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诶”我伸出手试图挽留住哪个,结果显然是做了无用功,不过奇怪的是,与此同时却有一张纸轻轻的从我的袖口中飘落而下。
我的脑中冒出了个大大的问号,这小纸片是从哪里来的之前好像没发现衣服里有什么异物啊。
捡起来一瞧,纸上的字迹非常漂亮,乍看之下还以为是个英气的女性所写,笔尖娟秀不失力度,末尾的“祁”字则表示了纸条主人的身份。
什么鬼,真的假的。
这些家伙实在太恐怖了,原来刚才他拍我肩膀的那一下是为了给我这张纸吗,我可是一点点都没有察觉到,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只是对于完全不懂所谓“武功”的我而言,潼楼里的人是普通的强也好强到绝顶也好,差不多都是那么一回事。就像刚才这种完全超过我理解范围的事情,反正我是搞不懂其中的技术含量,震惊了一会儿之后也就放下不管了。
反而是另一个问题让我十分在意:他特意这么做应该是为了避开元染锦,但据我所知,我和明祁锦之间并没有什么秘密至于要他做到这一步,甚至我和他见面的次数都真的是屈指可数,那么这张字条上不会写着“今晚某时三更在某处等你”吧
咳咳,不是我自恋,一个男人偷偷塞给另一个女人小纸条,这件事怎么想都不太对啊。
恩,要真是这么回事,我就立刻把纸条给销毁了,等有机会再暗地里把这件事告诉丘和锦,让她自己判断还要不要这个男人。
我先把对策想明白了,随后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看向了字条。
咔嚓一声,脑中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统统在一瞬间消失了个干干净净,我盯着纸片上的文字,几乎都要想不起来那些文字所代表的意思了。
大概过了有小半个时辰那么久吧,混乱的心情才终于缓过来了一些,我终于有能力可以来静静的梳理事情发展、考虑当下的复杂事态了。
我再次定睛注视字条,把全身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文字上。反反复复看了三四遍,确认自己确实没有看错,也应该没有把对方的意思理解错后,我放下了手中重若千斤的薄纸片。
要说明祁锦究竟在纸上留下了什么,竟然让我惊讶到了这个地步。如果我如实说出来的话,估计你也会惊讶的。
和锦染锦把你留在这里是打算要用你来威胁杜瑜珉,她们实在找不到空隙暗杀他才会出此下策,并且她们也想要你的命。如果你不想拖累杜瑜珉让他因你而死,或者自己还想活下去的话,就让侍女传话给我,我能带你离开。
丘和锦元染锦打算利用我来胁迫杜瑜珉
说句实话,这种可能我不是没有想到过,而且也一直在害怕着。只是当初刚来这里的时候,元染锦帮我带的那一封信给杜瑜珉,让我觉得他们或许没有什么卑劣的想法,是真的好心收留我来着。可如今明祁锦的说法又勾起了我的疑心来,毕竟我的信息来源只靠他们的说辞,元染锦想骗我不也是一件及其简单的事情。
而且那时候他应该不是专程为我送信去的吧,好像还有另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没有办成、还是办成了等等,这不重要,关键的是之后我的信在他手上,而且那明显是我亲笔书写的内容不是恰好可以证明我身处的场所在他的掌控之下吗如果什么都没有,只凭空口白话杜瑜珉也不可能相信他啊。仔细想来,那时候要带信说法正是他提出的,难道元染锦姐弟两个开始就是给我挖了一个坑等着我来跳不成
不会的吧,元染锦和我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给我的感觉他不像是那样卑鄙的人啊,而且丘和锦这么洒脱的性子更加不会做这种事吧。
居然在期待一个杀手的人品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了。这种人最大的不正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吗,我和元染锦的几个月交情根本就什么都算不上。
两种截然不同的想法在我心中不停打转,只是一个之前就可能存在的问题都能让我如此动摇,我又一次深深感到了自己的内心是多么脆弱。
暂且把她们是否有利用我威胁杜瑜珉的事情放到一边,再看明祁锦的下一句话。
她们也想要你的命
不知为何,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完全没有产生像刚才一样的纠结,几乎是毫不犹豫就相信了他的说法。而明明在此之前我都是对“丘和锦暂时不想杀我”这件事报以乐观态度的,这心态的转变让我自己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想到这里,突然鼻尖的锈味又一次浓厚了起来,我都要有些忍受不住这难闻的味道了,下床就想去看看外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当我的手按到门上的一瞬间,一丝无来由的恐惧开始从脚底向上蔓延,很快我的全身都开始颤抖。
我仿佛要逃离什么一般,几乎脚不沾地的飞快回到床上,随后用被子紧紧的裹住自己。
“珊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叫出珊瑚的名字,我只是抱着被子发抖,良久,那种恐惧终于渐渐消失了。
我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其实我早就该这么做的。
之前选择留在这里的原因,除了暂时没有想到离开的方法之外,我内心的真实想法其实万分的卑劣,以至于自己都不愿意直视它。
杜瑜珉至今依然不清楚他被潼楼盯上了,我想她们应该不会在真正有把握动手之前就把真实意图给暴露出来,所以杜瑜珉现在无疑是“敌明我暗”中的“敌”。
至于与之相对比较奇怪的一点,元染锦当时为什么会对着初次见面的我那么诚实,说起来倒是有迹可循的。
从小时候开始我就有一种古怪的能力,但凡和我直接接触的人都非常容易放下心防、在不知不觉中把我当成关系亲密的对象进而吐露心声。然而大部分人总是不乐于见到自己不受控的,所以事后分开了再想起来又会对之前的自己感到不解、甚至认为我用了巫术蛊惑他们,这也就是我没什么朋友的最大原因之一,不然左丞相妹妹的身份还是能吸引到许多不介意我古怪性格的人的。
光从这一点而言,瞿诗琴确实是个值得尊敬的人物,多亏她无比强大的自信和自我意识才把无法自控的不适感降到了最低。至于像珊瑚那种则属于本身神经大条,再者她从小服侍我服侍习惯,熟悉之后自然也就不存在什么心防了。
明清锦曾说过,和染姐弟两个在我的问题上似乎有些另眼相看。尽管她为我找了点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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