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竹亭中
“师傅,据墨儿所知,古琴一般都是七弦的,你的琴怎会有十根弦,也就师傅你这样十指纤长的人能够弹得了。”前些日子只是听琴,顾水墨并未将注意力放到琴上,今日仔细一看便倍受打击。
“师傅的这把琴叫鸳行,世代传承,到为师这已是第十代了,由于比普通的琴要多出三根弦,所以对手指的换弦速度要求非常严格,现在为师传授你些入门的规矩。”话落便将顾水墨的双手放到了琴弦上。
“是,师傅”顾水墨坚定地点了点头。
“墨儿你且牢记,这鸳行置于琴台上的规矩,微方且略宽的一端朝向右侧,半圆且略窄的一端朝向左侧。”俞倾低头看向身前聚精会神盯着鸳行的顾水墨,嘴角轻弯。
顾水墨新奇地用左手拨动琴弦,那低沉而悠远的音域令她心中静如止水,正欲拨动另一个根弦,手背却被打了一下。
“师傅”委屈地抬头。
“为师规矩还未讲完,你便瞎弹一气,此乃对先人的不敬,这左手是用来按弦取音的,右手方可曲指而弹,此次为师便罚你按弦半个时辰。”谈到了琴技,俞倾就变得很执拗,整个人都变得严厉起来。
“师傅,你别生气,墨儿这就认罚。”顾水墨抬头亲了下俞倾的脸颊,然后低头按弦。
俞倾一愣,心软成了水。
暗处的顾云天双拳握得发白,昔日里常带着暖意的双眸也变得极其危险。
半个时辰后
“墨儿,今日便到此吧,你按弦按得很好了,这是散瘀的膏药,回去轻涂于指肚。”俞倾欣慰地笑着,伸手将翠绿色的琉璃药壶递了过去。
“谢谢师傅,那墨儿便告辞了”三步一回头地摆手离开,快速地爬出了狗洞,却意外地看到了自家大哥冷着脸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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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玖默姑娘送的钻石,此章老幽重新修改了一下,老幽不懂琴,“左手按弦取音”之说出于度娘,还有到了今日古琴只有七弦,而本文实为架空,为了烘托气愤老幽将之说成十弦,大家不必考究。
、第十八章离家出走
顾水墨咧嘴而笑,露出粉粉的牙床,样子既好笑又可爱,她自己可是对着铜镜练习了很多次了,绝对是溜须拍马的必备法宝,但却没想到这次拍到了马蹄子上。
“自己靠墙站好了,不许笑”顾云天冰冷的声音响起,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顾水墨心下一愣,这厮竟敢如此对她说话,要是放在现代,她分分钟虐他不见伤口。但是想归想,最后她还是乖乖地站到了墙边,谁让她年纪小,但是输人却不能输气势,她必须要扬起骄傲的头颅。
“顾水墨,你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是不是你以为我不舍得收拾你对不对”不知是不是错觉,顾水墨竟觉得自家大哥的眼珠布满了红血丝。
“直觉告诉墨儿,师傅是好人”
“不教训你一次,你便永远不知人心的险恶。”顾云天气急地揪过顾水墨,狠狠地给了她的小屁股十几巴掌才罢休。
顾水墨双颊通红,虽说痛是一个因素,不过最主要的却是因为羞愤。她前后两世加一起都三十三岁了,如今竟然被人打了屁股,这让她的老脸摆在何处,她一定要报复回去。
见顾水墨红着一张脸不说话,顾云天以为她吓坏了,冷凝的表情瞬间缓和了很多,放柔声音道:“墨儿你还小,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世间最难测的便是人心,大哥也是为了你好。”
顾水墨一把推开了他,朝着闺房跑去,独留顾云天独自在院中叹息。
第二日
“怎么福妈还没带墨儿过来再等下去怕是菜就凉了。”顾钦的目光不由得转向了门口。
“许是这丫头又在赖床。”了解女儿的顾夫人笑着说道。
须臾,福妈喘着气焦急地跑了进来,缓了一口气忙道:“老爷,夫人,二小姐离家出走了。”
“什么”顾钦猛拍了一下饭桌,震得桌上的碗筷齐作响。
“老奴已经把二小姐的院子找遍了,都未寻得她的身影,却在窗边的书案上发现了一封信。”福妈哆嗦着手将信递到了顾钦手中。
要是放在平常,顾钦是懒得去看那狗爬一样的字迹,但如今关系到宝贝女儿的安危,他也顾不得许多了,展开了信纸焦急地看起来。
爹娘:
墨儿从小便悉心接受爹娘的教诲,爹娘也对墨儿疼如珍宝,墨儿心中甚是欢喜。但是墨儿并未犯错,大哥却责打于我,心中自是苦闷难解,今去几日散心,爹娘勿念。墨儿留
“老爷,墨儿到底写了些什么”顾夫人忙在旁边问着。
“管家,着将军府所有人出去寻二小姐,看这墨迹她应该并未走远。”顾钦冷静地吩咐着。
“是,老爷”管家快速离去。
“哼”顾钦啪地将信纸拍到了桌子上,冷着脸看着对面正欲起身去寻人的顾云天,“臭小子你为何要责打墨儿”
“爹,此事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先找到墨儿再说吧。”顾云天自责地说道,若是墨儿出一点差池,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将军府这边闹得人仰马翻,而另一边,顾水墨背着小包袱在京城各大街道直晃,心中无限感慨,想当年她的人脉可是广到变态,如今却连个投靠的人都没有,真是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啊
她不是没想到过去投奔俞倾,但是萧府离将军府太近,她很容易被大哥找到。由于想得太过入神,并未见到前方的来人,直接撞了上去。
“呜”顾水墨龇牙咧嘴地捂住了鼻子。
“你没事吧。”温和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顾水墨捂着鼻子抬头看去,瞬间愣住,连痛都忘记了。眼前男子一身玄色锦衣,身材虽然没有自家大哥高大,确是不矮的,一张白皙的脸被银色面具遮去了大半,只看得见光洁的下巴。
男子见顾水墨愣神,不由得轻笑出声,绕过了她离去。
回过神来,顾水墨猛然转身,盯着那远去的背影发呆,为何她对刚刚的面具男子会有一种熟悉感,仿若在哪里见过,但又叫不出名字,最后只好作罢。
慢吞吞地行了半日的路,顾水墨早已饥肠辘辘,遂寻了一家还不错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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