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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燕 萧青衣 2293 字 2023-10-10

gu903();宋爵爷毫不犹豫一耳光打散了儿子的未尽之语,他呼呼地喘着粗气,几乎要被宋景的胆大之语气得魂出窍了。他抖着手,心神俱裂:“你你这是不害死我们全家不罢休是吗我一直以为是九王爷在欺负你,现在看来是你心比天高,看不上人家啊凭什么,就凭他姓华,你姓宋”

宋景仍然陷在自己的愤愤不平中,“他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有什么资格获得皇上这样的宠爱,而我哪点不比他强要被他压得死死的爹,皇上迟早有一天会看透他的,到时候我便是”说到最后他的眼里竟迸射着与他青紫相交的脸上截然不同的狂热光芒。

宋方明胸中气血翻涌,他冷冷道:“到时候怎么样看来我宋家庙小,容不下你这样的大佛。你是不是恨自己生来姓宋不姓”

“爵爷”爵夫人乍口截断,有些话可是不能说的。

宋方明狠狠一闭眼,再睁开时眼里已经没有了舐犊之情,“夫人,你安排下老家的宅子,把他挪过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老宅一步。”

“爹”宋景不可置信地看着宋爵爷。

“爵爷爵爷宫里来信了”管家慌里慌张地冲了进来。

宋方明心里立刻有了不详的预感,果然便听管家说宫里的贵妃被降了位分。若非意志坚定,宋爵爷只怕要当场喷出一口血来。

半晌他嘶声力竭地喊道:“把他送走送走,我不想看见他,走”

“爹爹你不能这样做,我还有考科举我还要平步青云,你不能,你不能这样对我”

都到这个时候还只惦记着自己,爵夫人恨恨啐了一口:“养不熟的白眼狼”

“你闭嘴”宋景恍若癫狂,然后他的父亲却只背对着他丝毫没有理会。

“带走”爵夫人看见下人任由宋景挣扎,立刻高声喊道。

宋景被华临炽打了一顿,根本没有办法挣脱,眼看着自己被一步步拖离爵府,脱离他梦想了无数次要踏进的权力中心。

华临炽你以为你打败了我就可以从此舒坦过日了吗梁家那两个女人可不是吃素的,若是知道宋筝雁的存在她们会怎么做心爱的女人被人磋磨,你定然会恼怒吧,可是惹恼了梁家,日后等太子登基我看你拿什么狂

“当当当”

闽山书院的钟声惊起飞鸟一片,它们扑扇着翅膀争先恐后的逃向广袤的天空。血红夕阳下,闽山美丽如画。

宋筝雁停下手中的画笔,窗外那一帘瀑布映着余晖就像一匹多彩锦缎。“听荷。”她叫道。

“哎,姑娘。”在外间收拾细软的听荷闻声推门而入,“姑娘请吩咐。”

如果没有发生被绑一事,此时宋筝雁已经住进了柳叶胡同了。随着她伤口愈合,父女俩先将无关紧要的东西打包一下。

“今日的考试结束了吧”

“是啊。”听荷说,“听说下午考乐理。”

乐理啊,也不知道九王爷能不能过关。她记得他曾说自己是一窍不通。

“姑娘,奴婢隐约听说今年书院考试完,还有文演和武演,可是真的”

“嗯,的确有的。这文演武演是书院的老习俗了,我听林伯父说很是精彩,我们”宋筝雁猛地收住了声,她本想说我们去凑凑热闹,可又一想那日说不定九王爷也在,若是遇上可就

“姑娘”

“啊,没什么。我坐得有些腿麻了,你扶我起来走走吧。”

“哎,好。”

宋筝雁的伤还没好,太医让她尽量不要用到受伤的那条腿。

听荷上前让宋筝雁把手架在她肩膀上,好扶她起来。同时,她也瞧见了宋筝雁作的画,她不解道:“姑娘,您最近怎么老画做寿的图呢奴婢瞧着您已经画了好几张了。”

宋筝雁心口一痛,宣纸上那翠色松柏雪色仙鹤瞬间变得模糊。

听荷一抬头就看见宋筝雁满脸的泪,她不安地嚅嗫:“姑娘奴婢说错话了吗”

“不是,与你无关,是我害人害己罢了。”宋筝雁闭目,泪水涟涟,她哑声说道,“这些画也用不到,你帮我扔了吧。”

考试结束了,学生从琴阁鱼贯而出。华临炽的身影在立春班一群毛孩子里头格外醒目,华临炤一眼就看见了他。

“临炽”

华临炽闻言停住了脚步,转过头,笑了笑,道:“临炤,是你啊。”

他这笑只是扯了扯嘴角,眼里一点光彩都没有。华临炤皱眉,忍不住说教:“你这又是怎么了,病怏怏一点精神气都没有,若是被皇兄看见又要说你了。”

华临炽抹了把脸,总算看起来没那么有气无力的了,“你找我什么事”

“我听立春班的李先生说了,你这琴谈得毫无章法,简直乱来,你不是要上大寒去的吗,君子六艺,你这乐理过不去,可什么也都别想。”

华临炽嗯了一声,华临炤这多说了两句,他就又变成有气无力、心不在焉的样子。

华临炤皱眉,他知道自己这个弟弟的性格,容易起逆反心理,所以即便心里攒着火也只得好好劝。“好在明日还有一场考试,你好好考,态度端正了。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来问我。”

华临炽点头,“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

华临炽走了两步,却又突然停下了脚步。在身后注视着他的华临炤不明所以得皱起了眉,然后他便看见华临炽慢慢挺直了脊背,直得都有些僵硬。华临炤心里一紧,立刻便猜到他想问谁,问什么。

“宋姑娘可好点了”华临炽问道,声音压抑却又拼命装的不在乎。

华临炤对声音再敏感,却也注意不到这些了。他抬手抓住了左胸的衣襟,他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有些疼,有些想发泄却不知道为何要发泄。

他的情有谁知,他所有的难受抑郁连他自己看着都觉得可笑。临炽可以明明白白地关心她,而他呢。

爱情里从来都是寸土必争,他缓了一下,从此便难再进一步。

“听说好多了,徐太医也一直在给她诊治。腿还没好,太医说她这样的伤,留疤是免不了的。你若是可以,就宽慰她一下吧。你,你”华临炤低低说道,心口疼的有如刀割。可是说着说着他便突然发现反常之处了,“你怎么最近不去宋家了”

此话一出,华临炽立刻方寸大乱。“我”他什么话都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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