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华临炽撤了手,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咳咳,萧翊告诉我的。”
华临炽立刻剑眉倒竖:“这臭小子我非打断他的腿”
太子随口把萧翊出卖了,他八卦兮兮地凑过脸来:“你真的喜欢上了长什么样,好看吗我改天借口去书院看一眼,怎么样”
“看什么看,读你的书去吧,你明年就要上殿接触朝政了,别整天关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太子不高兴地撇嘴,“切不过本太子是好人,看在你是九叔的份上,告诉你吧,你最近不在宫里了,不知道现在形势,皇祖母啊已经写了懿旨了,赐婚你与梁燕,就等她寿诞那日下旨,喜上加喜”
“什么”华临炽简直不敢相信,“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不喜欢那女人,母后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太子一脸你真是蠢得不要不要的,他甩甩袖子,凉凉道:“因为我母后说你身边也没女人,肯定也是喜欢一起长大的梁燕的。你现在是叛逆期,长辈越让你干什么你越不干,等你不叛逆了自然就知道皇祖母是为你好。皇祖母为你婚事着想自然不能因为你叛逆就让你错过好姻缘啊。怎么样,这个消息你得谢我吧。”
华临炽简直想咬牙。他回头揉了揉侄子的脸:“大侄子,我谢谢你,你继续帮我盯着有事立刻告诉我。嗯”他眼珠子转了转,又说,“这样,过几日我派人来找你,到时候你听他的帮忙就是”
“帮什么啊”
“我书院还有事,先走了临炤,走”
“哎”
太子气极,跺脚,一有事就让他帮忙平时也不带他玩,真可恶不过,他堂叔的表情怎么那么难过啊
、拒绝
瀑布倾泻而下,哗哗的水声长年累月地响彻在这片山谷里。空中雨丝飞溅,宋成柳不过是负手站了一会,面上发上便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他身后宋筝雁的卧房里,传来宋筝雁和听荷低低的交谈声,但宋筝雁语气里的高兴他还是能听出来的。
九王爷宋成柳的心中将这三个字咀嚼了无数遍,他的女儿他了解,宋筝雁或许有很多优点,很多值得人喜欢的地方,但九王爷这样的天之骄子,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见过,他怎么会钟情一个普通的女孩儿。他宋家平头百姓如何承受起九王爷的这份青眼。若是九王爷不肯罢手,还得请师兄从中调和,不过那时这京城也呆不下去了。
各方可能都想了一遍,宋成柳转身进屋,敲了敲门。
“爹”
“宋先生。”
“嗯。听荷,我有话和燕燕说,你先去外边歇会。”
“是。”
“爹,你要同我说什么”
宋筝雁脸上淤青未消,青一块紫一块看着就让人心疼,而她的手腕上腿上纱布层层包裹,听太医的意思怕是要留疤了。心爱的女儿受了这样的大罪,他自然恨不得手撕了宋景,可他还没出手,就听说宋景被华临炽打得被人抬回了家。
“你同那九王爷是怎么认识的”
宋筝雁虽然疑惑她爹为何突然这么问,但也乖乖据实以告:“他经常来藏书阁嗯,看书,一来二去的便熟悉了。而且他这人同传言里的大不相同,我觉得挺好的,值得结交。”
宋成柳一脸尴尬地问道:“你你对他,可有,男女之情”探听女儿家的心事,这本该是母亲该做的,他显然极不适应。
宋筝雁闻言失笑,“爹,您说什么呢”可笑着笑着她就笑不出来了,“爹,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九王爷虽是男儿,但我二人并无行事不妥之处。我是真的拿他当朋友的。而且他待我很好,完全不是传言里的那个样子,爹难不成也信那些流言”
“自然不是。你对他没有什么别的想法,那他呢他堂堂一个王爷,什么人没见过,为何却来与你结交朋友”
宋筝雁惊讶道:“爹,你多虑了。正如你所说,他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啊,怎么会看上女儿呢九王爷这人活的最是肆意,重情重义,行事只凭本心,你是想太多了。”
宋筝雁这一番话生生将宋成柳预备的苦口婆心全憋了回去。他是男人,他当年追求师妹的时候可不就是如华临炽这样吗,她受了一点委屈都恨不得把老天爷揪下来揍一顿。可是女儿口口声声说没这想法、你想多了,他总不能说非得和她争辩“不,我没有想多,他就是喜欢你”吧。
罢了罢了,既然女儿的情爱都没有萌芽他何苦非得赶着施肥浇水呢宋成柳叹气道:“人家毕竟是天潢贵胄,咳咳你与他地位相差悬殊,更何况男女有别,还是避避嫌吧。若是被有心人看见,你是受不住这流言蜚语的。”
宋筝雁低头,听话地应了声是。
“你先休息,我在书房出卷子,有事叫我。”宋成柳怜爱地摸摸女儿的头顶。
“爹也别太辛苦。您这两日咳疾刚刚转好,可得好好保养。”
“我知道。”
宋成柳转身离去,他没有看到,身后抬起头的宋筝雁眼神几多变化,最终却化为古井无波。
华临炽是在傍晚回到书院的,他一回来饭都来不及去吃就先来看宋筝雁了。太后赐下的孤本自然是被他第一时间孝敬给了宋成柳。
太后珍藏的孤本那可真的是世上难求,可惜宋成柳握着书却实在高兴不起来。作为父亲他十分想直白地告诉华临炽,我的女儿地位上配不上您,我也不可能让女儿去给你做妾的,你不要再来缠着她了。可是另一方面,华临炽往日里对他十分尊重,而且宋筝雁还是他亲自救出来的,这样的话宋成柳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
“先生,那我进去看看宋姑娘了”华临炽端着张笑脸,小心翼翼请示。
宋成柳想,还是慢慢来吧,或许等他热度下去了也就没事了,两方都没什么伤害。“去吧。说来您是小女的救命恩人,我居然还没有当面谢谢王爷的大恩,实在失礼”说着宋成柳就要给华临炽行大礼。
华临炽如临大敌般立刻逃跑了:“先生别临炽受不起啊。我进去看宋姑娘了,回见啊先生”
卧房内宋筝雁正在画画,听见响动抬起头来。她穿着素白的外衣,脸色也是雪白,唯独一双眼似蕴着盈盈月光,让人见之便心头一跳。
“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
“手腕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还拿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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