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假装失忆能继续享受这种待遇,他还不想这么快暴露自己。
俞柯仿佛浑然不觉自己被摆了一道,还傻不拉几地给这小子顺毛,看着那叫一个温柔体贴。
“我想知道关于你的事。”满肚子坏水的宋祁渊闷闷开口:“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前是怎么称呼你的”
他委委屈屈地抱着俞柯,表面平静心里却紧张的要死,他很想得到眼前人的回答,他想知道这人是否承认他们之间的师徒关系,是否还允许自己唤他一声师父。
三百多年前,这人在密室的地面上书写的字迹,说他是自己的心上人,现在想起来只觉得不真实他清楚俞柯的性格,这人极爱开玩笑,当初大抵是为了刺激自己恢复记忆罢了,心上人什么的,怎么可能
越想越丧,宋祁渊更加抱紧了怀里的人,重复了一遍:“以前我晚你什么”
“师父。”问话与答案几乎重叠,俞柯蹭着宋祁渊的耳朵,呼出的热气几乎要烫伤对方薄薄的皮肤:“听好了,你以前唤我作师父。一直一直唤我作师父,从未变过。即使被我揍得鼻青脸肿,一拳砸进山崖里,都还上赶着追在我屁股后面喊师父f”俞柯好笑地看着某人白皙的耳垂染上红色,亮出牙齿轻晈了一下,悠悠然地继续道:“我这么说你懂了吗懂了就叫声师父给我听听。
宋、祁、渊。”
最后三个字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一字顿,把宋祁渊那点小心思一瞬间吓了个干净。
他红着脸放开俞柯,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得贼快,对上面前人好整以暇的视线,老半天才支支吾吾喊了一声:“师父。”
宋祁渊现在的心情无法形容,整个人像是踩在棉花上,从头到脚都没个重心,轻飘飘的。他怎么也想不到师父已经识破了他的花招,而且明明知道自己在装样子,却还对他说出这样的话,这样让他觉得师父已经原谅了他的话。
他这边还飘着,俞柯下一句话便到了。
“不错,挺好听。再叫声。”
“师父ot“再叫一声。”
“师父。”
“再叫一声。”
“师父。”
“真听话。”俞柯笑容更盛,心里舒服得不得了。以前总和宋祁渊待在一起,被他一声声师父叫的烦,结果跟这人穿进来之后,好长时间都没听到这声师父,就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难道自己有师徒情节吗师徒y
再往下想大概该到十八禁了,俞柯就此打住,瞪了一眼那边直勾勾盯着他们的一群电灯泡,笑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打情骂俏吗”
众人:知道现在正事要紧,俞柯指了指大阵中的一群凌云派弟子,询问宋祁渊:“你这大阵看着很像擎苍派的护山大阵啊,怎么回事”
他之前就觉得奇怪,这青色大阵怎么看怎么眼熟,现在离得近了一瞅,果真和当初在擎苍派时,白厉用来对付他的护山大阵是同一款。
“师父好眼力,竟然看出来了。”宋祁渊的眼睛都快笑没了,心里美得冒泡。被自家师父点到名字,便勉为其难地抽空瞅了眼那边还在心惊胆战的凌云派弟子,道:“至于我为什么会用这阵法,那是因为这阵法本就是我创造的。”
“嗯”这个解释让俞柯措不及防,微微瞪大的浅色眼睛闪过迷茫的色彩。
暴击
宋祁渊伸出手去捂了捂鼻子,松了口气,继续道:“如果师父没有出现,我现在应该已经杀了这帮凌云派的弟子,而后肃清整个位面,建立了新的门派,也就是日后的擎苍派。”
“你竟然就是擎苍派的开派祖师”俞柯眼睛瞪得更大了,简直难以置信
难怪当初那暮风不惜身死也要拖住他,保护宋祁渊,难怪他们坚信宋祁渊能够让仙界翻身,原因竟然在这儿
不过千年前的神战,死伤无数,知道真相的人太少,那三个老东西知道的也有限,而且还有些私心,所以对其他门派只说了宋祁渊是神战的大能,并没有将他是擎苍派开派祖师的事实公布于众。
“开派祖师。”宋祁渊叹了口气,道:“师父莫要讽刺我了。
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建立擎苍派。如果没有擎苍派,就不会有神战,也不会有天河之上师父的自刎,我与师父也不会”
“在一起。”
俞柯接上他的话,耸了耸肩。
事情都有两面性,好与不好谁说的清楚呢。
作者有话说鸣,我觉得柯柯好撩
第三章我爱你
现在的情况给俞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十二魔使活了下来,自己成功获得了能够与天道抗衡的力量,最后宋祁渊也恢复了记忆,这时候只要他们顺利回到之前的时空,飞升神界去找那天道算账,最后结果一定是皆大欢喜。
谁都没有死,那些不好的事情全都不会发生。
但真的会这么容易吗
俞柯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一切都太顺利了,顺利的不太正常。
就像刚才说的,如果没有擎苍派,就不会有后面的一系列事情,自己也不会和宋祁渊在一起。
所以以后到底会发生什么,会不会真的是如愿以偿的大团圆结局,谁都不能保证。
“祁渊,你觉得如果不成立擎苍派会有什么后果”俞柯视线锁定那群凌云派弟子,继续说道:“我在自己诞生的位面找到了十二魔使,并把他们安全带了回来。如今你也恢复了记忆,如果你我联手,杀上神界,与那天道斗上一番,也不是没有胜算。
但那样却改变了你我应有的命运,不会有擎苍派,不会有神战,不会有宋家,那样的话你我还能有如今的交集吗”
俞柯声音平静,眉头却皱的很紧:“不知道你有没有那段逆转时间的记忆。当初就是因为你逆转了时间,本以为能够找回叶妄之,却发现到头来结果还是一样。
若不是顾锦城等人将我救回,你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得到。”
宋祁渊愣住,想起曾经俞柯身死,自己抱着这人的尸体在细雨中哭嚎,迎接天雷时失控地冲着乌云大声嘶吼。痛斥天道是个笑话,到最后自己空剩了一身修为,还是一无所有。
“是啊,那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整个人就跟疯了似的,只知道哭。”他叹了口气,眼中仍留有对那段记忆的恐惧。
“我以为逆转时间,就能挽回一切,可结果却事与愿违。兜兜转转一圈,还是得了一场空。”
“你逆转了时间想要一切圆满,最后得不偿失。而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却恰恰与你当初所做的一样我不会让你杀十二魔使,你也绝对不会再与我兵戎相向,我们在改变自己的命运,这样的改变会带来什么后果没有人知晓。
说实话,我有点儿害怕。”俞柯将最后几个字说的很轻,脸上难得少了平日的淡然,多了抹脆弱。
宋祁渊在俞柯面前总是可以肆意发泄自己的情绪,或是欣喜,或是难过,或是仇恨,或是愤怒。感到不安的时候他可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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