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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恼:“看什么呢”

“皇后想什么朕就看什么。”

“你”

这人若是活了,还真是没治了

阮玉不与他理论,要去看猪。

朱骁也不穷追猛打,反正人是他的,他知道自己已经把小玉牢牢攥在掌心了,不怕她跑了,于是背着手,优哉游哉的跟着阮玉去看猪。

这下庄子里热闹了,朱骁命人把上百头猪都放出来,游泳的游泳,跳水的跳水,又增加了钻火圈的项目,再来了两场赛跑。

一时间,人欢猪叫。

跟来的侍卫与宫女都是没有见过这些新鲜玩意的,如今皇上跟皇后都体统尽失,他们更是乐得自在。

“你看你看,这只这只”

“不不,你看那只”

“你瞧那只哎呀,摔倒了呀,它又爬起来了。快追,快追”

“唉,你瞅瞅,那只鼻子圆圆的多可爱”

“哪只猪不是鼻子圆圆的”

“我说的是那只”

“哎呀,它们这么可爱,以后我都不忍心吃猪肉了。”

“要不要我在你的帕子上也绣上一群猪”

“好啊”

阮玉瞧着他们快乐,拍了拍笑得有些抽痛的胸口,靠在朱骁身上。

“累了”他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响起,是由衷而发的关切。

“谢谢你。”阮玉轻轻道,鼻子有些发酸。

他将福满多修复得跟原来一模一样,试想,若是没有将那段岁月深深刻在心里,如何能在她眼前展现庄园旧日的风姿要知道,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处细节他都没有放过。

那年临走前,卧房的窗帘是蓝底白花的,如今依旧是蓝底白花。吃饭用的老榆木桌子,一角有一处缺损,黄豆大,如今摆在那的,依旧是缺了一小块的桌子,就好像它从来没有在那场爆炸中灰飞烟灭。

还有这群小猪,当年,她可是知道训练它们要花费多少心力。而这一切,都是他留给她的。

她可以想象他每每徜徉其中的孤凉,触摸每一处熟悉角落的心伤,她甚至可以想象他伫立园中,任月光将自己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

她忽然搂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胸口。

感受衣襟一点点变得湿润,朱骁百感丛生,却只叹了句:“你啊”

这一夜,他们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面对着面,拉着彼此的手。

月色无声,穿过帘幔,笼下一帐幽光。

静室寂寂,却远胜过,一切千言万语。

日出梳妆,日中共寝,日落把臂同游。

阮玉在福满多过了七天舒心的日子,她发誓,这是她这五年里最快乐的时光。

不过案上的奏折在一层层加厚,即便免朝,天下的事也不会就此休止。这几日夜里,阮玉发现朱骁经常趁她睡着后悄悄起床,去一旁批阅奏折。

她隔着帘帐望他,只觉做皇上好辛苦,然而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想要得到这个位子呢朱骁,他真的很喜欢这个位子吗

七日将尽,当天中午他们就准备回去了。

朱骁看着阮玉频频回头,忍不住心疼:“待过段时间,我再带你过来。”

阮玉点头,又摇头。

上了车,将头靠在他肩上:“我有个想法”

“我知道。”朱骁叹气:“福满多是可以重新开张,否则那些猪岂不是要老死”

阮玉眼睛一亮,正打算奖励他,结果听了这一句,捶了他一下。

朱骁笑道:“开张是可以开张,但是你不能待在这。”

你待在这,我怎么办

“我可以给你找个人,就百顺吧。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莫闷出病来。然后有什么事你就吩咐他,让他隔三差五的跟你汇报,你点拨一二就行。福满多归为皇家园林,收费可以高一些,也可以接待不同阶层的人,若有外邦来朝,也可让他们瞧瞧咱们大钰的特殊之处。收入自是归你,虽然我不知道你已经有了我还要银子做什么,可你就喜欢赚银子”

阮玉抱着他的胳膊,讨好的笑。

“行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算计什么。来之前又跟芸娘合计什么你也不用瞒我,好像我多凶残似的。你也不想想,但凡你要做的,我何时拦过但是有一点”点着她的鼻尖:“不许乱跑不许离开我”

“知道啦”

阮玉美美的挨着他,心道,我的男人真好

朱骁喟叹,仿佛自言自语:“皇后回来了,算命不求人跟花嫁姑娘隔了几年重新现市了,你说,百姓能不能以为这是吉兆”

阮玉一怔,笑着捶打他:“这算什么吉兆啊”

“你还别不信,吉兆不吉兆的,还不是文人的几篇文章,朝廷上的几句话”

阮玉顿了顿,慢慢靠在他身上:“我不需要什么吉兆,我只要你健健康康的就好。”

朱骁气息一滞,抬起手,慢慢放在她肩上。

小玉,似乎会对他说情话了。

其实我不止要你健健康康,我还要你快快乐乐。

出来走走果然是好事,小玉的气色都变得红润了,可是他们就要回去了,小玉她

朱骁手肘支着窗框,指摸着下颌,缓缓的眯了眼。

“诶,你说金子现在干什么呢咱们这回出来没带他,他会不会生我的气”沉默半晌,阮玉忽然有些心虚的问道。

金子

小玉不提他都要忘了,这么说来,他还真不是个合格的爹。

思及出门时那小子气鼓鼓的脸,朱骁只觉心情大悦。

怎么样,即便有了你,小玉心中还是我最重要

“怎么会他也不是小孩子了,该学着如何独立生存。”

“怎么不是小孩子,他才五岁”

“甘罗七岁为相,孔融四岁让梨,曹冲六岁称象,骆宾王七岁写了咏鹅”

“那你五岁的时候在干什么”

朱骁语塞,将阮玉的脑袋继续按在怀里:“小玉,不要让不相干的人打扰我们的情绪嘛”

“不相干的人”

朱骁发现自己又说错话了,急忙求饶:“好好好,相干,太相干了只是他总要学会独立嘛。他不是普通的孩子,是太子,是一国储君,从小就得历练。否则万一哪天咱们不在了,你让他”

“不在了”

阮玉只觉这话越说越惊悚。

朱骁只得闭嘴,理顺下思路:“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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