。”说罢他捧着月落的脸“长得很像你,舞姿也像,什么时候你也能那样踏进我的梦里呢”
月落脸有些发烫,她说“明天你来了,我就让她走进你的梦里。”
重锦看着她,给了她一个亲吻,她开心了一晚上。
、最后结局
再没有这么狼狈过,阮月落赤脚踩在冰天雪地里,一席红衣明艳艳地刺眼,衣裳还沾着一片落下的梅花,她没有梳头,但是头发远不能及地,一张小脸冻得惨白,睫毛上还沾着些许雪花,过分红的唇瓣,过分白的脸,真的像是鬼一样。
她开始还觉得很值得,不管她冷不冷,诡异不诡异,至少在重锦看来是美的。
然而重锦的背后却悄然钻出一个人影,阮沁茗,月落再熟悉不过了。
“妹妹,你这可真是花了心思啊。”
他面前的重锦还是笑,那么刺眼,她亲眼看着重锦将阮沁茗塞进自己的袍子里,嘲讽地看着她。
原来
一切都是假的。
重锦从来没有喜欢过她,他只是觉得她的爱很可笑。
重锦凑在她耳边对她说,你比起你姐姐要好很多,可是加了权势荣华你就望尘莫及了。然后带着阮沁茗离开,阮沁茗凑在他怀里问他“你刚才说了什么”重锦说“没什么。”阮沁茗问他“那我们的婚事什么时候举行。”重锦话语带着宠溺“尽早。”
月落不甘心,凭什么最后还是她赢,她吃了那么多苦,她还是活的那么好,不公平。就连重锦,连重锦都帮阮沁茗,为了阮沁茗来对付她,这太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