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买家接洽,送货,都秘密进行,知道的人很少。”
“那为什么怀疑是你”
“因为那几家买家一直是我联系的。”
“这不摆明了栽赃吗你们庄主不会相信的。”
“庄主是不信,但前天马场又发生了一件事,”青梅理了理思绪道,“一批新进的种马突然不行了。”
“嗯怎么不行了”
“被下了药,抢救过来的马也不能再做种马了。”
“那也不能证明是你下的药啊。”
“那天只有我在马场。老三和庄主出去了,老二和老四在庄园里。”
“其他人呢马场的其他人”
“有我在那里,想下药没那么容易,何况这种药很特别。”
“什么特别”
“这种药不是随便能得到的,只要苗疆才有。”
“这和你什么关系”
“我是苗人。”
“啊”兰馨儿觉得不可思议。
“事发后,大家都对我产生了怀疑,发生这样的事我也有责任,所以红叶就将我关了起来。”青梅停了一下,接着说,“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居然有人想趁机将我毒死。”
“啊你怎么知道的”
“他们在我的食物里下了毒,那天我心情不好没吃东西,第二天一早发现居然死了几只老鼠。”
“然后你就逃了出来”
“嗯,我说要见庄主,她们说庄主还没回来。我想他一定是生气了,才不愿见我。”青梅低下了头,喃喃道,“可是我不想就这样死在牢里。”
“你们庄主明明回来了嘛。他为什么会不见你而且你刚才见到庄主什么也没说啊。”
“本来想说的,可见了他反而而且没有证据的事说多了反而不利,他如果不相信我一定会认为我在想方设法开脱。”
“呵呵,看来你赌对了,”兰馨儿笑道,“你们庄主没有把你关进牢里。”
青梅苦笑了一下,道:“恐怕没这么简单。”
“喂,你们两个,竟敢偷懒”一位大妈级人物怒气冲冲地过来,指着她们大骂,骂完后丢下一堆衣服给她们洗。
兰馨儿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问道:“她们一点面子也不给你啊从大总管落到洗衣女,心里很不舒服吧”
“哼,有些人的嘴脸是说变就变的,习惯就好。现在该说说你们的事了吧”
“说了怕你不信,我们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兰馨儿道。
“你说,我信。”
兰馨儿看了她一眼,她笃定的眼神让人不忍说谎,当然她也没必要说谎,便选择性地将他们的遭遇说了一遍。
在飞扬山庄呆了几天,兰馨儿发现这里的下人特别多,除了少数男子干粗重活外,其余青一色女子,而且多是妙龄女子。洗衣工算是下等活,所以大多数是大妈级人物,其实这些大妈也不过比其他人大了七八岁而已。大不大妈也无所谓,问题是大妈比较变态,管得严,除了定时早起,还规定晚上睡觉时间。
兰馨儿和青梅睡一个屋子,几天下来倒成了好朋友。只是有她在,想出去探消息也越发不易,又想着好几天没见到祁恒,也不知道他那里情况如何。青梅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道:“马房在园子的东北角,从这儿出去穿过两个花园就到了。”
“呵,无缘无故告诉我马房做什么,我可没说要去。”
“去不去是你的事,不过我可听说了,马房的张管事有断袖之僻。你的三爷又长得那么英俊,说不定”
“呀,这么恶心”兰馨儿吐了吐舌头,接着道,“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想去看看了,你去不去”兰馨儿说着便起床穿好衣服。
“你们情人相会我凑什么热闹。”
“喂,再胡说我可打你了。”兰馨儿作势拧她的嘴,青梅却不怕她,依然喋喋不休。兰馨儿急了,便跑上来哈她的咯吱窝。两人嬉笑打闹了一阵,忽闻“砰砰”捶门声,接着听管事大妈在门外嚷道:“半夜三更还不睡觉,吵什么吵”两人相视一笑,等门外人走远了,兰馨儿也从窗户跃了出去消失在黑夜中。
刚穿过第二个花园,兰馨儿就发现前面有个黑影正朝马房伙计的屋子走去,手上抱着一摞东西,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生怕被人发现了。兰馨儿悄悄地跟在后面,这时月亮从云间冒出头来,照着那人朦胧的侧脸,兰馨儿定睛一看,原来是负责收集浣洗衣物的大妈。其实这大妈年纪并不大,不过三十而已,见着男人就放电,还喜欢卖弄她那引以为傲的丰满身躯。
她来这儿干什么兰馨儿有些疑惑。却见那人将手上东西放在一间屋子门口,兰馨儿才看出那是一摞衣服。接着见她从窗楞上拿下了几件脏衣服,抱在怀里很陶醉地嗅了嗅。兰馨儿几乎要晕倒,这女人简直像个花痴也不知哪个倒霉鬼被她缠上了。
正想着,门突然开了,那女人似乎没料到,当场怔住了。当她看清是谁时却羞得恨不能立刻找个地洞钻进去,低着头手里拿着衣服怯怯地傻站着。
兰馨儿也呆住了,她没想到那个倒霉鬼居然是祈恒。更让她震惊的是那女人居然一改往日那风骚劲儿,表现得比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还羞涩。
“啊,谢谢你。”
“不,不用谢。”那女人发出比蚊子还小的声音。
“为什么要晚上来呢,这么怕被我知道”
那女人不知如何回答,只知摇头。祈恒走近她,她却一步步后退,退到墙边。祈恒一手撑住墙,戏谑道:“你很怕我”
“没,没有。”
祈恒又向前走了一步,吓得那女人连手里的衣服掉地上了也没觉察。
“衣服掉了。”祈恒附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啊”那女人像突然惊醒似的赶紧蹲下将衣服捡起,然后头也不敢抬逃也似的跑开了。
“哈哈哈真精彩呀”兰馨儿抚掌大笑。
祈恒若无其事地看着她问道:“来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