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猎打猎会猎西风瘦马,好呀,威武呀,打猎好呀,我府里的兄弟们都会打猎,只我的身子骨不行”
“公子,人各有长处,你的兄弟们会打猎有什么出奇的,他们会打猎,只公子会读书呀,一文一武各有所长嘛用不着羡慕他人”风奴答道。
“你怎么知道我会读书”姚崇有些惊异。
“会猎西风瘦马,这不是谁的名句么我想公子的兄弟们未必会知道”
“你怎么也懂得会猎西风瘦马的出处你见识不少呀”
“小的主子会念几句诗,小的在旁边听得多了,便识得一两句”
是呀,慕容冲心情好的时候,会教她念赋作诗,还教她写字,凤奴好动,握着笔身子拧来拧去,要不就抓头抓脸的,慕容冲瞧不过去,将手上的笔一丢便过来把她的手连笔一起抓在自己的手上,一笔一划地教,两个人身子靠得太近,身上的衣裙挤挤挨挨的,慕容冲的呼吸声就在耳边叫凤奴不安,便告饶说:“爷你放了手,我自己会写”
慕容冲就哼了一声道:“你自己怎么会写,你养了许多小宠,得了小宠们的真传,一刻也没停过”
凤奴只得向他保证:“今日我把贴子抄两遍,爷你放手罢”
慕容冲才放了手,一面问她:“你的头上抹了什么香”
“没没抹什么香呀”凤奴突然涨红了脸,这头上的香定是梨花香,昨晚真慕容冲出去了一小会,她攀到梨树上,从这一枝跳到那一枝,蹭了一头一脸的梨香,居然叫慕容冲闻出来了,若叫他知道她又爬了树,长史又得受罚,于是忙撒了谎。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脱靴
“你又撒谎了”慕容冲一下便揭穿了她。
凤奴只好说:“昨夜闻到梨花香,便在梨树下站了一会,想来是梨花瓣飘到身上沾了香气。”
“是么”慕容冲斜目看她,又复包围过来,将凤奴拉近身来,闻了一闻,说:“我闻闻是不是梨花的香气”
仔细闻了一番,半晌才说:“你说谎,虽然有梨花的香气,但不全是今日罚你抄四遍静心咒”
我身上的香除了梨花香,还会有别的香我为什么闻不到,而爷能闻到了呢不知道别的人能不能闻到凤奴想着,不由地挪了挪身子。
“我说的话,你听到了么”
不远的姚崇问了一句,看看低着头的凤奴,又问了一句。
凤奴茫然抬头问:“什么啊方才奴才脚一时痛疼,竟没听清公子说什么”
“现在还疼么要不要回去休息”姚崇关切地问了一句,抬起头来的他虽然面目灰黑,但是眸子一闪,竟是十二分地动人。
凤奴忙说:“不碍事,只是一阵隐痛,过后便没什么了,公子真是体恤下情,公子方才问什么”
“我方才说你的主子会打猎,还会念书识字,真是个全才呀,到底是何人你说来听听,指不定我会把你送回去,你如此善解人意,你若不在府里了,你的主子一定很着急”
凤奴一怔,心道她不在了,爷会着急么只怕没她在眼前晃,他高兴还不及呢
当下说:“主子常年隐在山林不太见人,我们只知道他是主子。却不知道他叫什么他身边有几个老仆服侍,常觉得奴才笨手笨脚,总爱跟奴才生气”
凤奴这话一听就是有破绽的,但姚崇身上在不舒服,也没仔细听,一会便乏了,说:“你叫风奴呀。如此。我与你有缘,你便跟我同住一个帐篷里罢,我匆忙间没带奴才过来。你在这里,我也好有个人做伴。”
这姚崇是姚苌的嫡大长子,一出生身子就弱,但天资极聪慧。五六岁时,兄弟们开始习武。他在校场上拿着书看,慢慢大了一点,缠着府里的汉人师傅学习诗书琴画,姚苌很是惊异。自己一介武夫,养个儿子居然是文绉绉的。但毕竟是第一长子,其它习武的兄弟多了。他反倒显得与众不同。
后来也看明白了,不习武的王猛是丞相。天王对他百依百顺,反倒是习武的人受制于脑子里装了文采的人,倒更是对姚崇刮目相看了,无奈姚崇身子羸弱,一派书生气,整日在府里不出门,倒叫姚苌苦恼了,所以借这次征兵之际,叫姚崇去外面走走看看,锻炼锻炼,待时机成熟了,能派上大用场也未必可知。
姚崇原对打打杀杀不感兴趣,听说要征兵更是不满,他说:“大秦这十几年来之所以安宁,有赖于王丞相休养生息的政策,如今天王欲穷兵黩武,这是自挖墙角,非明智之举”
姚苌哼了一声道:“天王欲一统天下,实行天下大同,人人都能过上安乐的日子,你一介书生,懂什么”
姚崇叹道:“天王不识时务,自古以为,最耐不住的人失败得越快,当年魏武帝不就想一统天下,结果赤壁败走,诸葛孔明怀先帝遗愿欲收复江山,结果有败走之恨”
姚苌忙捂住这个大儿子的嘴巴说:“我儿呀,这些你知道便罢了,千万莫到外面去说,免招杀身之祸”
姚苌看在儿子只是个书生,知道书上许多道理,却不知道自己想什么,也缺少锻练,他的所学都是书本上的,只有叫他多看看万里江山,才能知道这江山之美,美得叫所有人都觊觎的。
凤奴看姚崇乏了,看了一眼大雄,大雄便明白了,把凤奴抱到姚崇的榻前,凤奴侧坐在地上,很自然地伸手去脱姚崇的靴子,姚崇一怔,惊异地看了一眼凤奴,将靴子脱下来后,又看了一眼大雄,大雄马上领会了,将姚崇的腿抬起来放回到榻上,凤奴又很自然地伸手去轻轻按摩了几下,姚崇觉得舒服,双眼惺松了,很快就睡着了。
原来姚崇出来这几日,没有好好睡觉,他常年不离府,不适应这种奔波的生活,生活环境变了,心情也不开阔,每日看壮丁们挨饿受冻,他的心情也不太好,没想以凤奴这轻轻几下的按摩,便叫他舒适得像回到了家府里。
凤奴这般做完全是一种改不掉的习惯,在慕容冲跟前脱靴换靴,做了整整五年,慕容冲一回到府,若是凤奴贪玩不及时来到跟前为他脱靴,他的脾气便大到冲天。
记忆最深刻的一次,是阿猛再次生育,这次生育不顺利,阿猛生下五只小獒犬之后,就没有力气了,一只小獒犬只出了一半,凤奴急得直跳脚,连府里的大夫都请了来,结果那一日慕容冲又提早回府,正好秦宫里来了人,又向他要了近身的东西,慕容冲气冲冲回府,而凤奴却在服侍阿猛生小獒犬,叫都叫不回琰。
莲碧见凤奴叫不回来,又看慕容冲一脸地恼意,忙问长史:“爷凤奴没在门口迎,一脸不高兴呢,现下要换靴子,凤奴人呢”
长史摇摇头道:“阿猛难产,凤奴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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