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钟忆柳挑了气死羊风灯,含情脉脉满面娇羞的瞅了金玦焱一眼,就扭着腰肢走到前面去了。
一路上,金玦焱越想越心烦,又忽然意识到一件事,立即大步向前。
钟忆柳在后面追,语声娇娇:“表哥,你等等我,等等我啊”
金玦焱冲进清风小筑,寻人便问千依跟百顺跑哪去了。
团子回答说,昨天百顺就接了李氏的话,让他今儿天擦黑的时候去福满多知会阮玉,四爷今天不回去了。
原来是早有预谋,怪不得一天都没瞧见百顺。
天擦黑才走
李氏,你真是好算计,就想等着看阮玉是如何的心急如焚吧
这般一想,立时就要往后院走。
岂料团子当即跪下,连带院里的人都跟着跪下。
团子带了哭腔:“四爷,您就甭想着跳墙跑了,太太已经拿了咱们的卖身契,若是咱们一个照顾不周,可就,就四爷还不知道吧,霜降下午无缘无故的就跌了一跤,听说肚里的孩子可能千依已经赶回去照顾了”
金玦焱身子晃了晃。
卢氏这是要破釜沉舟了若是换了别人,他或许还少些顾虑,却是拿这些在他身边伺候多年的人来威胁他,还搭上了霜降,若是霜降有什么事,阮玉她
他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犹如困兽,再看窗外
天已经这么黑了,阮玉会不会
一阵幽香袭来,他毫无意识的转了头。
眼角当即一跳,立马又转回去,与此同时捏紧了拳,暴喝:“你这是要做什么给我出去”
钟忆柳穿着一身薄如蝉翼的霞影纱缓缓从净房走出来,缓缓坐在紫檀螭龙喜鹊鹿纹妆台,缓缓拾起象牙梳子,缓缓梳理一头散落着的尚滴着水珠的长发。
一切动作务必要缓,这样虾粉色的衣裙才能软软的贴在她身上,有效的勾勒出她丰满的曲线,还有一种仙姿飘飘的感觉。
这身衣裙是她特意为今天准备的,只此一层,里面连抹胸都没有穿,于是属于女人的诱惑便若隐若现,颤颤而动,自己看着都要醉了,就不怕某人不动心。
早前他不还盯着她瞧么,这男人呐,若是童男子,或许还可能抵制得住,可他既然已经尝得女人的滋味,又如何不知滋味的美妙,所以她只要稍稍用点心
于是动作更加细致,缓慢,就好像对自己的身体无限欣赏,无限爱惜。
“唉”
她幽幽一叹,柔软,缠绵,略带沙哑,诱惑无穷。
“表哥难道不知,自打你走后,姨母就把福临院拨给我住了,如今你要我走,倒是让忆柳去哪呢”
“你爱上哪上哪,赶紧给我消失”
“表哥”
“你别逼我”
“表哥,你就这般不懂怜香惜玉么想当初”
“你不走我走”
金玦焱就往门口掠去。
“表哥”
钟忆柳不顾一切的从背后扑上来,张开双臂把他抱住,胸脯子狠狠往前一撞,倒把自己撞得心神一荡。
“表哥”
“放开”
“表哥”钟忆柳将臂锁得死紧,说什么也不放手。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金玦焱瞬间挣脱,扣住她一条胳膊,反手一狞。
钟忆柳尖叫着被拎到他面前。
她意识到这是个好机会,不顾疼痛,假装寸劲,将轻薄的衣物一扯,于是宽大的领子一斜,春光半泄,还有一点红杏露出墙头,娇艳刺目。
“表哥”她红唇战栗,泫然欲泣。
“淫妇”
金玦焱手往前一推,一松,钟忆柳就重重坐在地上,直接摔得哽了一声,半天起不来,还不忘伸手:“表哥”
金玦焱迈步就往外走,却在门口停住。
“四弟”门外传来一声唤,紧接着,似是对屋里的一切很是意外:“这是”
金玦焱皱眉不语。
金玦森便大步往里迈,口里打着哈哈:“四弟这回把宝贝都搬走了,二哥过来瞅瞅没什么吧”
金玦焱定了定,反身向里,却见金玦森停住脚步:“表妹这是”
他背对着金玦焱,所以金玦焱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见钟忆柳从地上爬起来,衣襟裂开,却不知遮掩,除了表现痛苦,完全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金玦焱的心里不觉一动,再看金玦森继续往里走,那点肯定就愈发明晰起来,一时之间,竟有仰天大笑的冲动。
金家
早前李氏跟金玦淼不清不楚,他虽有察觉,但是这种事毕竟不好较真,更何况,要他如何较真如今金玦森跟钟忆柳
金家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
有一丝预感,但他不愿去想,因为今天的发现实在太过惊人,整颗心都好像跟着透亮了。
金玦森站住脚步,转身:“四弟离家多时,今日方归,白天大家又一直在忙,太太又二哥只能现在过来瞧瞧你。怎么,不介意我留下讨几杯酒喝吧”
钟忆柳立即盯了他一眼,目光懊恼又怨毒。
自打金玦森一出现,她就知道他干什么来了,平白的搅她好事,他还真以为自己能当金府的家
金玦森的视线很是随意的扫了扫她,就像刚刚想起身边还有她这么号人物,然而那目光不无警告。
我就知道你这心思不安分,想攀上老四想冒充黄花大闺女也不瞧瞧你那骚样,别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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