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
“像是他杀。”
“哦”
“属下去时,他刚死,地上有个杯子,杯子和桌上的水壶里都有毒。如果要自杀应该不会选择这么从容的死法,因为他没有时间。”
“嗯,杀人灭口,又想让人以为他畏罪自杀。”祈恒冷笑道,“看来这人是下决心把梅妃拖下水了。只怕幕后并非福贵一人。”
“朝堂上与左相不合的主要是凤右相,自左相失势后,朝中大臣大半投入右相旗下,连太师都和右相走的近了。”
“哼,既然你们要玩,朕就陪你们玩”
第二日,经数人指认和对小太监畏罪自杀的猜测,梅妃因涉嫌指使放火杀人被投入大牢。翌日,朝中弹劾左相的折子纷涌而至。于是左相被撤职,其门人获罪被贬者无数。一时间,朝中人心惶惶,后宫也噤若寒蝉。
梁嘉宜今日心情颇好,刚收到了叔伯的信,信中叮嘱她在宫里低调行事,别和梅妃扯上关系。她看了会心一笑,对身边的丫环凌燕道:“帮我把琴拿到院子里,顺便去看看厨房有什么好吃的拿点来。”凌燕是她自己提拔的丫头,自碧瑶示踪后,她一直没有得力的助手,几经观察,见凌燕这丫头灵巧懂事,口风又紧,便将她提了上来。
“是,”凌燕福身应道,“娘娘,您最近胃口真好”
“呵呵,心情好当然胃口好”
凌燕抿嘴笑了,梅妃虽不争宠,但能少一个竞争者是一个,何况梅妃下来后,这后宫就丽妃一个在妃位,接下来要数自家娘娘了,看来晋升妃位指日可待了,怎能不高兴
“哦,对了,那天吃的乌梅糕味道不错,有的话拿点来。”梁嘉宜叫住了刚出门的凌燕。
“知道了”凌燕笑了起来,真不知那乌梅糕有什么好吃的,居然这么喜欢。
一曲欢快的曲子从手边拨出,梁嘉宜陶醉在曲中,心情无比舒畅。一曲终,凌燕已拿着一盘糕点在边上候着。梁嘉宜见了忽然觉得肚子饿了,连忙站起来。谁知一下子站的太快了,竟有些眩晕。
凌燕慌忙跑过来扶着:“娘娘,您怎么了”
“没事,就是站得急了有些头晕。”
“用不用找个太医来看看”
“不用了,休息一下就好。”梁嘉宜嘴上说着,心里却在犯疑,自己以前从来没这样过,不会真的得病了吧
凌燕见她一脸凝重,沉默不语,也有些急了,劝道:“我这就去请太医,万一真有个好歹,皇上怪罪下来就不好了。”
“哎”梁嘉宜回过神,刚想拉住她,她已经飞似的跑了出去。
“你醒了。”
兰馨儿刚睁开眼茫然地看着顶上白色的帐子,耳边就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那语气中的欣喜让她心里一动,偏过头对上李钧关切的眸子,那眼中竟隐隐有点血丝。
“我,睡了很久吗”兰馨儿一说完就想起了牢中之事,又补充道,“你又救了我”
“一天两夜。”李钧又恢复了淡漠的神情,“随我出宫吧。”
“出宫去哪里”
“要走也不必急在这一时,”祈恒声音传来,“至少她现在很安全。”
兰馨儿这才看见那个俊朗的男子正悠闲地靠在榻上,手里一如既往地把玩着那把扇子。
兰馨儿想了一会儿,立刻明白他们的意思。不觉生出一股闷气,冲口说了一句“我不去”
李钧讶异地盯着她,眼中不觉闪过一丝薄怒。
兰馨儿倔强地迎了上去,说出的话却带着几分委屈:“事情到了这地步,我总该先弄明白怎么回事吧”
祈恒一听这话,叹了口气,道:“这本不关你的事,却还是把你牵连进来了。”
“哼,你们就没把我当朋友。”兰馨儿嘟囔道。
祈恒一怔,有感于那朋友二字,思及这数年来的隐忍和努力,始终只有李钧一人,堪堪称得上如兄如友,却未想到有人会在他面前说朋友二字,看她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就冲这朋友二字,馨儿,朕一定护你周全。来日,虽不能给你什么,但公主身份还是可以给的。
“这件事看似后宫争纷,却与朝堂派系密不可分,”李钧开始讲述事件始末,谁也没注意祈恒一瞬间的变化,“不仅如此,目前看来,宫里宫外似乎还有着某种联系。”
“宫里原本是太后掌权,朝堂上也是太后的亲哥哥梁太师一方独大,但近来自太后不再过问政事以来,朝堂上太师一方也有退隐之势,左右相则想趁机崛起,目前两方相互牵制,左相势力稍弱,处于劣势。宫里,虽没有右相的家人,但有几个嫔妃是右相门生之女,而左相之女梅妃自然成为攻击的对象。”
“那么皇上是选择左相一派吗”
祈恒笑了笑,道:“是,也不全是。”朝堂的势力本就只能相互制衡不能完全依赖,祈恒在自己的势力尚未完全建立时也只能选择一方,若不是太师党退出,他也没这个机会发展,即使知道太后不会这么容易放手,却也不能不要这个机会。
“宫里争斗并不逊于朝堂,只是你还未见识到。朕许久未踏足后宫,除了忙于朝堂布局,无暇顾及之外,也是不想将你牵扯进来。”祈恒叹了口气,感慨道,“看来还是小瞧他们了,竟然打主意打到朕的身上。”
“皇上,你说了这么多,我还是没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兰馨儿无奈地打断。
祈恒嘴角一抽,生气地将球踢给李钧:“李钧,你来”
李钧忍着笑道:“皇上雄才大略,自当高屋建瓴。不过发生在你身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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