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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闲医 舟行水上 2331 字 2023-10-10

按照林慧的交待,严固也正是此日到尉迟府邸寻着娘亲说话。

“哦婚事的问题么”在自家儿子面前,严氏说起话来愈发的直接而随意:“这个容易,林姑娘年纪不小了,若是她兄长归期遥遥未定,你们先成亲也可以。至于发嫁,有三种法子。”

三种严固的眼都直了,自己和林慧一种都没想出来,娘亲开口就是三种果然是亲妈啊。

“哪三种”

“呵呵”严氏抽出烟袋锅子来。严固立时狗腿地凑了过去,给娘亲装了一锅烟,又给点着了,才坐回自己的座位。

严氏吧嗒吧嗒抽了两口,才笑眯眯开口道:“你小子,有了媳妇忘了娘。你那个媳妇儿,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以后小心伺候着,娘自然照着你,不让你给媳妇儿吃了。”

严固给说得哭笑不得,愁眉苦脸道:“简单不简单不好说,如今还没弄进门,还不算媳妇儿呢。”

严氏不再逗他,笑道:“这法子呢,一个,林姑娘的哥哥不在,可以找一位哥哥的好友出面,以代兄职。”

就是林辉出门去了,那就找个代理人。

“第二个法子,从相好的人家里出嫁。比如这尉迟家便是一个选择。六夫人跟咱们家往来甚多。尉迟尚书是工部尚书,活儿多钱多但跟阁臣没什么深交,不大会卷入朝争之中。如此其实算是个不错的选择。若是林姑娘另有合适的亦可。”

“第三个法子,便是官嫁。本来这订立婚书,便须请官媒,还要在官府之中备案。百姓中本也有孤身女子或是另有缘由需官府出面的,自有一套官嫁的程序。”

“到底怎么选,还得你们俩个好生商量商量。”严氏没有越主代庖的意思。

、第三百七十九章知会

严氏将手中的烟袋锅子在桌沿敲了敲,将里头的烟灰敲松,倒在桌上的瓷缸之中,却将烟袋锅子仍然拿在手里出,备着回头再来一锅。

眼见儿子一副懵懂模样,严氏不觉心生柔软,忍不住伸出手去,将儿子耳朵揪一揪,又在头上摸一摸。心道,果然已经大了,小时候耳朵肉乎乎的,如今却是硬实了许多,小时候服帖的头发,如今也黑粗发亮。

严氏嘴角翘起,眸中尽是柔软之意,指点道:“你可曾想过,为什么要办婚事”

呃为什么要办婚事严固愈发懵懂了。婚事这东西,还有为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到时候了,看对了眼,找到了人,就办呗。

“说你是傻小子,果然傻到家了。”严氏脸上笑意更浓:“你打小儿不爱读那些个子曰诗云,偏爱弄些精巧玩艺儿。好在咱家从来不强求,倒推崇个各有所长,只由着你胡混。如今都要成家了,回头再有了孩子,总不能老是随性而行,万事都要琢磨了因由,自然就知道该如何行事。”

严固老老实实道:“若说做个机关,打个器具,别说拿样本过来,便凡有个影儿,我总能弄出来。可这些个俗务,谁个闲着没事儿琢磨这些。”

严氏便引着问道:“那我如今问你,你和林姑娘只管将六礼做足了,交换了婚书,到衙门备了案改了户籍,那林姑娘就算是你媳妇了。对吧”

相当于领了结婚证就算结婚的意思,很容易明白。

“对。”严固干脆地答了。

“那既然于公于私都是你媳妇了,为什么还要摆酒席请宾客,给自个儿找麻烦办婚礼呢”严氏仍然问的是之前的问题。“若是不用办这婚礼。那岂不是简单得很,你们也不用选什么法子了。”

严固皱着眉头翻了翻眼皮。娘亲的话听起来好像有那么两分道理。可世人都要办婚礼,总不会大家都吃饱了撑的罢想来还是有个缘故。

“写下婚书,只是男女两家的事情。”严固一边想一边说:“办婚礼,嗯是找人证吧”

人证。

严氏好悬将手里的烟袋锅子给折了。这词儿用的,还人证,又不是打官司。人什么证啊。

“唉”严氏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大概是这么个意思。不过别用什么人证这样的说法。人要过日子,总有个身份。这身份变化了,便要知会周围之人。”

“所以人生大事。从出生之时,便要做洗三、满月、抓周,之后生日、取名、进学、女子及笄、男子弱冠,都有相应的礼仪。乃至于成婚、生子、大寿、归西。自然也都是必不可少要办的。”

严氏讲了一番道理,颇有教子的感觉。见严固一脸的恍然,方心满意足地放他回去。

其实严固的恍然是装的。不恍然是不行的,不然只会听娘亲说得更多。

他从来最烦这些应酬。人生来赤条条,去时也不见得能带走啥。中间这几十年,何不顺心快意,非要应付那些家长里短三姑六婆作甚呢。

小时候在家中。严固最烦的便是有些大事小情,那些亲戚们聚在一处。总不断有长辈要将他扯过去,摸着脑袋,夸赞着套路的话语。偏生还得乖乖儿地听着,以同样的套路回答。

想起在章卫的日子,严固不由地有点儿烦。

见到林慧似乎不怎么高兴,严固心中那点儿小小的烦躁登时飞去了九天云外,只管问林慧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之事。

“其实也没啥。”林慧将安邦侯府之事略略说了几句,叹道:“说起来,我银子还真是没少拿,却怎的也开心不起来。素琴并不是什么恶毒之人,被逼到这个份儿上,居然也下手这么狠辣。赵淑云固然从小被养坏了,骄纵跋扈不得人心,可死得这么凄凉,也算有几分可怜。她但凡有两分好心,对身边的人好点儿,何至于此荣华富贵一辈子都跑不了的。”

终于有个人能说说话,林慧一股脑将心中所想倒将出来。

严固抱住林慧的肩膀,笑道:“你自己都会说,那赵淑云但凡有两分好心,可见她连两分好心都没有,又有什么好可怜的。你就是心软,见不得别人受苦。殊不知坏人不受些苦,最后倒霉的说不定是好人呢。”

林慧给他一说,心中好了许多,因笑道:“你这说法倒有些因果。罢了罢了,这大宅门水太深,咱们何需理他们,只管在咱的小院儿过小日子便是。”

严固想想如今租的宅子和城外买的小庄子,果然都是小院儿,再想到日后与林慧一道过的小日子,愈发期待起来,连忙将严氏所说的三个法子一一道来,连后来说的为什么要办婚礼都讲了一番。

若是严氏在场,大概要拿烟袋锅子去砸儿子的脑袋了。严固既没仔细听,更是一知半解不甚明白,将严氏所说,讲得颠三倒四丢头去尾乱七八糟。好在林慧自听了为什么要办婚事这个问题,便已心中有数,所以倒也不妨事。

在林慧看来,各种礼仪的重要作用,就是昭告天下。所以愈是讯息不发达的年代,愈是讲究这些不然没办法通知大家啊,又没有网络围脖微信小企鹅之类,连电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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