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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韦没有再看龚烈焰,微一低头以表敬意,淡漠地转身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消失,龚烈焰的胸膛震动,溢出低低的笑声,这小子和大哥一样的倔强,性子真是又臭又硬,大哥把心爱的女人托付给他真不知是福是祸

佐韦开着车急速往回赶,混乱的大脑过虑着最近发生的每一件事情。

目视前方的冷眸中划过刺痛,耳边回绕着黎向晚被袭之后受伤难受的声音。

佐韦的心狠狠地一抽,加大油门,车子像箭一样飞速前行。

多事的秋夜,竟飘起凌乱的细雨,佐韦的胸口莫名地烦躁,把握方向盘的手指用力得指节泛白,他懊恼地扯开衬衫的扣子,顺手滑下车窗。

萧瑟的秋雨,夹杂着冷风灌击在男人的脸上,吹乱了他的发,却吹平了他的心,冰冻的思绪渐渐平静。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佐韦瞥了眼来电,眸光凌厉地接起免提,听着传来的话语脸色愈发阴沉,他的声音分外冰冷,

“终于肯承认他是你放走的,你真让我失望,做事一向沉稳睿智的你居然犯这种低级的错误,现在更是连累少爷和少夫人陷入险境,你告诉我这事现在该怎么收场”

听着对方紧张的解释,佐韦眉头蹙起不耐,“你亲自过来把烂摊子给我收拾干净,哼,心软放过他现在他返过来吸食你的血肉,放弃你可笑的想法,放虎归山的恶果就是你自己的性命不保。在少爷回来之前希望你把一切都妥善处理好。记住,我再给你最后的机会,兄弟一场,不要逼我亲手解决你。”

“啪”地一声,佐韦扣上手机,目光阴鸷,这事岂如他说的这般简单,一个末路逃命的人能如此强势的卷土重来,他的后面又是谁在为他撑腰

卧室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黎向晚赫然对上一张不太熟悉的面孔,一个长相清秀的女人,端着餐盘走了进来,看到黎向晚已经苏醒,赶紧堆了笑容走了过来,放下餐盘,扶着黎向晚坐了起来。

“少夫人,我是新来的女佣的阿珍,是吴妈让我来照顾你的,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阿珍去做。”

黎向晚表情漠然的望着这张陌生的脸,只瞧了她两眼,便又转过头去。

阿珍看着黎向晚一脸的淡漠,小心翼翼的措词,“少夫人,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先服侍你吃早餐,一会儿医生会来为你复诊。”

黎向晚没有回答,连眉眼都懒得动一下,她偏着头望向窗外。

昨夜还是秋风瑟瑟,阴雨绵绵,凛冽凄怆的让人心生绝望,今天就已经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风光无限了。

黎向晚雾霭的双眸忽生迷茫,好似前段时间的刺杀错觉,刚重抹了痕迹旋即就被灼热的阳光绽破冲开,消失了全部的踪影。

阿珍有些尴尬,她站在那里局促不安,“少夫人”

黎向晚蓦然转过脸来,目光冰冷地直视着这个女人。

“阿珍,出去吧,我不想吃,更不希望别人来打扰我清静,继续留在楼下帮忙吧,不要踏入我的房间。”

阿珍讶然的抬起头望向黎向晚,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就这样退了出去。

黎向晚继续眺望着远处,一动不动的站着,心里头隐隐开始担心起洛佑翼来。

已经整整一个月了,却一直没有他的下落,他该不会出了什么事了吧

尽管她恨他,却也希望他能平安无事。

暮色浸染天际,一室的寂寥,黎向晚已经站在窗前整整一天了。

黑暗中,她神情木然地望着窗外,柔亮如绸的顺直长发倾泻而下流落腰际,白色的长裙直飘过脚面拖曳在地板上,如水的月光柔和着这抹孤独清冷的身影。

站在门外的男人已伫立良久,望着女人纤弱的背影,佐韦仿若有什么东西勒住他的心口,他的喉咙发紧,举步又止。

佐韦终是没有走进去,慢慢松开紧握的拳,轻轻的关上门。

他稳定心绪缓步下楼,早已赶到的龚烈焰此时正闲适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衬衣的扣子被扯开几粒,露出性感健硕的胸膛。修长的手指执着水晶酒杯,酒波荡漾,澄亮的琥珀光泽映得他的桃花眼尤为魅惑飞扬。

佐韦缓步来到他面前,冰冷淡漠地望着他。

龚烈焰笑望着面前这张扑克脸,嘴边弯起戏谑的弧度,“怎么不放心交给我”

佐韦的眼眸中慎出寒冰,“龚少爷,少爷临走的时候郑重把少夫人交托于我,佐韦现在把少夫人交付给你,希望你能遵守诺言全力保护她周全。”

龚烈焰欠揍的笑脸没有丝毫收敛,他慵懒的站起身来走到佐韦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的去南江吧,黎向晚是大哥的女人,我当然会护她周全。佐韦,这女人本不该你来操心,把心思都用在少爷身上,我等你好消息。”

佐韦幽冷的眼眸划过锐利的寒光,声音里更是透着不寒而栗的森冷,“如果你不是龚少,我一定揍掉你这可恶的笑容。自以为是的人,请你不要随意揣测别人的心思,把精力都用在少夫人身上,她出事了,少爷回来一定饶不了你。”

“哈哈”龚烈焰胸膛震动,蛊惑的笑声溢了出来,“真不愧是大哥的人,说的话都如此相似。快去救你主子吧,不放心我,你们就快些给我回来,我可没有耐心独守在这里护着一个倔强的丫头。”

佐韦直视着对面这张刺眼的笑脸,心情愈发不爽,他冷冷地给了龚烈焰一个警告的眼神,才转身离去。

龚烈焰望着远去的身影,慢慢收敛笑容,空幽的叹息声透着微许的无奈。

佐韦走后,再也没有人跟踪监视她,黎向晚反而获得了许多的自由。

尽管龚烈焰依然会派保镖跟着她,只是那些个保镖并没有佐韦那么尽责,她时常可以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但自从有了上次受袭的教训,黎向晚每次出门也不敢走太远。

“就是那家”咖啡屋已经重建了,黎向晚这几日经常去,习惯性的坐在22号桌上。

点了熟悉的牛小排芒果烧,正低头慢慢地咀嚼着,忽然对面的座位上多了一个人。

她的心一窒,似乎感觉到了那人是谁,黎向晚紧张地抬起头,目光与顾以枫的在空气中相遇。

一时间她忘记了咀嚼,就那样傻愣愣的,呆头呆脑地看着他。

顾以枫原本就是清瘦的,此时的脸更消瘦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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