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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大汉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是刀上刻有镖局的名字。听他问起昨夜的事,又是一惊,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昨夜两字尚未说出忙又闭了嘴。

宏威镖局能在京城立足,和官场自然多有联系,镖局的人都知道与官场上的人打交道要万分谨慎,该说的就说,不该问的就不问。

于是大汉按捺下好奇心,乖乖回答道:“昨夜,昨夜我起来茅厕,发现有黑影闪过,开始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后来越想越不对,便悄悄的到前院去。我见大当家的书房里有人,好象在找什么东西。大当家昨天下午已经离开镖局,说三日后才回,二当家是不会到大当家的书房里的。于是我便喊了起来。那黑影夺路而逃,也不与我交手,不过好象不熟悉地形,等二当家赶到时她正准备翻过围墙。”

“龙向天的夺命七环”那是龙向天的独门绝技,七环同发,各有变化,却又环环相扣

“嗯,她中了二当家一环,从墙上跌落下来。可等我们赶过去时却不见人影,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李钧又想起刚才那人影,如今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凭他的直觉似乎还在附近,可为何他找不到呢

只听大汉又道:“我们整个院子都搜遍了也不见人,只好轮流守夜,一直到今早,我们已经守了大半夜了,料想那人定然逃不出去,谁知刚迷迷糊糊打了个盹就看见有人越墙而去,于是我们就追了出来。”

李钧沉吟半晌道:“知道了,你们可以走了。”几个大汉如释重负,落荒而逃,哪还顾得上抓什么刺客。

回宫的路上李钧一直在疑惑,那人究竟躲到哪里去了希望不在马车上。正想着便到了,几个老宫女和太监都过来等着接新人,秀女们也一个接一个下车。李钧一直在注视着梁嘉宜的那辆车。

终于,帘子掀起了一角,一只小脚伸了出来,接着是另一只,脚很秀气,李钧却无心情欣赏,他的心悬着,直到见到梁嘉宜的头也探出来,整个人完好的从轿子里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梁嘉宜见李钧正盯着自己,便冲他嫣然一笑,眨了眨眼,转身离去。谁也不能不承认她的美貌,那端庄高贵的气质,尤其是她的笑,还有那顽皮的眨眼,优雅中透着几分淘气,李钧怔怔地看着她,竟似也痴了。

他沉静地看着太监宫女把人带走,又让人把马车都赶回去,独留下梁嘉宜乘坐的这辆。他知道梁嘉宜一定在暗示什么,像她那样的大家闺秀是不会轻易朝一个男子眨眼的。

人转眼都走光了,只剩下李钧一人,紧紧地盯着眼前这辆马车。闭眼凝神,感受到马车内还有一个人的气息,似乎还有些不稳。

良久,倏忽睁眼,喝到:“出来吧,人都走了。”

没有回答。

李钧皱了皱眉,走近马车。迟疑了一会儿,忽的挑起那帘子。一道人影随着剑光迎面扑来,李钧一闪,再一搁,已将那剑挡了回去。那人似乎也没想应战,被挡回去后顺势向后掠去。

想逃李钧一个纵身落在她跟前,剑招凌厉,顿时打得她手忙脚乱。手指夹着她的剑锋,顺势回身一踢,那女子应声而倒。

“这么不经踹”李钧上前扶起晕过去的女子,这才仔细看清了她的脸。却是如此清丽脱俗,如空谷幽兰,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双眉紧锁,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她那极大的痛苦自然来自左肩上的伤,此刻已有一片血迹渗出。

真是麻烦李钧皱了皱眉,心想如今宫里局势不明,行事更要万分小心,这样带她出宫恐被人抓住把柄,还是从长计议吧。遂抱起她,如飞燕般向他在宫中的值班住所掠去。幸好皇上待他不薄,给他分了独立小院。更重要的是,那里才是他的地盘

眉毛没有修剪,略有点粗,不过也显出了一种其他女人没有的英气;双目紧闭,覆着又细又长的睫毛;鼻子小巧笔挺,薄唇抿着没有一丝血色李钧是第一次这么近地观察一个女人。

他把玩着从她身上取下来的玉佩,脑中思绪纷乱。上面一首咏兰的诗,看起来和她还真有点配。能躲过宏威镖局的搜捕,还能在他眼皮底下消失,想必是有趣的人儿。这人莫名其妙地进宫,希望只是个意外。

、宫中一日

兰馨儿醒来后就一直被关在屋里。那个打晕她又救了她的李大人她也只见过两面,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第一次他来了丢给她一瓶金疮药,对她说“养几天伤就好了”;第二次来是警告她,这里是皇宫,不能随意走动,让她乖乖呆着别想逃。

对于初次下山没见过世面的兰馨儿来说,李钧的忠告非但没起作用,反而增添了她的兴趣。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怎么还不让走,人也不知去哪里了。兰馨儿烦躁地抱怨了一句。她决定自己溜出去,才不信非要靠他才能出宫

正思索着如何遣开门口的守卫,却听得门外一尖声细气的声音:“李大人呢”“李大人去了宁王府。”“去把他找来,皇上在御书房等着呢。”

兰馨儿从门缝中望去,正看见那太监转身一扭一扭地走了。门外守卫也只剩一人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总算重见天日了兰馨儿一边心情愉快地哼着小曲,一边还在回味刚才装昏倒一举打晕那个守卫的伟大举措,却没发现从身旁经过的女子都以一种惊奇的眼光看着她。

忽然,两个人拦在面前,喝道:“站住,什么人”兰馨儿正迟疑该怎么回答,却听其中一位说:“也不知道谁家的亲戚,一点规矩都不懂,皇家内院岂是闲杂人等能随意进来的”

兰馨儿看了一眼那高大的宫墙和那两扇漆红的宫门,道:“不进就不进,有啥稀罕。”

谁稀罕从这个门进,这堵墙虽然有些高,却也难不倒我。兰馨儿想着便寻了一处偏僻的位置轻盈地跃了上去。幸亏选的位置偏僻,进来才发现,宫里守卫何其多若不是有棵树挡着,恐怕一进来就要被射成刺猬了。

兰馨儿躲在一旁仔细观察了一阵,躲过巡逻的士兵,几番腾跃,隐于大柱子后。她看见有个宫女朝这里走来,真是天赐良机。以掌为刀,手起刀落,再将人拖到旁边无人的房间,迅速换上衣服,也不过花了一盏茶的功夫。

见鬼,这皇宫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而且到处都建得差不多,兰馨儿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不知不觉走到了一片水塘边。岸边杨柳依依,一座九曲桥连着湖心一座精致的凉亭。

凉亭里有人,而且其中一个正是她认识的李钧。另一人头顶束冠,身上一件黑色镶金边华服,无过多装饰,却显得尊贵非凡,那人侧着脸,样貌看不甚清楚,只隐约觉得是个俊朗的男子。此刻两人正在对弈。

几日不见还以为忙什么呢,居然这么有雅兴兰馨儿不满地哼了一声,择了一棵离亭子最近的树飞身而上。

凉亭里,李钧一边落子一边汇报着这几日的情况。

“给黎将军的信已经送去。这一批暗卫已经训练得差不多了,找个机会进宫就行。宁王之前来京特意拜访了福贵,现在他们俩走得比较近。京城虎贲和飞鹰两个营现在都在福贵控制之下。”

对面的男子修长的手捻起一颗棋子,却半天不落,眉头轻蹙,也不知是在为落子发愁还是为李钧的话发愁。半晌,终于说道:“以后暗卫的事就交给夜殇吧。神机营和神策营面上的事也交给陈功云。福贵最近盯上了你,还是小心点。”

李钧点了点头应了声是。原以为皇上就这样风轻云淡地吩咐了事,不料他却突然将手中的子啪地一声捏碎,在指间碾成粉末。

“母后究竟是怎么了,竟让这个狗奴才如此横行,现在居然把手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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